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就是立后大典。
乔夏一大早就被挖了起来,各种步骤规矩,繁杂琐碎。
她早有准备,所以应付下来倒也不会很累,只是心情也没什么太大的起伏。
直到化完妆容,要穿戴皇后凤袍凤冠的时候,乔夏整个人这才精神一震,看着宫人将展开的凤袍呈了上来。
两个宫人一左一右架着凤袍躬身走到她面前:“请娘娘更衣。”
她们的后面,是另一个端着头面的宫娥。
对,是头面,不是凤冠。
甚至连头面都称不上,充其量只是几条红绸,或者同心圆的红心结。
乔夏伸长了脖子:“凤冠呢?”
“我命人融了。”时隔一个月,郎熙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见面。
帝王身上是红色蟒袍,五爪金龙,祥云图腾,衬得青年身姿越发挺拔。
他握住乔夏的手,语气温和:“此前连连征战,国库空虚,言官上了折子,建议一切从简,我本没有答应,因为想给阿姐最好的一切。”
“可昨天才想起来,那凤冠重足有半钧,阿姐要带着整整一天,我会很心疼,所以今天一大早,我让言官进宫,准了他的奏折,还能为阿姐赢一个贤后之名。”
郎熙将她的手放在掌心,浅金色的眼眸里满满都是她的倒影:“这样阿姐就不用受累了。”
乔夏:“……”
不,我想受累,我要受累!
我可以的!
她张了张嘴,玄武立马跳出来,幸灾乐祸:“宿主,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开口索取的东西不算,必须得是大佬心甘情愿给你的才是你的。”
乔夏:“……”
受不了这份委屈!!!!
说好的两百万两呢??!!
说好的一夜暴富呢??!!
她眼泪当场掉下来,青年将她拥入怀中:“阿姐怎么了?怎么哭了?”
乔夏泣不成声,好半天才抽抽噎噎的开口:“我真是太感谢你的心疼了……”
郎熙:“我应该做的。”
乔夏:“……”
我的两百万两……
暴风雨哭泣!
心痛到窒息!
她哭得完全收不住,郎熙也不急,把她抱在怀里轻声的哄,眼底却是一片阴郁——阿姐不喜欢他没关系,只要同样不喜欢别人就可以。
哪怕是金银珠宝也不能抢走阿姐的注意力。
最后还是钦天监过来硬着头皮过来催说吉时快到了,郎熙才命人为乔夏重新打扮。
事实上,新的凤袍和妆容还是很好看的,虽然没有任何玉器金器,只有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红绸丝带。
可哪一样不是臻品?
戴在发间,虽少了华丽研叠,却自有一份古朴大气。
乔夏轻装上阵,身体无疑松快了许多,唯有精神头不怎么好。
等忙忙碌碌走完了所有古礼规矩,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郎熙回到喜色扑面而来的宫殿的时候,一眼便看见小姑娘没精打采的坐在红色的鸳鸯被上。
他眸色幽深,哄着她喝了交杯酒,又打了同心结,之后便把人抱了上去。
一整个晚上,乔夏被折腾得连哭都显得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