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乔允弱弱地说了一句，努力平复内心的悸动。
“难道是内功相冲？你最近又偷偷运功了？”这是鹤安歌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却也成为了乔允最好的借口。
“嗯……偷偷试了一下子。”自鹤安歌那日指出之后，她便再也没有作死运功过了。哪怕暴毙只是最坏的结果她也不想拿自己好不容易的重生开玩笑。
要说内功相冲对于她的直观感受就是会减缓她的攻击速度，也就是运功时体内那一股滞气。
鹤安歌放下了少女的手腕，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少女柔软的触感。淡淡地收回手一脸正色道：“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那本传说中的归元集，这本秘籍修炼之后相当于回炉重造规整你的经脉内功，可以适应各种武功。”
“归元集？那不是传说吗？”
乔允在书上见过归元集的，不过也就寥寥几句。传说这本秘籍就类似于游戏里的洗髓丹，不但能让走火入魔的人获得解救还能助人修为大涨，若是自己能修得此秘籍，不仅内功相冲解决了，还定能突破大九重的瓶颈。不过，这归元集不就是个传说吗？
“并非如此，本王以获得些许线索。”鹤安歌看着呆呆的少女，忍不住把手放在她的头顶轻轻拍了拍。“你就不要再如此折腾自己了。”
“我能问个问题吗？”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乔允咬了咬牙还是开口了。
“问。”
“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乔允的表情带着期待，又夹杂着一丝害怕。她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可是还是有一丝期盼的。
为什么要帮她？
鹤安歌也不知道。
他的回答是：“怕你这没心没肺的性子，就把自己给折腾死了。”
躲在暗处的赵璟一拍大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王爷这是什么造孽的回答？
等到很多年后，乔允又问起了这个问题，鹤安歌也只是想了想淡淡地说了一句：“帮你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太子的探子每日还是会去宁王府。赵璟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偶尔能捕捉到探子的踪迹不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子现在正是怀疑宁王的时候。
眼见着探子又偷偷溜走了，赵璟才从暗处出来走进了书房。
“王爷，太子的探子还是每日都来。”王爷也从不拦着，坦坦荡荡倒也不怕被捉住什么把柄。倒是赵璟的内心还是有些不快，明明王妃与太子并非两情相悦，却弄得跟王爷横刀夺爱一般。
“来就来吧，归云集的事情怎么样了？”
瞧瞧！这三个人的关系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弄得赵璟都浑身不自在。
“盛无风这个人干干净净，与乔璋确实只是偶然相识。其他与乔璋有关系的人要么就死了要么就……不见了。”他调查了盛无风的身世，只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小官。年轻的时候去初云游玩而认识了霍木香，两人一见钟情，也是因为霍木香的关系才认识了乔璋夫妇。这个人不会半点武功，为人看着正直。父母早亡，妹妹盛嘉伊便是当今的皇后，妻子霍木香，膝下有盛卿盛煜二子，对乔允也是没得说。
“与乔璋有关系的人都死了，除了盛无风？你不觉得这一点就不对劲吗？”鹤安歌停下了笔，纸上只写了个盛字。
赵璟面露难色，“确实不对，可是这盛无风底子太干净，实在挖不出来。若他真有问题，那他藏得确实太深了，恐怕很难对付。”
他追踪了整整一个月，硬是没找出他的半点破绽。盛无风圈子不大，下朝之后便是独来独往，私交的朋友屈指可数也一一查过了，都是些简单的小官或是平民。
“继续查吧。”说着，在盛字上画了一个圈。若这个人真的隐瞒了什么，他有预感，是个巨大的威胁，尤其是对乔允。
盛无风在书房里看着书，霍木香端着参茶走了进来。
“无风，歇会吧。”放下盘子，霍木香缓缓走到盛无风的身后，轻轻捏着男人的肩。
“小允那丫头倒是好些日子没回来了。”男人轻哼一声。嫁人了，连娘家都鲜少回来探望，真是白养了这丫头了。
“小允月初才回来看过的，你忘了？”霍木香轻笑道，盛无风的确是喜爱乔允的。小允出嫁后，盛无风时常会念叨着。
“你也说是月初了，宁王府里有管家照顾着，也有宁王顶着，她这个丫头老待在那做什么？”盛无风摇摇头。宁王就她一个妃子无需争宠，按照她的性子也不会料理王府上上下下的事宜，空闲得很，怎么就不多回来看看？
时间长了，他都快忘记小允并非自己亲生。
“这嫁人了哪里有常回娘家的道理？外人知道了岂不是会瞎猜？夫妻二人感情好得很，你就无需这么念叨了。”霍木香轻轻靠在男人的身上。“你看我嫁给你，哪有经常回初云的道理？你又会作何感想？”
盛无风这才点点头。
“卿儿煜儿这对兄弟你倒是该担心了。”女人靠在男人耳边轻声提醒道。
“卿儿？叶宰相近日对我频频示好不就是因为他家的千金？”盛无风扭过头，看着一脸笑意的霍木香。仔细看着，霍木香还是当年那么好看，只是眼下多了几道细纹。男人把手附在女人的手上，“倒是煜儿，还没个动静。”
正巧经过的盛煜听到这赶紧往回溜走，却还是被里面的人听到了动静。
“进来。”
盛煜一脸苦笑地走进门，看见父亲正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而自己的母亲却在后面偷笑。自己的哥哥被叶蓁蓁看上，妹妹又嫁给了宁王，他一个单身汉夹在中间本来就很尴尬了，偏偏还被父亲点名进来，怕是逃不脱相亲的局面了。
“爹，男儿有志在四方，哥哥妹妹都有了着落，我就不必……”
“胡闹。”盛无风不悦地打断。先不说卿儿的事八字没一撇，他也没同意，这盛煜一天天每个着落，真担心跟那群公子哥学坏了。“就你，还好意思！你哥哥前往初云拜师学艺小有所成，你妹妹如今已是王妃，你个兔崽子一天天没个正形！要不是你姑姑，你以为那群公子哥会赖着你，真把自己当大家了。”
盛煜尴尬地摸摸鼻子，安静地站在原地挨训。
“要么你就来礼部找个差事安生过着娶妻生子，要么你就像你哥哥拜师学艺，总之干点正经事！”盛煜这孩子真是不争气，且不说徐州那几年乔允认真习武他天天吊儿郎当，如今回来了倒是经常跟那些官家子弟混迹于酒馆，成何体统。
盛煜点了点头，想起自己下午与那高文英一伙还有约，找个借口便溜走了。
不说允妹是乔璋霍子苓的女儿，本就天赋异禀他赶不上。自己的哥哥也比自己更有天赋，拜了初云的师父学了一手好医术。而自己的天赋，只怕是能保着钱袋里的银子叮叮当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