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雪,你说这孩子的二娘那不要脸不要命的功夫,比我如何?”若夕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一般,一脸讪笑。
“不可比。”芊雪答道,没有讽刺,没有嘲笑,只说事实。谁不知道他们家姑娘那脸皮,简直是花岗石大理石做的。普天之下,谁有哪功力?
“哈哈哈……这话我爱听。”若夕完全不介意,还一副沾沾自喜的得意模样,好像这是一种天大的荣耀。
车上几人满脸黑线,还好已经习惯了,否则非绝倒一片不可。“姑娘,她们要如何处置?”
“刚刚那个鸨儿不是说咱们没有打听这春风楼是什么地方吗?小井,你就和芊雪一起进去,看看是什么地方?不过估计他们是不会让咱们随便参观的,那里面凶神恶煞的人甚多,平时里作威作福惯了,也是时候该休息休息了。记得,别要人命,我从来不杀人的,你们可得小心,千万别坏了我的规矩。只要清楚,他们哪儿挡了你们的路,你们就砍哪儿就行了。”若夕若无其事的笑道,慵懒之姿尽显出来。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外面的人听得清楚。“哦,还有,那些个姑娘也挺不容易的,你们可千万别为难她们。沦落风尘已经是罪孽了,若是能找到卖身契这些东东,就还给她们吧。我可是很善良的,帮人自然要帮到底。”
“是!”两人领命,起身跳下马车。
众人见车内跳出两个黑衣女子,还没看清模样,便以闪电的速度窜入春风院。顿时惨叫哀嚎声响成一片,闻者无不汗流夹背,恐慌不已。
如今车内就只剩下若夕与同建,同建见状,忍不住问道:“姑娘,他们都有事做了,我要做什么?”
他小小年纪不会是也想杀人吧!若夕瞪了他一眼,无比鄙视冥殿的训练方式,把一个好好的孩子练得心理扭曲。若是将来再见到夜罗,她一定要劝他改进。“你去把那个孩子带上车来,我有话问她。”
“哦!”胖成不是就在马车外面吗?为什么还要叫他去带。这也叫任务,没劲。
孩子就是孩子,无论他怎么装酷,也摆脱不了孩子的心性。若夕看着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跳下车,一阵好笑。
眨眼功夫,那个小女孩已经带到她的面前。显然是受到的惊吓过度,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再看到若夕的容貌,差点晕过去。
“你别怕,我不会伤你。”若夕放下身段,柔声道:“你二娘为什么要卖你?”
女孩犹豫片刻,才颤声回答:“她……她说家里穷,多一个人就多一碗饭。”
“你爹呢?看你被卖也不管吗?”
“爹怕……怕二娘,现在二娘又……生了弟弟,爹不喜欢我,喜欢二娘和弟弟。”
若夕点了点头,伸手将小女孩拉到她身边,却见女孩露出来的手臂上伤痕累累,显然,是被藤条或者什么东西打过。而且还有许多旧疤,烫伤,刀伤无处不在。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这样的女人当真是让人恨到了极处。“这些是你二娘打的?”
女孩点了点头,未干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若夕霎时掀开门帘,斜睨了那布衣贫妇一眼,语气邪魅却又藏不住寒冷之气,开口便道:“你说,如果你的孩子没了娘,孩子他爹会不会再娶,而你的孩子,会不会像这小丫头一样,被后娘天天虐待,打得遍体凌伤?”
布衣妇人脸色刷白,看着这个如妖精般的女子突然站在面前,吓得当场小便失禁,晕厥过去。
装死么?“胖成弄醒她。”
“是,姑娘!”胖成恭敬的答道。一刀便划向那个妇人的手臂,惊痛之中,妇人赫然转醒。
若是若夕妖异的外貌让众人吃惊不已,那么现在,剩下的便只有恐惧。见她岁数不大,出手却狠辣无比,别说当事人吓得半死,围观群众全都散去,就连原本热闹的街头,也四下无人,街道商铺通通打烊,他们顾的马夫更是仓惶逃离。就怕一个不留神,惹祸上身。
半柱香的时间,小井与芊雪已经提剑出来。“回姑娘,楼内已经清理干净。”
“那是不是该轮到她们俩了?”若夕手轻轻一指,好笑的看着那两个早已吓得没有血色的人。现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
“姑娘,奴……奴家有眼不识泰山……求姑娘开恩……开恩!”老鸨点头如捣蒜,先前的高傲早已不在。现在她已然顾不到她的春风院,保命要紧。
“鸨儿莫怕,我家姑娘不杀人的。”胖成双手环胸,许是跟着若夕久了,此刻也知道拿人开心。
“小井,我要她二人一人一条手臂。事完之后,你随那妇人回家……”若夕指了指那布衣妇人,云淡风轻的口气,像是在诉说一件最平常的事。却让听的人犹如掉进地狱,万劫不复。“虐待孩子,不指她有罪。孩子的爹更是难辞其咎。没有他的纵容,这个女人敢如此嚣张吗?我们在城外等你,我要你废了那男人,再与我们会合……”
“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杀人?”若夕话刚交代完,数名官兵便围了上来,将他们围在一个圆弧圈内。
老鸨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飞扑过去。“她……她们……”
若夕见她半天吐不出来一句话,显然已经吓傻了。
“大胆贼人,还不束手就擒。”为首的捕快率先开口,见若夕目中无人的样子顿时怒火中烧,举刀准备冲过来。
若夕全无惧意,上下打量着他们,冷冷淡道:“小井,最近教中炼了几味新药,一直没有找到试药的人。我看他们的体质还不错,不如带回来炼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