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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时间过了很久，病房内恢复平静。
夜凌寒看到赵凌韵走出来，她说，“进去吧。”
夜凌寒平复了一下情绪，跟随赵凌韵走进病房。
女孩就坐在病床上，漂亮的小脸红彤彤的，眼睛被泪水洗涤过后，异常地发亮，浓密的睫毛也被泪水浸湿了。
这时，她转过头，望向门口。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高大英挺，散发着迫人的气势，如暗夜里的一颗星，一尊神。
可……再优秀的他，也不会是她的了。
她收回视线，语气平静的开口，“回去拟定一份离婚协议吧。”
韩鄀琳平淡的语气像是一把尖锐的刀一样插在夜凌寒的胸口上。
尽管心口痛得快要窒息，但他俊美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平静。
他说，“我不会离婚的。”
赵梓杺突然看着夜凌寒笑了，笑得有些讽刺，也让夜凌寒有些心疼。
“我求你……放过我好吗？你想要的，我已经做到了，这次换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夜凌寒身形微僵，他说，“不好，我知道自己对你所做的一切没有办法让你释怀，但我们有萌萌，可以再……”
一句话刺激了赵梓杺，她霎时红了眼，指着他喝道，“你不要提萌萌，她不是你女儿！”
下一秒，她的手腕一紧，被一双微凉的双手握住。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边缓缓响起，“韩鄀琳，你……是不是特别的恨我？”
赵梓杺怔愣了一下，而后摇头。
“没有恨，只有后悔。”
夜凌寒闻言，眸底闪过疼痛。
捏着赵梓杺双手的大手缓缓松开了对她的禁锢，缓缓下移，改为圈住了她的腰，头往一侧低去，下巴抵在赵梓杺的肩头，“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想你后悔。”
赵梓杺摇头，也没有去推开他，平静地叙述着一个事实，“我不想恨你，因为恨一个人太累了。”
那种时时刻刻把他留在心底的感觉也太累了。
尽管赵梓杺什么都没说，但是夜凌寒好像读懂了她的意思一样，唇角弯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他哑着嗓子道：“琳儿，我知道错了，我们复合好不好，我会疼你，宠你，爱你，再也不会丢开你。”
赵梓杺摇头，“不好。”
夜凌寒的喉咙一梗，有些艰难地问：“为什么？”
“因为啊……”赵梓杺歪着脑袋，笑得有些凄凉，“在你将我推向死亡的那一刻，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有种当，上一次就够。
有种毒，吃一次就行。
有个人，爱一次就好。
夜凌寒修长的身躯僵住，眸光沉痛地望着赵梓杺推开他。
女孩看自己的眼神从来都是痴迷崇拜的，但是现在，她看自己的眼神除了冷漠之外，还有厌恶。
他不想看到这样陌生的小丫头，可也知道，这些都是自己作出来的，怪不得别人。
赵梓杺整理好衣裳，重新躺回病床，留下一个背影给他。
“除非你能让我做回完整的女人，又或者把儿子还给我。
如果做不到，麻烦你出去吧。”
身后，夜凌寒颤抖着握拳，最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赵凌韵也拽了拽杨天萧，“让她一个人待会儿吧。”
说着，就拉着他走出了病房，带上了门。
偌大的病房，刹那间只留下赵梓杺一个人。
女孩看着窗外，唇角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一只手抵住了心口的位置，蜷缩起身子，竭尽全力的抵抗那一波一波的疼痛。
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感到心痛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可以释怀，可……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