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好吧,的确有地方不一样了,但是那是私密,绝对的私密。
“具体的,你还是自己去问掌门吧。”
第一魈拿起那总是充当道具的医药箱,撇了眼趴在玄小巫怀里的糖糖,抬脚就要走,却又像忽然想到什么似地停了下来,问道,“死丫头,魔尊去了哪里了?”
“不知道。”玄小巫心不在焉的回道。
第一魈有些失望,没有再逗留。
昨日,对长青派来说太震撼了,死了个二师尊不说,掌门还亲自解释玄小巫有两个,即便还是有很多人觉得这是神染给玄小巫找的借口,但是也没有人敢反驳。
但自玄小巫走出漾荷院之后,那些小弟子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鸣枭谷是南方多么显赫的存在,竟然也被一夜之间屠去了满门,卫敛的人头虽然被神染收了去,可是谁也无法忘记另一个玄小巫将那人头扔在长青派,并且大言不惭的说要解决掉长青派时疯狂的场景。
不知道怎么面对神染,她有些心乱,徒自游荡着,竟然走到了圣地的入口处。
而这一次,她只是远远的看着圣地,她便能感觉到强烈的排斥。
她无奈了,看来圣地里的那些老祖宗们都更加的讨厌她了,可怜她连圣地一次都没进去过。
才站了一会,从圣地里就出来了三个人影,她稍微往后一站将自己藏了起来,才看清楚那三个人分别是青星,青晚和青河。
“青川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我死都不甘心,掌门偏心玄小巫,我才不相信有两个玄小巫。”
青星还在愤恨青川的死,青川连一点骨灰都没有留下,所以他们只能在圣地给他弄个块墓碑,看着那空冢,青星这么一个大男人都想挥一把心酸的泪。
青晚和青河默默无语,虽然他们也觉得蹊跷,可是两个玄小巫,就听这制作方法就不简单,谁会这么无聊呢,而又上哪里找那么合适的灵魂去。
玄小巫紧紧的捏着衣角,脑海里都回荡着两个玄小巫五个字上面,不知道为什么,她立刻就想到了一张面孔,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面孔。
摊开手掌,她抚摸着手心里曾经有过的一道骇人伤疤,虽然那疤痕早就不见了,可是她还记得很清楚,那疤是怎么出现的。
夏非放了她的血去干了什么,她始终都不知道。
可是她隐约知道,跟制造第二个她一定有关系,可是真正玄小巫的灵魂明明被鬼辞送去了轮回,应该不可能回来的。
纠结的抬起小脸,她看着那空旷的圣地大门,那里不知何时没了三个人的身影,她深吸了一口气,迈开步子,径自靠近那圣地。
差距极大的压力挤兑着她的胸口,没一会,她的小脸便涨的通红,无法呼吸的窒息感最终让她受不住的转身,离圣地越来越远。
直到隔了些距离,她才摸着心口直喘气,攒着的小脸对着那圣地,她喃喃自语,“难道……你们觉得我做的还不够多吗?我玄小巫自知不愧对天地,你们为何要如此排斥我?”
但即便问了,回答她的,也只有暖风阵阵,摩挲着树叶发出那丝安逸。
因为圣地里安息的灵魂不会告诉她为什么,那里的人们都安睡着。
颓然的在那小山坡上座了好一会,她才撑起身子,拍拍身上的泥土往前方走去。
她不能自怨自艾了,卫敛的死,第二个她,万希和的疯癫,还有朱雀神力,都要她去一一解决。
她要做的事情还有那么多,怎么可以因为这几次的不被肯定就失去信心呢。
“玄……小……巫……”
不远处,忽然传来了呼唤她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里,清脆无比。
她竖起耳朵,还没再听一声,那黑色的身影就已经到了她的跟前,拉着她的手腕一顿大笑。
“好巧好巧,我竟然能在这里找到你,你说是不是很巧?”恋煞孩子气的又蹦又跳,那份纯粹,只有在玄小巫的面前才会显露无疑。
“哪有那么多巧的事。”玄小巫无语的抽出手掌,顺手摸了摸几乎和恋煞同一时间出现在她眼前的糖糖,举步继续往前走。
糖糖依旧是那副慵懒的模样,可那血红色的眸子怎么看都会让恋煞想到鬼辞,那个阴森诡异又多端的男人,恶狠狠的瞪着糖糖,他知道它是来放哨的,于是松开了大掌。
“好奇怪,我昨天晚上竟然睡着了,可是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我竟然睡在牛圈里,我是怎么下去的?你不知道那牛圈好臭,害的我又回魔界换了套衣衫过来。”
玄小巫惊讶的长大嘴巴,然后喷笑了出来。
神染啊神染,把人家丢出去也不是这个丢发啊,竟然让他自己滚进了牛圈里,还真不知鬼不觉的,太阴险了。
“对了,你屋子里的那水蓝色门帘喜欢吗?”恋煞跟在玄小巫的身后,叽叽喳喳的是好不罗嗦。
“帘子?”玄小巫眨巴眨巴了眼睛,猛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说道,“你是说那门帘吗?我早就想换一个了,可惜一直没时间,诶?你要跟我换吗?怎么又穿成了水蓝色,我现在喜欢粉红色。”
轰隆。
恋煞只觉得自己气血翻涌,快要气的晕过去了。
好个神染,比他厉害就算了,这会竟然还学会了阴人,不是都说那家伙正经冷酷的很么,为什么他怎么看神染都是个腹黑的主,表面无辜内心邪恶,杀人无形之中,这不,竟然让他在玄小巫面前狠狠的丢了一次脸。
“对了。”玄小巫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认真的看着恋煞,“魔尊大人,不要再在我身上打主意了,就算我入了魔,我也不会做你的魔后,请回去转告三位尊者,不要白费力气了,等憨北醒了,我会让他亲自带着跳舞草还给魔界,以后这长青派,你还是少来吧。”
“你什么意思?”恋煞的笑容登时就垮了,一把拉住玄小巫,他面色凝重的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