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他们还可以听信别人的话,觉得这个王如何如何的好。
可是眼见为实不是吗?
往往看到了一个国家的决策人后,想的更多的更多的是他们这些黎民百姓,他们希望国泰民安,从来都不希望战乱会发生在他们身边。
离开的一行人不是没有感受到背后那一道道的目光,失望透顶的那种,带着些许悲凉。
只是他们永远都想不到,面前这个王不过是个假的,都是在做戏罢了。
一路上几次假王好几次想开口询问,欲言又止了几次后被苏公公瞪了回去,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辜的看了他一眼。
这么看过去倒真显得这个王散漫又纨绔,身上没有一点上位者的气势,就连他身后不远跟着的香客也都止住了步子,不再往前走了。
看来之前那些传言也仅仅只是传言,他们的王不过就是个浪荡子,难挑大任。
不失望是假的,各个心里都有了些盘算。
一进院子,外面的声音就立马被隔绝了,这时假王才挑眉去看苏公公。
苏公公没管他,不多时他身后走出来一个人,凭空而来的,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气息。
“周染宣不见了,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禁闭?”不似气恼,可是话语间的锐利却都指向屋子里站着的人,遮掩严实看不清这人的表情。
听见他这话,来时的一群人忙走进关禁周宣王的屋子,没有人,周围一目了然的地方,所见之处没有那个孤傲的人影。
空气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屋子里站着的几人身形有些恍。
假王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吊儿郎当的很,似乎这些都与他无关一样。
苏公公抹了一下额上冒出来的虚汗,急急的俯身道歉:“还请鬼将息怒,在下一时不察至使宣王逃脱,该如何处置任凭鬼王做主。”
被称鬼将的笑了,这个阉人以为鬼王没来吗?
呵,天真。
苏公公听见那人的笑声只觉头皮有些发麻,等了一会都没听见下文,有些没底。
一时之间静谧的屋子里阴风四起,鬼将稍稍退下侧身,他的身前走出来一个浑身紫衣的男子,苍白的面容看上去很是病态,白发垂于脑后,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屋子里除了鬼将外看见他的人纷纷伏地跪拜,有些瑟瑟发抖,却又不敢有其他想法。
那人落地时屋子里的东西震了震,鬼将知道王这是没有收起来他的功力,想要震一震这些俗人。
手上摇着一把折扇,上头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个贾鬼。
世人只道贾鬼贾鬼,实则假鬼。
这人并非鬼怪,而是魔头。
四海八荒之中所有魔物都归他管,怕他,却也无人能及,至今都只是达到一个平衡而已,还有说贾鬼并非打不过,只是贾鬼生性放浪,没人知道他要做什么。
来无影去无踪的他,还有一个有待验证的说法,如果贾鬼有一天要大动三界,那么无人能挡。
这也是魔族骚动却没有人敢去镇压的原因,
一来贾鬼并未过多动作。
二来,若是魔帝被激怒,三界必将大乱,来势不可挡,人族将损失惨重。
就在跪拜的人感觉周身的威压徒然消失的时候,众人战战兢兢的去看轻摇着折扇的贾鬼。
“热死了,这才五月份怎么就这么热呢?你们人族还真是的,这点想改都改不了。”摇着折扇的那人摸了摸脸上不曾有的汗,皱着的眉头让他整张脸变得没有那么阴冷,到显得柔和了起来。
屋子里面听见他这话的人纷纷大张着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鬼将周身凌厉的气息有点不稳,似乎抖了一下,接着黑色衣服下的手扶额,似是对他们王无话可说了。
跟过来的文真脸上的活动最为丰富,简直是一秒一个样。
他不是没想过跟魔族联手,可是递出去的拜帖没有一个有过回音的,他还以为魔帝是个眼高于顶的,觉得他这号人没有见他的必要。
没想到……
想到这里文真的嘴角向上扬着,眼里满是算计。
这段时间太多的不如意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一切都有些脱轨,就连一向能操控的得意弟子都变了,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其他人的心里活动也不少。
人们都说魔帝喜怒无常,性格多变,却没有一个人说过魔帝是这样的啊。
巡视着一圈似乎没有人要回答他,一个个的就跟见着鬼了一样,灵魂出窍的样子看着他,贾鬼挑眉,有些不耐了。
“鬼将,这边什么情况?”转身看着身后那个心腹,有些没太明白现下这个形势。
被点名的鬼将立马站直了身形,恭谨道:“贾帝,人族王上被人带走了,不知道是何人。”
苏公公看见魔帝终于把目光看到了问题上去了,笑着一张脸看着贾鬼,摸了摸头上刚冒出来的汗,有些讨好的等着他的回答。
“人族王上?”似乎是在回想长什么模样的,右手托着下巴沉思的样子。
接着扫了一圈屋子里,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个的都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就算刚刚魔帝表现的不太凶残,可是出场时的那股子威压没有一个人能忘。
突然看到了那一抹明黄色,立马指着那人道:“不是在这吗?”
被指着的假王浑身一震,接着开始抖了起来,之前的那股子离经叛道消失的无影无踪。
“贾帝,这是我们计划中的假王上,真的不知道被谁掳走了,不知踪迹。”苏公公弯腰道,头上豆大的汗珠涔涔的往外冒。
当初贾帝同意合作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丞相府的人告知的,接着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由他来做的,现在宣王不见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一想到各种各样的结果,哪一个他都背不起,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苍白着。
如果解决不了,第一个有事的绝对是他,毋庸置疑。
“哦,跟本帝有关吗?”轻挑的语气,似乎真的跟他无关的样子,还收起来折扇,擦拭着扇子上不曾有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