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阳照常升起,阳光射入了秋云姑娘的屋子里,那床上的男女也都先后睁开了眼睛,只是女子依靠在男子怀里,二人都有些懒懒的,不愿意动弹。
秦山怀里搂着秋云,看着外面已是天光大亮,他只好忍下不舍,推了推依偎在他身上的秋云,笑道:“天亮了,我们该起身了!”
秋云居然也是面露不舍之色,转头看着自己依偎着的英俊少年郎,轻声道:“公子,您这就要走了吗?昨晚上您答应我的事情,您可还记得?”
“什么?”秦山神情有些不明所以地道,“我昨晚答应你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秋云闻言,双眼中顿时蓄满了眼泪,哀怨地控诉着秦山,泣声道:“公子,您这就忘了吗?昨晚上您明明答应了秋云,要赎买秋云离开这百花楼,带秋云回家的,怎么不过一晚,公子就忘了呢?”
听她如此提醒了一番,秦山不由就想起了昨晚的荒唐,好像他的确答应了这秋云要赎买她,只是当时他这答应不怎么经心罢了,有些没放在心上,所以一晚过去,就把这答应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当然,他也不准备毁诺,毕竟他本就打算把这秋云送去庄子上养着,他可不想自己睡了的女人还在这百花楼里卖笑招待客人,给自己戴无数顶绿帽子。
可是,他又是想着昨晚上这秋云提出这等要求要挟自己,对于此他又有些恼怒,所以他不准备轻易地就让这秋云得逞了,而是要给她一个教训,免的这女子以后更加猖狂肆意了。
于是,秦山皱起了眉头,看着秋云沉声道:“床笫上的话能当真吗?”
秋云闻言不由神情一怔,愣愣地看着冷漠的秦山,红唇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是啊,床笫上的话又如何能当真呢?更何况这里是百花楼,她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卖身的妓子,她凭什么就认为他应该履行承诺呢?
可是,如果秦山不赎买她,不带她离开百花楼这泥潭,难道从今日起她就要开始卖身了吗?开始真正的“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妓子生涯了吗?然后等到年老色衰之时,成为一个打扫庭院的婆子,或者不等到年老色衰,她就已经得了某种恶疾病逝了。
想到此,秋云不由都绝望了,心若死灰,瞬间双眼就流下了两行清泪,哀哀哭泣。
本想着敲打教训她一番的秦山,看着胸前默默哭泣、可怜兮兮的秋云,他又有些怜惜不忍,想了想觉得也怪不得秋云昨晚上耍手段,设计于他,毕竟妓子想要脱身,清白做人,不耍手段又如何能够脱身呢?
这样想着,秦山轻叹了一声,温柔安抚道:“好了好了!你哭什么?我又没说不遵守承诺,不赎买你出去?”
“什么?”哭泣的秋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山,瞪大了眼睛,急声问道,“公子这话何意?公子真的愿意赎买秋云?”
秦山笑了笑,抚摸着她扑克牌大小的精致脸蛋,道:“我刚刚只是恼怒于昨晚你设计于我,让我答应赎买你而已,所以我也想着给你一个教训,让你以后不敢再这样放肆了。其实啊,在我竞价拍下你之时,就已打算赎买你了。”
秋云闻言,喜极而泣,哭的更凶了,随即她跪着坐起了身,向秦山磕头道:“公子,只要公子赎买秋云,从今以后秋云就是你的人了,秋云一定全心全意地服侍公子,绝不敢再有二心,更不敢再在公子身上耍弄手段了!”
秦山见她神情郑重,说出的话如同誓言一般,他心里也有些触动了,抬手拍了拍她的头,颌首道:“如此最好不过了!那么,现在就起来服侍我起身吧?”
“是,公子!”秋云应道。
然后,在秋云小心的服侍下,秦山起身穿好了衣服,又在百花楼的小丫头们的伺候下,洗漱了一番,这才离开了秋云的房间。
离开之时,他对秋云道:“等着我,我还有几日就要回家了,到时候就赎买你出去,这几日你就好生在这百花楼里待着,当然每日晚上我都会来的!”
秋云不过是个卖身的妓子,她除了相信秦山以外,什么也做不了的,所以对于秦山的话,她只能乖巧地点头应了,然后好好的待在百花楼里,等着秦山来了宠幸她,等着秦山赎买她。
见她乖巧地点头应了,秦山满意地点了点头,就迈步出了这秋云的房间,与秦三叔汇合了,叔侄二人互相打量了对方,随即都不言而明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三叔问道:“小山,昨晚滋味如何?”
秦山也笑道:“三叔,您也是风流人物啊,我听说您昨晚叫了两个红牌姑娘去了您的房里?”
“呵呵!”秦三叔不以为意地笑道,“来这百花楼就是为了放纵取乐的,既然是放纵取乐,那自然是怎么喜欢就怎么来,又何必拘谨呢?”
说着,他语气顿了顿,又是神秘兮兮地笑道:“说到放纵取乐,还有一处地方比之这百花楼也不差,小山,你可想和我去见识见识?”
秦山闻言诧异问道:“还有什么地方比这百花楼还好的去处?”
秦三叔笑道:“兴发赌坊啊!这兴发赌坊是让人精神上享受了,这赌博的滋味比之女人的滋味又别有一番滋味啊,小山,你可想试试?”
秦山知道,这是秦三叔再次用手段笼络腐蚀他了,吃喝嫖赌,一条龙服务,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而秦山现在的策略就是与他虚与委蛇,敷衍于他,放松秦三叔对他的警惕和防备,自然对于秦三叔的邀请,他来者不拒。
于是,他露出适当的好奇道:“赌博也有一番滋味?那我倒是想要好好见识一番,三叔今儿就带我去兴发赌坊看看,如何?”
秦三叔自然高兴地应道:“那好!等会儿用了早饭,我们就去兴发赌坊里看看!”
于是,二人就在百花楼用了早饭,出了百花楼,就往兴发赌坊来了,几乎是赌了一日,晚上秦三叔和秦山又是回到了百花楼,享受秋云和楼里其他姑娘们的伺候。
第二日,他们又出了百花楼,直接往兴发赌坊来了,又是赌了一日,才回到了百花楼。
这样一连三日下去,秦山如同一个浪荡子一般,白日去赌坊里赌钱,晚上宿在百花楼,和秋云纠缠不休,还真是肆意挥霍的日子,是一种新鲜的体验,让他都几乎忘记了住在迎来客栈里的刘丰等人了。
直到第四日早上用早饭之时,或许是秦三叔觉得差不多了吧,认为秦山已是被他腐蚀笼络住了,于是他提出了离开的建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