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啊……
‘——足够了。’
女孩缓慢地眨了下眼，轻轻揽住面前的少年，语气淡淡：“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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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假期很短，再加上此次考试年级前五都在自己班，因此老师也格外良心地没有布置什么作业。
至少宫衍过得很悠闲，每天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没有将要消失的自觉。
甚至还和家里打了声招呼就拉着沈栾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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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
古色古香的小镇上。
人声嘈杂，南方小镇即使是在冬季也不会特别寒冷。
女孩穿着一件红色的针织外套，一只手提着一个红彤彤的小灯笼，另一只手牵着一个漂亮的少年。
灯笼里橘红色的火光跳跃着，暖融融地映在女孩纤细的手指上，洒下一片温暖。
女孩神色冷淡，五官精致好看，她长发随意披散着，拉着少年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神色慵懒随意，吸引了大片人驻足，回首。
家家户户都挂满了红灯笼，贴着对联，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宫衍拉着沈栾走进一间古色古香的小屋，踩着木质的楼梯走到楼上，支起一扇小窗。
十二点的钟声准时响起。
大片大片的烟花染亮了云层，爆竹声和欢笑声交织缠绕。
女孩黑曜石般清澈透亮的眼里也染上了一层极为艳丽的色彩，她从身后缓缓搂住少年，白皙的下巴搁在他的颈窝。
女孩呼吸轻轻浅浅。
“生日快乐。”
她说。
一个包装精致漂亮的盒子被递到面前，沈栾愣了下，然后很快便释然。
少年弯了下眉眼，快速地在女孩脸颊上落下一吻：“谢谢班长。”
他小心翼翼地将包装盒放在木制的雕花小桌上，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拉开丝带。
盒中空空。
沈栾蹙了下眉，正要有下一步动作。
身后突然伸出一直纤细漂亮的手，直接拆开了盒子，然后铺平。
上面赫然写着一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再往左边打开：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右边。
“我爱你。”
“生日快乐。”
眼泪啪啪落下，一滴一滴，沾湿了硬质纸板。
少年仰了下头，阖上眼帘，长睫卷翘微颤：“谢谢……谢谢你……”
他转身抱住了女孩，双臂逐渐收紧，声音微微哽咽。
窗外烟火还在继续，人声依旧，五颜六色的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女孩眸光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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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就快要到了开学时间。
宫衍收拾了下东西就带着沈栾回到了以前住的那所小公寓。
放假后公寓里有附近的人想起来偶尔会打扫下，再加上放假的时间本身就不长，因此现在倒也还算干净。
宫衍没那么矫情。
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然后将为数不多的行李搁在了一旁，从兜里掏出手机，叫来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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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和高二有很多不一样。
这一点首先就表现在分班上。
比如高一高二还是混合着分班，那么现在就是按成绩分班了。
当然宫衍和沈栾依旧还是一个班，并且还成为了同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