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他不喜欢棋谱。他从来不研究棋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那么棋艺高超?”
廖云帆对这个人是谁并不感兴趣。她打开刚刚放在架子上的那个棋谱。白雨乾一看,这棋谱上已经没有多少可落子的地方了,眼看就要打平,廖小姐怎么会偏爱这个呢?
正疑惑着,廖云帆说话了,“虽然这个残局马上就要打成平手,但是既然放在这里就一定有解,我有一个办法只是险而又险,还需要好好琢磨。我师傅向来喜欢这种险棋,不如就这个了。”如果白子能铤而走险放弃那几十颗子的话,胜负就还未定。
白雨乾默不作声,把自己手上的棋谱放回了原处。
“老板,这个棋谱多少钱?”
那老板终于抬头,看了看棋谱,上下打量了廖云帆一眼。淡淡的说:“姑娘眼光不错,这副棋谱出自前朝两圣手结为知己的棋局,眼看就要三劫循环无胜负,其中一方出奇制胜才赢。虽然说这棋谱和姑娘有缘,但是八两银子,不讲价!”
廖云帆有些为难,她刚好只拿了八两银子,没想到一个棋谱可以卖这么高的价钱。如果买了棋谱,她哪还有银子雇车回府。可如果今天不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这边来了。天,买还是不买?
廖云帆正在纠结的时候,白雨乾按奈不住开口了,“廖小姐,你差多少两银子?我,我有银子....”
“只差三文钱。”廖云帆弱弱的伸出三根手指。三文钱用来雇辆马车刚刚好!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何况是三文!
白雨乾立刻去掏腰包,可是哪里有三文钱,他最少也是一两银子。“三文钱我没有,但是我有银子,诺,这些够了吧。”
“谢谢白公子,一两银子事小,可是这情义事大,今日多谢白公子,这一两银子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还你!”
不过才一两银子嘛,又没想着让她还,不过想到以后还可以见她,嘴角便忍不住上扬。“好!”
廖云帆买了棋谱出来,见白家的马车和白公子的随从还在门外规规矩矩的等着,
“今日多谢白公子解囊相救,这份心意我记在心上了。”廖云帆上马车之前。
白雨乾开心的不得了,笑着说:“我一定会再找机会见你的!”
廖云帆早早的起床,虽然她现在是小姐的身份,可是从前作丫鬟时养成的习惯还在。
醉春院的大小杂事还是她在管,一切如常。她便在房间继续看起书来,贺夫子出门远游,要数月才能回来,之前买的棋谱只能缓些日子给他了。
她当丫鬟的这五年,甚少说话,只是埋头做事潜心修学。这府里的人对她多有敬佩却很少交心,关系要好的也只有碧兰、贺夫子和廖清乐三位了。
她只希望碧兰可以顺利出府嫁人,贺夫子在廖府得以颐养天年,廖清乐如愿以偿嫁入白家。至于她自己,则按着心里早以既定的路,一直走下去!
过了半晌,皓月从门外进来,端着一碗冰镇雪梨汤,放在廖云帆面前的书案上,“三小姐,白公子和夫人来府上了。”
这句话,如惊雷一般,顿时让廖云帆从书里面抽神出来。他还是来了,还带上了白夫人!
果然,外面窸窸窣窣的,廖清乐也知道了消息正打扮着出门。廖云帆过去看望。
“云帆,你觉得这两件衣服哪件好看?是这个白色长纱裙呢?还是这个蓝色蓬裙呢?”
“我们清乐穿什么都好看。”
“哎呀,云帆,你必须说一个!”
“蓝色蓬裙很可爱,是清乐的风格。白公子一定会喜欢的!”
“那就这个蓝色蓬裙了。”
.....
“云帆,刚刚母亲叫我们一起过去。你不换身衣裳吗?”
“我之前和府外的一个店家约好,今天去取东西。所以今天很不凑巧,前厅我就不过去了。如果白夫人问起来,劳烦清乐你代我向白夫人告不是了。”
“这有什么的!我和白夫人说一声就好了,云帆你放心出门吧!”廖清乐在内间大声应和着。
廖云帆便穿了一身家常衣裳和皓月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