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房门又被推开,墨惊澜快步走到她的身前,神情紧张地揽住她的双肩,将她全身上下扫了个遍。
“伤到哪了?”
???
江清暖懵了,向后进来的萍儿投去疑惑的目光:你没告诉他什么事吗?
萍儿接收道:“王妃,王爷…我刚禀告一句王妃她,王爷尚未听完就来到您房间了。”
江清暖扶额,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
“我没有受伤。只是,你过来这里,能否看出异样。”
江清暖靠近洗漱台,墨惊澜也自然往那处靠了过去。
“你是指这水?”
还不等江清暖作答,他便伸手即将触碰到水面,“别!”江清暖吓得急忙用双手扯回了他的手臂,天哪,他还真敢碰!
“有毒?”看着少女还紧握着自己的手臂,一时语气也显得轻松。
“是啊!你手还想不想要了?”他的语气在她听来,无比的欠揍。
他沉思道:“看来此毒无色无味,接触之人极难察觉,毒物可属上乘。”
“是哪个杂碎想害姑奶奶!看我抓到你,你还有没有命活!”江清暖扯着嗓子气哄哄地吼着。
墨惊澜:“……”
萍儿:“!!!(王妃威武)”
君十三、凌冬:“!!!”
新镜:“……(我表示很平静)”
“萍儿,你打水的路上可有接触到什么人?”
对于还处在震惊中的萍儿,半晌才反应过来刚王妃有对自己问话,又回忆了半晌。
“王妃,有!是一男子,奴婢刚打完水过来的途中,被那男子撞了一下,还没看清他的面目,他便走了,我也就没再多想。”
“既然他如此明目张胆惹上我们,应该是另有目的。”
她端起水盆左右轻微晃了晃,看盆底似乎有方才没出现的黑色痕迹,但是被泛黄的脸帕给挡住了根本看不明白。她又在屋子四处找着可以将脸帕挑出来的东西,怎么连根棍子都没有呢?
“清澜,你带剑了吗?”找不到就借,才是暖宝宝。
凌冬:“王妃,殿下的承影剑不轻易出鞘,用我的!我的择凌剑最适合女子使用。”
新镜:“哇!看这一脸正气,仿佛刚刚献媚的人不是他~”
君十三:“没脸没皮。”
“十三哥,我头一回爱听你说话。”
“滚。”
“得嘞!”
江清暖一直觉得凌冬是和君十三一般庄重严肃、凛若冰霜,没想到竟是如此周到、慷慨的人。
“那就谢过凌冬兄了。”
她说完便伸手接过凌冬顺势递过来的择凌剑,将剑身从剑鞘拔出,剑长2尺1寸,剑身玄铁而铸极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刃定锋利无比,当是真正的刃如秋霜,真是好剑,不过这真的适合女儿家使用吗?
她将剑身插回剑鞘,手拿择凌剑往洗漱台走去。
众人:等等,她这是要……
她果然‘不负众望’,用剑鞘将毒水里的脸帕挑…挑了出来扔在地上。
新镜:噗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咳咳哈咳…哎哟笑死我了!
墨惊澜眼带春意地看完她的举动,也止不住单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压制笑意。
属最苦逼的凌冬看着自己多年的佩剑,此时剑鞘的顶端雕纹已被腐蚀的看不清,正冒着黑气。
“笑什么?”她疑惑地回头,真不太懂这个时代人的笑点。
“无碍。殿下,臣先行告退静一静。”追随翎王,数十年来,头一次还未得到应允便飞也似地逃了。
江清暖自顾自地又看了起来,盆底的黑字逐渐清晰,“洛舒玄。”
果然是他!
墨惊澜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十三,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