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改变了过去,只会改变现在的困境,人不会变,只是局面变了,圣女也只会失去灵气,这个就是阿婆灵玉的作用,它会慢慢修复和黏合这一切!”南宫芸说完没有理会兰笑书,大步离去,她当然想要改变定国,可是,偏偏不能!
公孙长琴将宫中和朝堂上的事情都对慕容哗禀报了一遍,最后说道:“帝师,十七皇子和冥王,最后谁能胜?皇上似乎更喜欢十七皇子,我有些怀疑当年皇上赶走雪妃的目的,不是因为雪妃和别人有染,而是保护雪妃和十七皇子,将他们逐出宫外,是最好的保护!”
“慕容战却不这么认为!雪妃未必这么想!将这里的事情尽快处理完,若只能二选一甚至三选一,只留下冥王一人足矣!”慕容哗淡淡抬手,有时候,有些保护只是自己想要保护,对方却浑然不觉,还会认为那是一种伤害。
真不知尹小王爷在那丫头身边如何,为何一直没有消息?在京城中的每一天,他都想着冲到那丫头身边,他想解释,第一次有种强烈的冲动,解释,虽然说,解释这个词,他没学过,甚至是不会,但是他现在却只想做这件事情!
他说男人没有担当,只顾儿女情长,算不上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他也说过,事以国为先,国兴,家旺,国宁,家安!
他若没有处理好皇室中的矛盾,没有处理掉那个圣物,就算他能和石阑在一起,也不会有一天安稳的日子!
门外传来兰笑书的大嗓门,“帝师,人来了!”
慕容哗看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目光淡淡,南宫家的人果然信守承诺,真不愧是南宫无忌的后人!
一枚古老的黑玉放在桌上,阿婆手中的黑雾瞬间弥漫整个房间,突然一道白光一闪,房内瞬间少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哗!
他站在曦城边上,夏日的天很炎热,潮湿的空气,带着腐烂味,瘟疫横行,到处都是死人,哭天抢地的声音,垂死挣扎的呻吟,那些满脸脓疮的人,在奋力求死,一个小身影瞬间闯入他的眼线,果然,他会遇到她。
那冰蓝色的小身影,骑着骏马离开了曦城,只是,她满脸脓疮,让他几乎没认出来。
那一双冰冷的明眸,他不会认错!
骏马不知去了何处,突然停下,那小身子也落了下来,无力躺在地上,似乎在等死!他突然飞身而上,落在她身边。
“滚下去!你不想活了?”她吃力骂了一句,粉嫩的小手满是脓包,她伸手去打他,却被那炽热的大手一把扣紧,他没有想到她小时候这么丑,丑得没法令人直视!
恶臭味,脓疮的腐烂味,这是他的丫头?又臭又丑!他却带着宠溺般的笑容一把将她按进怀中,策马离去。
骏马狂奔,风,吹乱了他的白发,那小家伙被他按得有些不舒服,吃力抬头看看这个恋童癖是谁?白发?还是一个老头子?她突然很不爽,想杀人,那锋利的爪子刚伸出来,只见她脑海中的老头子居然是一个美得令人痴迷的俊男?
她愣了一下,可是恋童癖还是不能原谅!她的手还是狠狠劈下去,某人只是轻哼了一声,这小丫头从小力气就这么大?他一把将她抱起,飞出马背,幽谷,就是这里!
据说是白凤出现的最后一个地方!
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起来,朝幽谷走。
“病入膏肓还有力气杀人!没想到你天生就是这样!”
小石阑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咬,她是病入膏肓,她是想要死,她不想传染给其他人,可是这个妖孽自寻死路,她可不介意拉着一个妖孽大叔下地狱,黄泉路上,还真是香艳了!
他紫瞳却含笑看着她,“天生爱咬人,行了,先给你洗洗,我给你上药!”
溪水边上,一个白发男子为一个小女儿洗身子,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只可惜,这个小女孩不知,这个男人是她未来的夫君。她一直咬牙切齿盯着那美丽的紫瞳,总感觉这个男人色眯眯盯着她,她这个身子是一个孩子,这个美男大叔真有恋童癖?
真是想死都不能让她死得痛快!最好也传染给他,一起死,绝对不能便宜了这个男人,在她身上摸来摸去!那被脓疮毁得面目全非的小脸因为生气,有些泛红。
却让他误以为这小丫头害羞了。
“你是我未来的妻子,该看的我早已经看过,该摸的也没有遗漏,现在,你还没有什么值得我看的摸的,不必害羞!”
小石阑头皮发麻,气得牙痒痒,谁是他未来的妻子?看光了摸遍了居然说没有什么值得看的?这个妖孽大叔,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不知道,他的不要脸都是她教的。
他看着那迷迷糊糊的小眼睛在不断转着,似乎很生气,他笑了,这个丫头,明明已经没有力气,却还有精力生气?
“这药可能会有些痛,忍着点。”
他知道此行会遇到小时候生病的石阑,他早已经准备好了药粉,因为这种药效很强,她一定会痛。
果然,小石阑冷哼哼喘着粗气,看模样疼得不轻,眼泪几乎都要掉出来。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等再次醒来,迷迷糊糊之中看到火光,她却感觉暖暖的,大火之中烧了些香料,驱赶蚊虫。
小石阑幽幽看到不远处自己的衣裙挂在那里,谁洗的?那她现在穿的又是什么?她吃力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那丝滑清凉的布料,这个人是谁?这种布料绝对稀有,她却不知这是属于谁的布料。
只听到头顶上方悠悠传来那好听的声音,“醒了?”
小石阑的脑袋像被什么猛地弹了一下,瞬间短路,她痴痴看着他,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恢复原样了!”他带着宠溺的微笑,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光洁如玉,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他却只是亲了她一口,粉嫩的唇,熟悉的味道,他却很快松开她。
小石阑头皮一炸,果然是个恋童癖,恋童癖,居然夺走了她的初吻?她气得直喘粗气,冷哼哼地盯着他。可是这么美的一张脸,她还真是气不起来,最后闷闷扭过头,她在心中暗骂自己,花痴,果然是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