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既然他来来了,这件事我想自己处理。”然而这个时候孙秀突然说话了。
“恩?我说我的孙秀妹妹,那怎么行,万一你在受了委屈,怎么办,你可不要犯傻!”颜轻衣听到孙秀这么说立刻道。
“谷主,我知道,只是,我们之间的事,终究是需要我们自己来解决不是吗。尤其是这等事儿,我希望能坦荡荡的独自面对。”孙秀看起来神情有些娇弱,但这话似乎说的坚定。
“哎,我的傻妹妹,本谷主带这么多弟子来专程为你做主,你这一见人,到是把我们推的一干二净了?看来真是我们来的多余了呢。”颜轻衣此时这么说道。
“不是,谷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孙秀听着颜轻衣这么说,急忙想要解释。
“哼,罢了,我的傻妹妹,我还不了解你吗,唉,我们红衣谷的女人啊就是这样,可是很多人都不懂得珍惜,行,那就随你,不过,要是期间在受什么委屈,我们可不答应!”说着话颜轻衣眼睛轻飘的瞪了郭名山一眼。
东阳城,城外不远处有一小长亭,这长亭本来似乎有些老旧,和孤零。但因为兴许此时有人来到了此地,却忽然又显得格外的不一般。
孙秀和郭名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有时候有些事情,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去说,也许才是自然的。
孙秀此时似乎在没有别人的时候才开始认认真真的,仔仔细细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郭名山。
“你,瘦了。”没有想象中那种突然爆发的情绪,那种激烈的责问似的怨恨,孙秀终于开了口,却只是这么轻轻的一句。
这一句说的很轻,但郭名山听来却如重重的什么东西般撞击在他的内心。
因为他能够看到,孙秀说出这句话的表情,她似乎努力的想要保持着淡然,和坦然,但她秀丽的眉间一闪而过的那种哀情,郭名山似乎只一下就能察觉的道。
毕竟曾经那段岁月,他还是了解她的。
“唔,你也多了些风霜,不过,还是那么美。那么温柔。”郭名山同样轻声的说道,说的似乎很小心,似乎生怕多说错哪怕一个字吧。
“呵,是吗?”孙秀听着郭名山这么说,轻呵了一声,然后眼睛又盯上了郭名山。
而这一次孙秀的眼睛中分明有一些东西,郭名山看的很清楚,所以他似乎不敢与之对视。
“呵,美吗?但在你眼里这么美的女子你还是离开了她。”
“温柔吗?这么温柔的女子,你还是不辞而别了。”
郭名山尽管一再的小心说话,生怕说错了什么,但现在他却忽然发现到头来自己说的话是多么的讽刺。
那也许是因为一开始,你终究是愧了她。所以郭名山似乎终于更加明白了这一点,然后他努力的将眼神移向了对方,努力的让自己内心定了下来道:“秀,当初无论怎么说,是我有愧与你,你既然找来了,我这个时候也无话可说,你要怎么样,我都能承受,以前逃避了一次,现在我绝不在逃避。”郭名山努力的说出了这一番话,似乎用了他很大的心力。
但当他说出来了之后反而,像是什么东西完全抛开了般,忽然觉得不在是那么的压在心头。
“你,觉得我找你来,就是来算账的吗?”然而孙秀此时听着郭名山这么说似乎神色更加的哀伤了。
“不是,我是说终究是我负了你,既然如此,我总要承担些什么,不然.......”
“呵,承担,你承担什么?情账这种东西,谁又能承担的清呢?”孙秀说道这里声音逐渐由原来的细腻,轻盈变的,激动,大声。
显然面对情这种东西,即便事隔多少年,即便之前她也许已经告诉自己要镇定,但有时候还是控制不住,那种自然流露的东西。
郭名山沉默了,也许,他此时唯一能做的只是沉默,因为他似乎觉这个时候他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和资格。
长亭外,在这个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滴,顺着长亭的顶端滴落,时儿滴滴的作响,声可听闻。
似乎这滴落的雨滴还适时的缓解了一下气氛。
孙秀望着远处的烟雨,她的脸色也似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我来这里,找了你这么些年,其实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为什么,你为什么当时就那么走了,是本来就是逢场作戏,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今天你能真真实实的回答我吗?”
孙秀这个时候又看像了郭名山,似乎此时她的脸色真的平静了下来,没有喜悦,也没有了哀情,似乎正如她所说般,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这重要吗?”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重要吗?”
也许对于别人来说不重要,但是对孙秀来说当然重要,因为那关乎着一份情感是否真实。
“答案其实很简单,我是喜欢过你的,至少在那段时光那段时刻,是真心的喜欢,有些事可以做戏,但有些是做不来的,比如感觉这种东西,我相信当时的我们两人在清楚不过了,至于我为什么要离开,有时候我也问自己,其实,不是碰到了什么急事,也不是碰到了什么难事,说来也许有些直白,但是事实,我当时觉得我还年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儿女情长,虽然很温馨,但我觉得我的生活不只如此,所以我要离开去找其他的方向.......”郭名山说完眼神似乎也回到了当年那个时刻有些恍然。
“呵,是啊,你有想法,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你就离开了就那么决然的离开了。”孙秀忽然道。
“所以,也是我离开之后,经历的多了,直到现在我也不在那么年轻了才明白,我决然的离开固然是因为我觉得我有自己的事情,我的生活应该不止这样,但我却没有顾忌别人的感受,一走了之的自私愧了你,可如今明白了,却已是消了年华,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