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两人走进结湘苑时,乔萝眼尖的见到碧芳苑里的孙妈妈,鬼鬼祟祟的在院门口里往她的院子里探头张望!
“你干什么!”乔萝娇喝一声把孙妈妈吓了一跳。
“嘘,乔萝姑娘,你小声点,我是来给你们报信的。”孙妈妈紧张兮兮的往院外看了一眼才对她们小声的说道。
“小姐,你今天要小心点,千万别去柴房。”
“柴房怎么了?”乔萝怒喝道。
“我今早看见妇人拉着少爷,哦不,章少爷在屋里说悄悄话,没听得太仔细,只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说,什么小贱人、什么柴房,别的就听不到了。
之前我又见到章少爷在柴房那里转悠,还有刚才张妈妈来跟我说,她听见夫人一会儿要差了人来请小姐过去,但又吩咐那人一会儿把小姐引起柴房。我们听的糊涂,所以一合计,还是来跟小姐禀报一声。”
梁槿儿默不作声的听她说完,点点头说了句:“有劳孙妈妈了,你赶快先回去吧。等接风宴完毕,我自有分数。”
然后又让乔萝给了她几角银子,孙妈妈欣喜万分的谢过以后,迅速的离开了。
看样子刘玉珍是要按捺不住终于要出手。哼!她倒要看看这个刘玉珍到底出什么招!
换过衣服以后,她喊来了耿康,让他带上那日她吩咐他找的藏在暗处的人来问话。
暗卫说:“今早见到刘夫人遣了徐大娘子出门去了。我跟着徐大娘子到了一间非常偏僻的小药铺,出来的时候什么要都没买,空着两个手就回来了。
等她走了以后我就进去骗那掌柜的说要一包和刚才那位娘子一样的药。没想到真给诈出来了,十两银子,那掌柜扔了两包小药包给我。”
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两个小药包递给耿康。
这时夏沐瑄得了耿康差人暗禀,带着刘虎老崔乘人不备偷摸走了进来。正好看见自己的暗卫摸出两个小药包,刘虎顺手就接了过来让老崔闻闻。
老崔无语:老子又不是大夫,怎么闻的出来是什么药!
暗卫连忙回禀:他离开了那家药铺以后,又另外去了一家药铺问过了,是烈性的春药。
老崔看向刘虎,一阵磨牙:特么的老子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好吧!
刘虎表示自己很无辜。
夏沐瑄问梁槿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另一个监视着章赟宝的暗卫丙就接口说道:
“今早刘夫人和章公子在房内嘀咕了半天,刘夫人走后,章公子在院子里洗了个澡,换了件衣裳,然后在院子里活动了几下,就去了后院的柴房。
我跟过去扒在窗口看了一眼,见到那章公子铺了好些个干草在柴房的地上,然后又拿了把小刀正在割柴房的门栓。”
大家瞬间心下了然了:刘玉珍是打算趁着席面的时候,叫梁槿儿去敬酒,偷偷在她酒力下药,等她药性差不多起来了,就差人把她引到后院的柴房,与她那草包儿子成了好事,然后她再引着梁文清来撞破好事。
无论是出于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因,还是梁文清本身就对这个继子的宠爱也好,总之出了这样的事情,梁文清和刘玉珍都会选择把梁槿儿嫁给章赟宝。
这样一来继子变女婿,梁文清再也不用担心会触犯律法,而刘玉珍更是把梁府的家业稳稳的捏在了手里。
那章赟宝更不用说,简直就是财色兼收的大满贯,成了最大的赢家。唯一就是苦了梁槿儿一人而已!
事先让她儿子割断门栓大约是为更容易让她踢开门引得梁文清和一干下人仆役过来围观,借着他们的嘴把事情宣扬出去。
梁槿儿若是嫁了章赟宝,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若是她抵死不嫁,那便用流言蜚语活活的逼死她。
就算逼不死她,也要叫她身败名裂,无人敢娶,困也要把她困在这梁府一辈子!这样梁府的财产就永远是梁府的,是她刘玉珍母子的!
真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