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敬业?”
文青用手戳了戳他衣服上的血迹,手指尖沾上血迹,闻了闻,果然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挺尽职的,没有拿红色染料来糊弄。”
“这里肯定有影藏摄像头吧,我来找找。”
文青说着真开始翻找了起来。
以前他就想过去横某店跑龙套,只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放弃了。
这次误打误撞闯入他认为的拍戏场所,也让他异常兴奋,把为何来到这里的原因抛之脑后。
在查找一番后,没有发现丝毫线索,他也始终认为只是只见没找到而已。
不在顾及其它,他拿出手机,想要继续直播。
“没信号?”
文青摇了摇手机,又把手机举在空中识图寻找信号。
捣腾一番还是无果后,他干脆拿出手机和这名“演戏”男子合照了起来。
拍完还翻出照片观赏起来,慢慢查翻照片中,他发现这名男子嘴角好像有血液流出,而且脸色对比自己的,显得格外苍白。
“喂,醒醒!”
文青讨厌这种娘娘腔,但是讨厌归讨厌,还远远没达到见死不救的地步。
文青拍打了几下脸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脸色反而却变得愈常苍白了。
来不及多想,文青知道,这个人真的受了很重的伤,虽然不知道拍戏的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受伤,但是情况也容不得他再多加思索了。
他打开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突然想起没信号。
“没办法了。”
文青掀开他的衣服,眼前的一幕让他这个经常看丧尸片这类的人也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
果然影视荧幕始终比不过现实感官带来的视觉冲击效果。
他闭着眼睛,稳了温心神,强忍着吐意,开始检查伤口。
只见这男子胸口和小腹缠裹这两股绷带,带血的一面明显是小腹那里,他急忙开始解开绷带。
一条接近两公分深的刀伤,计划横划整个小腹,滚烫的鲜血连缠绕在外一层层的绷带都全部染红。
甚至隐隐约约都能看见腹中的肠子。
文青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呕吐物慢慢直冲喉咙,汇集在嘴里。
眼前的景象容不得他再多加犹豫,他不得不强忍着,死死闭合牙关嘴唇。
在荒野直播时,他经常会观看如何应对紧急情况,其中就包括处理伤口这一项。
文青凭借着自己的谨慎,躲过了一次次危机,本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用到,没想到今天就要实践了。
他很清楚这样的伤口必须要进行缝合处理,可他根本就没准备过这种医学专用伤口缝合工具。
看着流淌的伤口似乎永无止境,这样下去迟早会失血过多死亡,他只好又重新拿绷带先止血。
他的手脚越来越快,没有多少时间了。
将背包里的所用东西都倒在了地上,他开始翻找起来。
他的脑海始终有一句话在回响,“里面一定有一根针线的,一定有的!”
上次他的衣服被划破了,用针缝合好,把针连带着线用纸包着扔在背包里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狠狠的咽下嘴里的胃酸混合物后,狠狠的甩动背包。
“找到了!”
终于,在文青把报备内外翻转时被针尖刺入了手掌,随着文青掏出右手,救命稻草也终于被带了出来。
那是一根绣花针,针头还穿着一根丝线。
来不及感受手心带来的疼痛,文青拔出针,用酒精浸泡消毒,也用酒精给自己的双手做了消毒。
然后就开始缝合伤口,一阵一线的穿过血肉,胃酸混合物又重新涌入口中。
微微汗液开始汇集在脸上,形成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文青擦了一遍又一遍,最终一切顺利,缝合完伤口,止住了血。
用纸巾擦拭了一下血迹后,简单的消毒,再敷好药物,用新的绷带缠裹好。
做完一起,文青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床沿上开始呕吐起来。
他感觉连早饭都一同吐在了地上。
“舒服!”
文青趴在床沿上,几乎累到虚脱,眼睛跟眼皮开始打起了架。
“水……”
一声轻咛又将他唤醒,可能是刚刚经历的这些让他异常警惕。
他将耳朵凑近,开口说道:“你说什么?”
“水…………水……”
重复问了几遍,文青才终于听清楚了,他忍不住吐槽:“娘娘腔!”
不过还是拿起矿泉水给他喂了起来。
慢慢几口水下肚,文青好像看到了他的脸色终于有所好转。
他也开始重新打量起来这个病人,胸前的绷带微微鼓起,他惊呼:“这绷带勒这么紧干嘛,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好心的文青,帮他慢慢解开了所谓的绷带。
不过加快解开时,他的手却僵在了空中,脸色慢慢变红,神情也开始变得复杂。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过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连续喃喃着。
文青随即紧闭双眼,自问道:“我闭着眼帮你绑回去不算犯法吧?”
“你不说,我就当你同意了。”
文青说着开始动手,其实嘴上说着闭着眼,其实是眯着眼,这种好事他也不愿意错过。
不过终究还是没太过分,自认为完好的绑了回去。
经过这么一折腾,他也变得毫无睡意了。
“我在帮她,没有犯罪,没有犯罪。”
文青自我反复安慰着。
虽然大学期间经常调戏女同学,但是那也仅仅是调戏,还没有到脱衣服这种地步,所以一时半刻他也是心惊胆跳的。
犯法的事情可不能干!更何况他还是个病人,弱势群体。
不过文青后来才知道,当这个女子醒来之后,他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弱势群体,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看着眼前的女子,文青还是忍不住朝胸口张望,生物本能的反应,好奇心,根本都控制不住。
还不禁喃喃自语:“她醒来会不会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
“最起码也要从男女朋友开始,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
………………
没过一会儿,门外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他的臆想,他的噩梦也随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