李信在训练场向暴熊教官报告后,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李天宝在第一天的时候就忍不住了,他猜与测试或是挑选幽魂有关,不敢贸然破门而入,于是选择了报告教官。
当时院长也在,暴熊教官没来得及说话,院长就跟他们讲不用担心,但没说为什么,只是说他清楚原因,没什么大碍。
虽然李天宝心里还是很着急,但是院长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听院长的安排。
[当时我在宝库因为精神小号过多而眩晕的时候,园长应该就发现了,但他误以为我是精神力天赋异禀,在用精神力探测幽魂情况,所以他才没多说什么。]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可能会更受重视。而且这样看来,在巨城高层的认知里,御鬼天赋的确是和精神力强弱息息相关的。]
但是一想到过两天就要进行鬼物的契约,李信还是忍不住一阵激动,毕竟看别人超神和自己超神是不一样的体验。
行吧,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去东大街逛逛。
李信不由得下意识摸了摸口袋,还好,带了点银钱在身上。
……
恍如隔世。
仅仅是隔了一道学院的大门,东大街的热闹场景和学院内的严肃庄重的肃杀气氛,完全好像是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李信漫无目的的走着,感受着尘世的气息,感觉身体好像充满了力气,真好。
看着买糖人的和蔼老伯,买糖人的幼齿孩童,不停吆喝的小贩,表演杂技赢得喝彩的杂耍……这样的世界好像还挺好。
如果不存在那些妖兽鬼物的话!
“这位爷,一看您就是八极学院的大才,里边茶水糕点全部免费,来进来坐坐吧。”一道阿谀的声音打断了李信的思绪。
抬头一看,[东盛茶楼]两层都坐满了客人正聊的火热,门口一个小二正堆着满脸笑容对他说着。
“行吧,正好走累了。”李信点了点头,对小二说道:“我想要安静些。”
“好嘞,这位爷您二楼靠街雅间请上座。”小二见李信同意,不仅有些欣喜,声音都抬高了几分。
[有点意思。]
李信心里想着,跟着小二往二楼上走去。
“小二,你们茶楼生意还挺好的啊。”李信看着满满当当的茶楼,随口问了一句小二。
“那是,我们东盛茶楼可是东大街最好的茶楼。”小二带着点骄傲的说,很快到雅间门口,小二弯腰:“您请里边坐。”
李信径直走进去,坐在窗边,示意小二进来,把门带上。
“你们生意这么好,何必要免费请学院的学员呢。”李信有点纳闷,问了出来。
“这个……”
见小二面露难色,李信从口袋摸出一粒银豆子扔到小二手上,“这是赏你的,没什么不能说的。”
小二手忙脚乱的把银豆子收在怀里,脸上堆满笑容:“谢爷的赏,那小的就说了。”
“这是掌柜吩咐的,依小人之见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学院的各位大人们到最后都会给钱,所以掌柜的只是借用这个名义请学员们来茶楼用茶。”小二说到这里偷偷看了眼李信连忙补充到:“这都是我猜的,掌柜是做好了请客的准备的,只是各位大人做事大气,不屑于贪小便宜。”
“没事,你说第二点吧,我比较好奇为什么你家掌柜希望学员们来用茶。”李信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他的确不在意,小心思谁都有,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第二点就是,最近巨城里发生了很多鬼物作乱的事情,虽然都被巨城军团的大人们解决的,但是我们掌柜还是有点害怕,希望能和学院拉上关系,说不定能保上一命。”
小二看李信没有反应,便奉承了一句:“有学院的各位大人们在,这些鬼物哪里敢来这里闹事。”
“恩,你们不用担心,若是有事,学院必定会保你们。”李信点了点头,保护平民本身就是他们这些有能者的责任。
“你详细说说,最近巨城内发生了很多鬼物作乱事件,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子的,东大街附近的是每附近的人都知道的,再远就是听说,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了。”小二顿了顿,继续说道。
“就比如半个月前东大街旁边的黄家,那是有人闻到恶臭,去找八极兵团的士兵,才发现黄家三十四口人全部淹死在宅子的池塘里。”
“还有咱们东大街街口的裁缝铺,铺老板一大家子五口人被人发现的时候,是都被一根红绫贯穿身体串在房梁上。”
“最近一起就是离裁缝铺没多远的猪肉铺,这个我是听说的,被发现的时候只剩几具干尸了。”
“现在巨城内是人心惶惶,也就是因为前几天军团的大人们彻底审查了一遍,甚至揪出了一大批红莲教的走狗。”
“这才止住了不停躁动的人心,所以就跟您看到的,今天街上人很多,前几天可不是这样的。”说着说着小二有点激动的说道:“难道它们这就忘了十三年前,横推八千里的教训了吗!”
“可能就是因为还记得这次教训才敢的吧……”李信低声自语了一句,不等小二反应,就转身离去:“多谢兄台告知,今天就先不喝茶了。”
“呃……”小二摸了摸怀里的银豆子,犹豫了一下没有出言挽留,而是说到:“好的爷,您慢走。”
……
躺在床上,李信心思有点沉重。
虽然鬼物肆虐的情况,自己已经从原主留下的笔记里初见端倪,但是当鬼物肆虐时间真的发生在自己身处的地方时……
他发现,自己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尽管自己不是什么热血侠义之士,尽管这里不是自己真正的故乡,尽管自己对这里的归属感还是很薄弱,尽管……
前世做不到能够使自己畅快的事,是因为有顾虑,是因为自己没能力。
但是此世,孤身一人,以己身一命,换得人族安宁,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