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瑄闻言知她心中悲痛,伸过手握了一握她的手,坚定地站到了她的身后,梁槿儿心中微暖。
王妈妈闻言张目结舌,愣着没有反应,直到刘虎拿着梁文清的状子和夏沐瑄的帖子来,才如梦初醒的连哭带嚎匍匐到梁槿儿的脚下,大声的喊道:
“不可能的,小姐,是你故意冤枉我的是不是?老太太没有死,我没有杀人对不对?你是故意吓唬我的!老太太怎么会死,明明……明明……”
老崔一把揪起她的已衣襟,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她,恶声恶气的问:“明明什么?”
那王妈妈被他一瞪,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晕了过去。
“泼醒她接着问!”夏沐瑄出声道。
“哗”一桶水泼过去,王妈妈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咳了一口带血的冷水,在地上瑟瑟发抖。
夏沐瑄和老崔对视了一眼,老崔心知这娘们怕是要松口了,赶紧趁热打铁继续盘问下去。当年矿山抓到祁南国的探子多了去了,在他手里刑讯过的也不在少数,审这个娘们易如反掌!
刘虎与他相交多年,他的那些手段自是清楚,见到他这架势,刘虎立马给他递过了夏沐瑄的马鞭。
“叭叭”老崔在地上先甩了两记空响,然后开始慢慢的收起鞭子,一边收一边看着王妈妈慢悠悠的问:“你刚刚说明明什么?”
“明明……”王妈妈看着他手里的鞭子一时有些结巴。
“啪”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脸上,留下一道红肿的鞭痕,却没有破半丝油皮!这分寸掌握的是半分不差。
王妈妈,面门吃了一记鞭子,疼的大叫着在地上打着滚。老崔一脚踩着她的身体,定住了她的身形,又问了一遍:“刚才你说明明什么?”
王妈妈看着他那形似阎罗的脸,颤着声说道:“明明那药吃了只会胃寒呕吐而已……”
“那药是谁给你的!”
“是小姐!”王妈妈在这一刻,脸色变了又变,忽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端的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老崔气恼,举鞭子就要抽下去,却被夏沐瑄阻止。
他脸色一沉:“老崔,既然她不肯说实话,那就把她送到刑部吧,刑部里有的是手段,不怕她胡乱攀附!”私下用刑过甚。怕是到堂上,反倒对槿儿不利。
老崔领了命与刘虎二人押着王妈妈,和与此案有关的一干人等去了刑部。梁槿儿看着他们离去后,又匆匆的赶回了庆松苑。
老太太已经换过了寿衣被平放在她时常躺着的那张榻上,严妈妈把她的头发梳的一丝不乱,还替她插上了最爱的簪子,像睡着了一样。
从今后她再也没有祖母的疼爱了,再也没有了。想到这里梁槿儿忍不住又是一通恸哭流涕,直哭的天昏地暗,整个人抽泣着晕厥了过去。
众人一阵慌乱,七手八脚的把她抬回了自己的院子,夏沐瑄命人去夏府的地窖里取来了冰块,放在了老太太的屋里,等候刑部的仵作来验尸。又拜托了严妈妈照看着庆松苑,然后回去看望了一下梁槿儿。
看着熟睡的小人儿梦里也在抽泣,他的心梗的难以言表,众目睽睽下他也无法把她拥入怀中一番安慰,只好郁郁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