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饱喝足以后,琅玡向顾小红问了几个问题,自己在教灵儿月初诀的时候,没有感觉灵儿身上的内功波动,昨晚顾小红教自己时,第一遍就感觉自己身上的内功串遍全身,怎么灵儿完全感觉不到。
顾小红瞪了一眼琅玡:“你小子很会上心啊,自己还三脚猫呢,倒指引其别人来了。来,小侄女打一遍让师叔瞧瞧。”
灵儿生疏的打了一遍,看得顾小红直拍额头,灵儿完全对这些功法没感觉,或者说不适合她。
月初诀是外功,适合宜动不宜静,灵儿这样娇弱得身躯,平时营养不充足,吃了上顿没下顿,手上哪有大力气,所以顾小红直接酒叫灵儿停下:“你小子,怎么都不言一声,自做主张的教她,你知不知道她的身子骨弱的很,这样做反倒是害她。”
“那怎么办?”琅玡紧张的问。
“不急,有偃月老头的内功在什么事情都好办,你师叔我虽然会这月初诀,但是没有偃月老头用的精妙,这月初诀不太适合女孩子,灵儿若想学就学适合本门女弟子的功法。”
顾小红念了些口诀心法给灵儿记,怎奈灵儿自小未读过书,记起来颇觉费劲,惹得顾小红哭笑不得,气得顾小红大骂灵儿是自己见过的最笨的女孩子,琅玡在顾小红念完的第一遍就记得清清楚楚,灵儿却是不及琅玡的一半记忆。
“师叔,这个好难记,灵儿愚笨,还请师叔不吝教诲。”
“哎呀,你先记得住再说,记住了我再教你,记不住就问那小子。”顾小红指了指琅玡。
“是,师叔”灵儿跪拜。
“行了,以后这些跪拜之礼就免了,看着就烦。我们今天该走了,先去收拾收拾,等下先去置备些行李,买几件换洗得衣服。”
“小师叔我们要去哪儿?”琅玡问道,他叫顾小红时特意在师叔前加了个小字,顾小红虽然听着不是很舒服,但也觉得这样叫使三个年龄相近之人更贴近一些,倒也不是坏处,也没说什么。
“都两日了,薛丁还没有到,我们也不能常呆在客栈里。”
“薛大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灵儿一听顾小红说薛丁,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是啊,不如我们去找他吧?”
“我们不能去找他,那些人不知是何人,你们武功弱,去了怕有危险。“
琅玡听言也不再说什么,自己和灵儿武功尚浅,行走江湖不便,顾小红一人照顾两人恐怕难以周全。
三人收拾了一下,顾小红去店老板那里结了帐,三人走出客栈,顾小红临走时手一挥又把那个印记抹去。琅玡好奇便问顾小红那个标记是什么。
顾小红告诉他是偃月楼得寻踪符,只有本门得人才能察觉,自己留下这标记就是为了薛丁能找到他们。
三人置备了一些换洗得衣服,一人备了一匹马,往城西走去。
临近盛夏,天逐渐炎热,三人走了半晌身上得长袖捂得一身汗味,顾小红实在受不住汗臭味的包裹,四下张望只见不远处一块石碑孤零零的矗立在杂草丛里,三人走进一看上书“升仙桥”。
“我们怎么到了这里?”琅玡问道,他知道这里升仙桥附近是黑龙潭,这潭水尤为清冽,附近水草颇丰,只是这地方常常不太平,总有一些个拦路的穷凶极恶之徒。
“那小子,你去打些野味来,我们就在这里生火了你把吃的做好,等下灵儿跟我来。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琅玡听到顾小红这么说哪敢不从,把马拴在石碑上,沿着荒草去找吃的。
“荒山野岭的上哪里去找吃的,连些野果子都没有,看来是要挨饿了。。。”他长叹一声,忽然眼前一亮心道:曾经自己家的厨子不是经常有些小把戏,捉些斑鸠,鹌鹑的烤来吃,方法简便易行,不需要太复杂的东西,就能捉住,为何不试一试呢?
他折了一段杨树枝,抽掉中心的树干,只留树皮,用刀把两头砍齐整,把一头的外树皮削的只剩内层,放在嘴里试了试,能吹地响。
随后他挖开一个洞,洞外罩一层土,只留一只胳膊大的口子,他去揪了些野果子,平常那些鸟爱啄的东西,洒在洞口附近。周围的草边随便丢了些,琅玡做完这,便走到深草里蹲下拿起那哨子吹出几种鸟叫的声音。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草丛里细细簌簌的有些声响,琅玡吹着那哨子不断的朝着布置的陷阱接近,他围着陷阱周围转了一个圈,最后趴在草里,不断的吹着哨子。
不多时一只鹌鹑探出头,小心观察四周觉得没什么危险,才放心的踏过去啄了两口,或许鲜美的滋味刺激了它,它又接着叫了几声,这下草丛四周又跑出几只来,琅玡觉得差不多了,就发出了鹰叫,几只鹌鹑顿时吓得不轻,看见旁边一个洞酒纷纷钻了进去。琅玡见到鹌鹑全部钻进洞中,连忙捂住洞口。
琅玡带着还在鸣叫得几只鸟,回到石碑处,点着火,把鸟洗吧洗吧干净,架在火上烤着,一共四只,而且还很肥不多时肉香味飘散开来。
琅玡感觉奇怪怎么顾小红和灵儿这么久了,,闻着味也该过来,这时还见不着人。他四下张望喊了几声,却是没人回答,他心里一紧该不会遇着匪徒了,把他们掳走,要做压寨夫人?
他忽又一笑,灵儿被捉走自己还信,自己那小师叔人家惹了她,还得跟她道歉呢,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他觉得那些鹌鹑烤时辰差不多了,再烤怕是不能吃了,转身要回,却听见不远处有女子得笑声,她怀疑自己听错,就顺着声音走几步,确实是有女人的声音,琅玡露出一个坏坏的笑,慢慢向那声音靠近。
只见黑龙潭内两个女子穿着红肚兜,互相泼水嬉戏,笑得声音如铃铛一般,体态丰盈动人,看得琅玡想入非非,忽然顾小红大喝一声:“谁?”
声音如剑刺入琅玡的耳朵,他心虚的不敢出声,轻轻的压下身子往后退,但觉得自己身后有个东西挡住自己动不了,转身一看,大呼一声,吓得跌了一脚,差点摔潭去。
他看到一张可怕的脸,一张满是烂疮的脸,一身充满气味的衣服,看着让人极度不舒服,牙齿黑糊糊对着琅玡痴痴的笑着嘴里流着口水不停地叫着:“小娘子,小娘子。”琅玡心道:从那里来这么一个怪物,他站起来看着那怪人,问那怪人叫什么名字,那怪人自是不理他嘴里还一直叫着:“小娘子,小娘子。”
潭下顾小红拉着灵儿飞身上岸,抓起各自的衣服披在身上,当下的打出两枚银镖,一支打向琅玡,一支打向那人不料却未击中他,另外一只反倒打在了琅玡的屁股上,琅玡吃痛一声栽倒在地上大叫:“小师叔,是弟子啊,不要误伤了我。”
顾小红凌空落下,走到琅玡面前:“怎么是你,你这混蛋。。你。。。”顾小红七的说不上话来,甩手一个耳刮子打得琅玡直咧嘴。
灵儿心疼得走过去:“师叔,师兄他受伤了,你就别打他了。“顾小红不再理她,转头看向那怪人,只觉得一阵反胃,扭头便吐。
”哎呀,小师叔啊,你这定力也真够弱的,这样也能吐?“琅玡忍着痛嘲讽道。
灵儿只顾着照顾琅玡没看见那怪人,这时转过头来,心里也是已经,不过她好过顾小红,在她小时候收养自己得那些乞丐们偶尔也会得病,有的比这还惨:”你,你走开,别过来。“
那个怪人慢慢地向灵儿靠近,一笑脸上得疮兹出血脓,琅玡一看无法再忍受扭头边吐边说:”好恶心,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比贺老三还难看,还如此恶心。灵儿你快走,那怪人过来了。”
灵儿拉着琅玡琅玡叫道:“妹妹,你不要管我了。我是个男的,他不会找我麻烦的,你快跑,到小师叔身边去。”灵儿丢下琅玡跑向顾小红。
顾小红刚不吐,看见灵儿跑来,当下抓住灵儿得手,越过荒草丛来到宽广的路上,那怪人穷追不舍。
琅玡艰难拔出屁股上那支银镖,缓缓地直起身子:”小师叔,出招难道不先看一下。“他在旁边捡了一支木棍拄着,一只手拄着木棍,一只手捂着伤口,一瘸一拐地往大路空旷处追过去。
顾小红来到大路上,遇见一个老太太,那老太太见有人慢慢地走过去问道:“两位姑娘,请问有没有看见孙婆婆我那不听话的儿子啊?”
琅玡心里一惊:孙婆婆?难道是江湖上号称孤儿寡母的黑寡母孙婆婆么?这可不得了了,这个老婆子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为了给他那病孤儿高翔讨老婆不知道害死了多少黄花大闺女,真是穷凶极恶之徒,他那病儿子得了一种怪病,药医都没办法医好,至今都没人看上她儿子,而她的夫君也因此休书一封连带她儿子一起逐出高家的大门。
孙婆婆走投无路之下,一怒将高家一把火焚为灰烬,连嘲笑他们孤儿寡母的人她都不放过,一一杀害,世有言:母爱大过一切,这句话放在孙婆婆身上一点都不为过,一个母亲孤单单的带着儿子不用想日子过得肯定凄惨。琅玡不禁有些同情他们,他们因为走投无路才变得穷凶极恶,世间对她们太不公平,一入江湖更是而与狡诈,冷酷无情,想活命就得比人更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