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好了灵堂,夏沐瑄拜祭了一下老人,正准备要走,突然从外面进来个人。
衣衫褴褛一身疥疮。看见灵堂一愣,脸色变了变,回头看了一眼夏沐瑄,没说话。
转身在灵堂前“咚咚咚”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把脑袋都磕破了,鲜血直流。然后站起来毫无忌讳地端起那碗蛋炒饭,三下五除二就吞吃了个干净。
一抹嘴,冲着夏沐瑄报了个名:“我,叶殇,她儿子。我吃了你这碗饭,以后生死就凭你说算。”
夏沐瑄心想:看他这样一身疥疮,也难以存活于世。于是写了封家书,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做盘缠,让他把这封家书送到京城家中。
其实夏沐瑄留了一手,家书中写明了,如果他把信送到了,烦请大哥找个良医为他医治。等治好了问他自己是意愿拿点银子去自谋生路呢?还是就在府上安排一个看门守更的职务。
当然,他如果没把信送回去,拿着五十两就走了。那就权当这五十两送给他安度余生了,夏沐瑄也不会在意。
打发他走了以后,夏沐瑄接着又打了半年的仗,早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卸甲归田后回到京城家中,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家中众人皆来告状。
说新来的门卫形骸放浪,目无礼教,吃醉了酒赤身裸体,随处安睡,还把勾栏女子带进府中,光天化日竟在偏僻的亭子里,席天慕地干起那勾当来。
那厮在勾栏里花掉的银子,还是挂的五爷的账下,由大爷出面付清的。只因是得了五爷的信推举来的,大爷怕赶走了他,五爷回来要发怒,所以一直忍耐不说,等候五爷回来发落。
夏沐瑄一听大怒,还有这样的事?没想到那小子倒真是带着信来京城了。那爷倒要见识见识,这小子究竟有何本事,竟敢如此混蛋!
让人把他叫来一看,一下没认出来。见他身穿一套干净整洁的粗布短衫,一身的疥疮都已经治好了。
再看这人的长相,五官如果分开各自单看,那绝对是平平无奇。可全部合在这张脸上,非但不平常,而且竟然还是个绝世少有的美男子!
夏沐瑄把下人告诉他,他的所作所为复述了一遍,问他他们说的可是真的?可有污蔑于你?没想到他竟然抬起头,冲着夏沐瑄一乐:“没错没错,是我做的,他们只说少了,没说多。爷,我告诉你还有更精彩的。
我跟你说,琼玉楼那粉头前几日来拉着我去京郊外的皇陵花园打野战呢!你说过瘾不过瘾!还有啊…………”不以为耻,还引以为荣!
“够了,胡言乱语!”夏沐瑄气的抡起马鞭就抽了上去。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原本跪在地上的叶殇,竟然单腿站立在了一棵三丈高的大树树枝上,嬉皮笑脸的问:“爷,何故打我?”
夏沐瑄心下一惊,想不到此人竟然会武功?而且看他的轻功,竟已登峰造极!
不知他其他功夫如何,待我来试一试他的身手。于是扔下马鞭,几个借力攀上枝头,与他交起手来。
二十招之后,夏沐瑄渐渐落了下风,惊觉到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觉得此人虽然性子古怪,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遂把他留在了身边。
夏沐阳知道这件事以后,是喜不胜收啊!他在大夙已经难寻敌手,如今一听来了这么个高手,能不高兴吗?
平时跟着夏沐瑄办事。在京城闲着的时候,就住在公主府给他单独建造的院子里,不收任何规矩约束,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只要得空就陪夏沐阳练几手就行!
就这么,把人给留下了。
来云岗村之前,夏沐瑄写了一封密信给皇帝,让他给送到京城,结果他去了之后就再无音讯。
直到夏沐瑄为救梁槿儿跳下悬崖,误入神秘山洞,发现老贼一处秘密之所,二探密洞才遇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