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承泽和刘虎听完熊平的一番话,两人互视了一眼,想不到他们竟是忠义之后,而且他们在此落草为寇又与镇南候这个老贼有关。看来其中必有隐情。
当即请熊平取来了笔墨,修书一封,着刘虎即刻下山送给夏沐瑄,请他暂停攻打仙草山,等他回营之后再作商议。
刘虎接过信匆匆离去。熊平一脸不解的看向焦承泽,焦承泽也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说道:“熊叔不必惊讶。你只知我姓焦,那日我被各位绑上山寨,还未曾好好向诸位介绍过自己。”
说罢,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捋了捋衣袖,恭恭敬敬的给熊平行了个大礼。熊平把那程玉娇养大成人,自己又与她有了夫妻之实。眼前的熊平就似自己的老丈人一般,受自己一拜也是理所应当。
更何况他还是位冒死救下忠义之后的赤胆忠心之人,如何受不得自己的大礼参拜?
他一边大礼参拜,一边说道:“在下姓焦,名承泽。吾乃礼部尚书焦明杰之子。”
熊平闻言大惊:这,这竟是一门父子两状元的小状元焦承泽!听闻此次剿匪他便是营前军师,莫不是之前他被自己绑上山也是计谋?投石问路?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忽变,一把揪住焦承泽的衣襟,怒目圆瞪的问他:“你竟是朝廷派来的细作?”转头向着厅外大吼:“牛笃子,快去把刚才那人拦住!”
焦承泽见他此刻杀气腾腾,倒也不惧,微微一笑:“熊叔,你先放开我,听我一言可好?”
熊平不是莽撞之人,见他这番模样也不知他到底想说什么。不管他说什么,若他真是细作,大不了官兵来了自己便挟持了他做人质,为小姐争取逃脱的时间便是。
想到这里,松开了他的衣襟,一把推开他,怒道:“说!”
焦承泽抚平了衣襟,请熊平坐下,见熊平“哼”了一声,愤愤坐下。他才开口说道:“熊叔,我此次上山,原本只为一件事而来。本想劝你们弃暗投明,莫再做这占山为王的勾当。
我也是真心实意,想要求娶你家小姐为妻。只是方才听你所言,我觉得当年程老将军一案疑点甚多。所以才命刘虎带我书信请求夏将军暂停攻打仙草山。
再说我与程小姐不论如何也已经……,如今她也有了我的骨肉,她若真有冤屈,我又怎能袖手旁观。所以我想请熊叔稍安勿躁,等夏将军回过我的书信之后,再做打算如何?”
熊平闻言面色稍缓,但仍是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问他:“你说的好听,待你书信送到,若那夏将军不予理会,攻上山来,那俺家小姐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到时又当如何?”
焦承泽一脸自信回道:“我与那夏沐瑄自小长大,自是对他的为人有所了解,他绝不会是那样不明是非之人。我愿与熊叔击掌为盟,若我有半句谎言,破寨之日,熊叔尽可取我性命,焦某人绝无半句怨言!”焦承泽字字如金,掷地有声!
熊平被他说的心里忽生万丈豪气,与他一击掌:“一言为定,你可莫要叫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