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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死生契阔……造化弄人……本来以为可以平静的接受百里屠苏的死。既成定局,何所强求?可是……可是活着的人呢……抱着执念,何去何从……看到晴雪背着苏苏的焚寂踏遍千山万水的时候,繁华落尽,我再一次被震撼被感动。看完结局,心絮紊乱,想写点什么,但我知道千言万语又怎可道出……其中悲怆,非亲历之人何以能晓。胡言乱语几句,徒做留念。

焚寂解封,魂魄即将散尽,化为荒魂,永世不得再如轮回、、、晴雪轻轻按住苏苏的手“把我们都送走了,你怎么办……”百里屠苏的坚强果断,到最后竟成了一道凄婉的伤,没有泪水,没有惜别,眼神依旧笃定,轻描淡写的说“我的……魂魄……将散,化为……荒魂……之后,在你身边多留一会儿。”蓬莱幻境崩塌,断石残垣,火烧撩眉,为何晴雪你笃定不动,没有丝毫畏惧,没有丝毫犹豫,一如铁柱观里只有你敢接近满身煞气的百里屠苏。你不走,“我不和你分开”

悭臾划破长空,上古战龙,腾翔于空仍旧不可一世战意凛然。眼里却是不可遮掩的暖意,“吾生征战八方,唯有一愿。”人老了,总会忍不住回想过往年华。神龙呢?纵是随天界征战八荒,动辄千万年的光阴指尖滑过,可是也终难逃一死。人各有命,神仙亦然。“吾命将尽”

“这是你与太子长琴远古之约吧”神龙睥睨神州大地,戏谑轻语“哼,小子,再迟一点就等不到了”千年之约尽在此一语之间……“不周山龙塚,几日之后便是吾死期”悭臾,活了千百年又如何,唯独无憾的也是在行将就木时能载彼高飞翱翔

“曾经有人告诉过我

对生死之事毫无执念之人

只是因为还没经历过真正绝望的离别”对生死豁达的晴雪,此刻呢?

我想起韩菱纱的那一句“再真挚的情感终究还是敌不过生离死别。”

眼看着苏苏离去,美好明明才刚刚开始,我们互送泥人,约定亲事,如果此间事了我们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仿佛诅咒一般……

我喜欢的人

就这样离我而去……

短暂的一生

许多美好之物都还来不及经历

我连他的转世也无法寻找

因为——

他根本入不了轮回

我想……

这世上有没有真正的重生之术

不用以害人的代价

我只希望……他能够重新活过来

于是我祈求娲皇神殿里中的那位大神

赐予我如灵女一般长久的寿命

而我将再也不能转生”我不能言,只言片语……很乱……看来终究无法冷静旁观地去感受这么一个

故事。古剑奇谭……已经远远不是一个游戏可以涵盖的了得……我突然很害怕,工长君这样的团队,放眼世界,又有几何?我怕他们不再做游戏了,我们将何处寻找永恒的感动……从仙剑到古剑,一路走来……。

真的是这样,真正在意一个东西的时候,就会害怕,害怕失去。晴雪本来无忧无虑“死生有命”“人终将一死”可是当苏苏离去……“我想……

这世上有没有真正的重生之术

不用以害人的代价

我只希望……他能够重新活过来”

晴雪一直都没有那么坚强……她也害怕……害怕失去……所以她只有背着焚寂,背着苏苏的记忆,踏遍万水千山……也许这样,才会让自己好过些,让自己觉得……苏苏,他只是暂时离开了……踏遍千山万水,终有一天还会和苏苏再见的吧……

为什么要给晴雪的单纯刻上这么一道永恒的殇……“苏苏,其实我不坚强……我也很害怕……”

百里屠苏“韩云溪……太子长琴……百里屠苏……我不知道这一生到底是作为谁而活着”……

(晴雪渐行渐远)

曾经有人告诉过我,

对生死之事毫无执念的人,

只是因为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绝望的别离。

仿佛诅咒一般……

(晴雪掩面,百里屠苏已经闭上了眼)

我喜欢的人,

就这样离我而去……

短暂的一生,

许多美好之物都还来不及经历。

(晴雪不忍看屠苏的魂魄消散)

我连他的转世也无法寻找,

因为——

他根本入不了轮回。

(晴雪拿出玉横)

我想……

这世上有没有真正的重生之术。

(玉横发出耀眼的光)

不用以害人为代价,

我只希望……他能够重新活过来。

(晴雪托起它玉横,看着它收集着已散的屠苏的魂魄)

于是我祈求娲皇神殿中的那位大神,

赐于我如灵女一般长久的寿命,

而我将再也不能转生。

(晴雪闭上眼,攥紧玉横)

我和他一样,

成为不能轮回之人。

这一世死去,

我也将化为荒魂。

可是——

永远、永远不会后悔,

就像他一定也不曾后悔。

(春天,晴雪背着焚寂孤单的走在郊外和街市里)

今年的第一场春雨,

兰生和孙小姐有了他们的小女儿;

襄玲即将前往青丘之国;

红玉姐再也没有离开过昆仑山。

(一座山上,晴雪仍然是背着焚寂孤单的走)

……又是一年……

我走过许多许多地方,

没能找到重生之术,

但是帮助了很多遇到困难的人。

(秋天,晴雪依然背着焚寂独走)

我想……

如果他还活着,

应该也会因为这样而开心吧。

(冬天,漫天飘雪,晴雪继续背着焚寂走在雪野里)

我愿意代替他的双眼,

看尽繁花似锦云卷云舒;

我愿意成为他的双脚,

踏遍天涯海角山川万里。

(依然是冬天,依然是漫天飞雪,晴雪背着焚寂走在被雪覆盖的桥上)

……一年又一年……

已经不记得过去多久。

(到了雪山顶,晴雪抬手捋发)

时光的流逝渐渐变得模糊,

远方再没有故人的消息传来……

(晴雪背着焚寂遥望远方连绵的千山,天际的边缘,阿翔飞过)

听说——

在遥远的极北之地,

隐约有关于亡者重生的传说,

我将要启程去到那里。

(开满桃花的桃花谷,落英缤纷)

无论如何,

在这一世走到尽头之前,

我都会继续寻找下去。

一直,一直……

(一个小凉亭,凉亭里的小案几上依稀摆着什么)

总有一天——

我会和苏苏回到桃花谷,

我们……

再也不分开……

(小案几上,还留着屠苏与晴雪捏的泥人,也就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上面,还有着不停飘落的桃花瓣)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淫贼呢,嘻,待我好好看个清楚

——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没什么不同嘛……

——我叫风晴雪,交个朋友吧,你这人满好玩的,养的鸟也这么威风

——那我们来换吧,人界就是喜欢换来换去,我告诉你我的一个秘密,淫贼你就把剑的秘密告诉我好不好?

——你说不要管你的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啊,自从苏苏做淫贼的那天起,我们俩的缘分就已经有了,婆婆说过,人和人只要遇上,无论是一个时辰也好,一天也好,缘分就抹不掉了。

——为什么?谁都不理你的话,不会孤单吗?我也没什么朋友,可是大哥和婆婆对我都很好,这段日子又认识了红玉姐……

——跳跳就是跳跳啊。

——哈,苏苏就是爱害羞。

——婆婆常说,世上有太多不美好的事情,可以一个人能做的实在太少了,多半不能济难众人,还不如多花心思想想怎么帮到身边的人。

——就算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以后回想起来,还是会很开心啊……要是什么都……没有留下,不是会更难过……

——大鸟又漂亮又威风凛凛的,真叫人喜欢

——没尝过确实不知道好吃不,不如先尝一个,要是好吃再买来烤……

——……我们那里,没有白天也没有晚上,人很少,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树和草发出莹莹的光亮,有一条大河从天上经过,也是……也是很漂亮的。

——这就答应了?嘻,苏苏真好。

——嗯,叫作“苏苏谷”。

——好吧、好吧、那叫“桃花谷”好了。不要生气嘛,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下……

——是啊,爹和娘在我出生百日后就过世了……婆婆一手把我和哥哥带大的,后来哥哥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很少待在家里了,只剩下我们俩。那时候我还很小,常常想念哥哥,只要一哭,婆婆就给我讲故事……到现在许多她讲过的我都记不清了……

——白天……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说的那些,我的故乡……也许和世上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样……

——苏苏……有时候你真的满为别人想的,并不是看起来那样不理人啊,你该多笑笑才对。

——苏苏,大哥说天上的星星就像人的命运,两颗星的轨迹可能永远也无法接近,也可能靠近之后就互相越离越远。

——大家也是这样,从不认识到成为朋友,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分开呢?假如在一起的时候不好好看看彼此,说不定过后就永远看不到了。

——苏苏别担心,我的体质和别人不太一样,肯定没事。

——你……想一想……要是你不在了,那关心你的人该有多伤心……

——苏苏,我不会丢下你走的。

——真的不要?你不是夸我做的东西味道好,吃过了一辈子都忘不掉?

——苏苏还骗我?其实是你的怪病发作了吧?

——会一直,一直陪着苏苏,去哪里都好,到多远的地方也无所谓,天涯海角都可以陪你……很久很久以后,等我们老得再也走不动的时候……就在桃花谷住下,每天看日出日落……等待着一起轮回并投胎……说不定下辈子还能遇见呢……

当古剑的剧情落幕时,心里空空的。故事中多少曲折纠结,我不知该如何去接受。某人说的没错,到了最后,每一段对话,都像是针一般刺痛人心。我曾料想,欧阳少恭便会是最后的敌人。红玉对他的提防,和他那些背地里的话语,早就让我对他有了不信任。

可我不曾料想,他便是太子长琴。长河岁月中,他曾那么多次的移魂,那么多次经历着难以想象的痛苦,身体上的,心理上的。

我不曾料想,整个故事竟是少恭的一场阴谋。为了他的一魂四魄,走向和我们相反的立场。

说来,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到他亲口讲出缘由,我只觉得他是个孤寂之人。我曾料想,百里屠苏便是太子长琴。他那些似真似假的梦,和他那孤零的身世,都让我觉得他便是那个善于抚琴的人。

可我不曾料想,他身体里所得到的,只是太子长琴的一魂四魄。也因此,他才得以重生。

我也不曾料想,解除封印后,三日的期限只在一日内便完成。为了苍生,为了心爱的人,为了他的朋友,他那么坚强执着……

被人视为异类,被人冤枉责骂,到头来,却是以德报怨,求仁得仁。苏苏,你一人承受的,太多了……我曾料想,风晴雪一定很喜欢苏苏,他们也一定会在一起。桃花谷看星星的景象,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可我不曾料想,为了苏苏,晴雪选择了拥有灵女的寿命,却永不入轮回……永不入轮回,因为苏苏也不可能轮回。

我不曾料想,曾经不谙世事的那个女孩子,到了最后,为了心爱的人默默忍受着孤寂,即使最后再也没有旧友的消息。

当她牵起他的手,当她抱着他,我以为他们一定会幸福。然而命运转盘上,竟为他们刻下了如此的经历。我曾料想,红玉一定是个剑灵。苏苏曾说她有一身凛然剑意,那时起,我便时时好奇她的身份。

可我不曾料想,她不仅是个剑灵,还是紫胤的剑灵,又或许,我应该说,是紫英的红玉剑剑灵。

我也不曾料想,这么久以来,她心中惦念的人,是她的主人紫英。

她说她窥不破,放下不了,释怀不了,我何尝不理解。何必一定要窥破,一定要放下,一定要释怀,这样已经令人折服。我也不曾想过,方兰生的前世曾害死那么多的人,他欠下了两个女人的情债,便背负起了责任。放弃襄铃,选择了孙家小姐,那个前世是贺文君的女人。他的青玉司南佩里,还装着她的一魂一魄。我不知道这样的责任和他的感情放在一起,哪一个更值得。我只知道,从他决定的那一刻,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不懂事的小子了。襄铃,还是那个天真活泼的丫头。

尹千觞也的确是晴雪的大哥,即使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他依旧是个大哥。看着他在焚寂之火中,潇洒的坐在那里,却闷闷地喝着酒,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了。我一直觉得他很帅气,饮千觞,何等豪气。但他也是一个有些有肉的人,他有自己的感情,不会只是我眼中那个喝着酒闯南闯北,不问世事的大叔。即便如此,我却更喜欢他了。

令人惊奇的是,一直陪在少恭身边那个年迈的寂桐,居然会是曾经的蓬莱公主,少恭的妻子巽芳。也是那样深笃的感情,即使过了那么久,她都还是那样爱着他。我很钦佩。

还有那条黑龙。岁月如长河无尽,几人承受得起……然黑龙命数将尽时,却仍惦念旧日情意,没有伤怀之感,但有我理解不了的沧桑……好像当年的98柔情,一个“终”字,一切落幕。然而我的感觉,又岂会因这一个字而落幕呢?

6年前接触仙剑,以为不会再有更凄凉的故事。然而古剑却改变了我的看法。如若,这六年来我不是念着仙剑过来,今日,我如何接受这样的结局?如何接受一个比仙剑还让人心痛的故事?

这样的感觉,我并不想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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