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算是商场中的老油条,自然知道如何圆场。
郑闻道:“冷公子,既然你想出售配方,还请你将配方如实告知,待我们验证无误后,定会将一千金币奉上。”
冷漠瞅了瞅在场的众人,有这么人做证,他倒不怕郑闻抵赖,可是世上最难测的便是人心了。
但也无防。
于是,冷漠随郑闻进入后院,郑闻还叫了几个造酒师过来,冷漠给他们演示了一遍。
随即,便是他们自己测试的时候了。
…………
街道上,冷漠已经从十里香走了出来,正往绿岭村走去。
呼吸了下外面的新鲜空气,沉重的心也顿时有些飘飘然起来。
既然答应过那个老爷子成为人中龙凤,而且自己可不想在这个世界窝囊一辈子,还完债后,他也必须对自己的未来有个初步规划了。
首先,苏家家大业大,他还暂时动不了,自己要是贸然去退婚,损了苏家的颜面,下场只怕会比落在铁血帮手里更惨。而且,他的记忆里,对苏纤还有半分留恋,那么婚事也就只能先放着了。
再然后,便是九阳宗了。这虽然是个江湖宗派,可里面高手如云,自己现在单枪匹马地,还不能修练,又怎么能和他们斗?
但是,就没有办法了吗?
只要报复一个人,又怎么会想不出办法来。至少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苦恼,都和钱有关。
他要赚很多很多钱,多到足以把整座柳城都买下来,多到富可敌国的程度,至少要先成为楚国巨富吧。
那样的话,官场、江湖都能上下打点,甚至可以用钱砸出来一个宗门,聘请无数高手坐阵,再买下楚国所有的青楼花魁,在风景好的河边修个铜雀台、或是建个黄鹤楼之类的,将美女都安放在那里,自己也能够安享晚年了。
要是玩腻了,还可以买兵器,买战马,花钱请雇佣兵,在海外建国之类的。
完成这些,需要很长时间吗?
冷漠的答案是,不需要,而且会很快的,总之现在还是扯远了。眼前的事还没弄清楚呢,至少他现在看得不是很透彻。
赚钱的事可以先准备着,至于若是铁血帮、或是邓才良、张文远之类来引麻烦,便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没多久冷漠就回到了自己的家,反正自己的住宅从外面看,虽然不是很气派可也保留了一些庄重,但是里面的残破景象,却是别人难以想象的,这个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置办必要的家具,顺便装修一下,或是重新在城里买套房子,他也还没想清楚,只能等十里香的老板把金币送上来后再作定论。
从长了杂草的主道上踏入被程七还是程八一脚踹得松垮的院门时,阳光已不再那么毒辣,可是光影中却晃着两个人的身影。
那二人都体格彪悍,外表很粗俗,可看上去却很有派头,家中已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难道是其他来催债的?
但也不像,毕竟一人提着一袋肉,另一人则提了袋水果。
应该是来探病的吧。
先前的冷漠也有朋友?
冷漠细细一辨,便认出这两人了。
其实关系并不算得上特别要好,但对于自己这个低智者而言,有人愿意以朋友之礼相待已经很不错了。
他们一个是包屠户,这人面黑,满脸骆腮胡子,肚子上一层膘,好酒,性格粗犷,活像黑旋风李逵。
而另一个是任贩子,以芦苇编织苇箔、蚕具营生,而且还是个吹鼓手,别人婚丧嫁娶之时能奏门乐器,偶尔也有点小钱。
两人都大大咧咧,只是包屠户更加豪爽,而任贩子更加敦厚。
至于名字是什么,原本的冷漠也忘了,实在不行就叫外号吧。
而冷漠和他们的相识,主要是因为某年大旱,平常人家间收成很少,冷漠家中还有些余粮,就借给了素不相识的他们。
虽然后来好像没还,但冷漠也懒得计较这些。
包屠户笑道:“冷兄,今天我和任贩子一起来看你,看上去你气色不错啊!”
冷漠从家中搬来三把椅子,其中一把少了背,一把瘸了腿,找块石头垫垫后,另两人也不介意,于是三人便敞口坐在院子里聊了起来。
当然,最终冷漠把话题逐渐往苏家引去,他想多了解些相关情况,可却更加愁眉不展。
任贩子拍了拍冷漠的肩:“冷兄,你都是要娶老婆的人了,怎么还天天愁眉苦脸的?”
冷漠道:“我要是说不想去苏家那婆娘,你们信吗?”
包屠户道:“唉,虽然以你的家境,估计多半是入赘,虽然这种男人向来被人看不起,可你不……”
没说完,包屠户顿时止住,又怕冷漠的脑子太差,没自知之明,又小声嘀咕道:“你不管怎样,也没多少人看得起啊,除了我们哥俩,哈哈哈。”
包屠户后头的笑声很憨厚。
任贩子也道:“而且苏家在我们柳城,也算是权势滔天,你要是做了伤他们面子的事,日后可是没好果子吃的。”
冷漠道:“那要是我去了,能有好果子吃吗?”
包屠户想了想,笑道:“以你未婚妻和她爹的性格来看,你要是日后进了她们家的门,端茶送水洗衣服这些小事,肯定会刁难你的;至于到了晚上,你要是服侍不好,说不定还会揍你。”
冷漠鼻子一塞,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任贩子道:“但再烈的女人也是女人啊,更何况那么美的,一般人还无福消受呢?”
冷漠举起碗来,“来,不管了,今日我们就喝个痛快。”
清酒喝进肚里,冷漠已有了些许醉意。
众人喝罢,包屠户忽然道,“单喝酒还是太乏味了,你就快成婚了,按照我们这些俗人的规矩,你敢不敢来票大的?”
冷漠也觉乏味,“怎么玩,除了杀人放火,都行。”
包屠户嘻嘻笑道:“我们村的地痞常有个玩法,如果有人要成婚了,兄弟们在场的时候,待会儿从他家大门前经过的第一个女人,要上前去挑逗她,并索要一种定情信物,而且只能是她身上的东西。”
任贩子道:“这不得被骂死啊,就你出些馊主意。”
冷漠想了想,难道这就是这个世界告别单身的活动,但说实话,自己的内心为什么有点小兴奋呢?
自己前世的上半辈子,由于长得很帅,是在被女人调戏中度过的,而下半辈子,也从来没有过调戏女人的胆子。
这种事还真的没干过?
这么一说。
突然间,好想试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