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肮脏的地面,凝聚着数不尽的化学产物,夹杂着对生命的排斥。
就是这样一片地面上头,突然“哐当”了一声。
你要知道,被一切生命所排斥,也就是生命禁地的地方,是不可能有什么声音的。
你想要听见除了你生命之中最后的喘气以外的东西,那是很难的。
当然,你也可以试图朝着上帝祈祷,但我并不能保证他会回应你,但我却可以保证你无限期望着会有另外一些东西像鬼一样跳出来,哪怕真的是鬼也好。
巨大的无风带围绕着这座独自坐落在孤海的小岛,是它变得更加的…怪异,同时,也变得更加的“严肃”。
你可以对着这么一个地方大骂脏话,但十有八九的是,你会听到无数的回音像是连绵不绝的海浪一样向你拍打着,最后毁灭掉你的心…
好吧,即便说了那么多,也不能改变这座岛屿什么,但岛屿上的家伙确实有必要思考这些东西。
发出“哐当”声的,事实上是一根铁棍。
很明显,这种东西掉到地板上,不是谁被干掉了,就是谁正要干掉谁。
「Furtar」将自己的那根棍子在地面上敲了敲,然后抬起来,就如同抬着一把枪一样,似乎是在瞄准着什么…
同时间,毫无任何征兆的,这根铁棍变长了…
对,就是那种突如其来的变长,你明明都还可以看得见棍子上面的,和先前完全没有差异的纹路,但它的的确确的…变长了。
与此同时,在数百米外的空地上,有一个人,拿起了一炳剑…
……
丑陋而腐朽,强大但又过于“弱小”,未变的,只是那轻薄的假象以及那身如跟屁虫一样的“罪孽”气息。
恶魔并不作恶,但世人之中没有什么家伙会太过喜欢一个丑陋至极的种族,丑陋即是罪恶,即是噩梦。
于是,这一族在被排斥以及恐惧的无数次的和解之中崩溃,同时有了自己新的名头:
「恶魔」
同时,那片本来名为「圣域」的灰色世界,也变了,它也有着新的名字。
…
“挡下了吗?”
感受着不知从多远的地方传回来的金属振动,「Furtar」面色略微有些凝重地回收了自己的大棒子,然后感受了一下有些疼痛的虎口。
第一次突袭就被反应过来了,同时还被挡下来了,任谁都要凝重一番。
几百米的距离也就是一分多钟的路程而已,不能在此期间内取得巨大优势的话,后面的近身战将会变得麻烦起来。
实际上,「Furtar」的棍子并非是真正的瞬间伸长,它是有一定的限制的,特别是对生命体来讲,否则只要看得见,那基本命中率就已经高到吓人。
棍类武器的前端和后端,分别都有一个可以剥削空间的符文,它使得这么一根棍子,可以穿透无数的虚空,仿佛伸长了一样刺穿对方的身体。
但这并非是瞬间的事情,这只是将两者间的距离以符文的力量运载,从而使得两端之间的距离消除,也就是类似于虫洞,还有两点间的折叠法一样的情况。
而棍前后两端之间的距离,将会由虚幻的空间补缺。
这些虚幻的空间,是真正存在的,但也并不真正存在,它们是虚无而又可被借力的,代替被清除的空间存在的物体。
伸长和缩短,实际上就是一个符文在短时间以着一个力度打向另外一个可被接触到的物体上,然后又在短时间以内,使符文回到原点的过程罢了。
也正因此,这根棍子的攻击力度才会与「Furtar」的攻击力相同——
就像是一把枪,开火的距离越近,子弹的威力也就越大,三百米外的敌人如果被一发子弹打中一个器官,不会马上死去,但如果将三百米的距离抹去了,那就像是一个人拿着枪顶着你开一样,那是极其致命的。
可能你还没有听懂,那就在简单一点。
一颗篮球被丢出,会随着时间而导致高度慢慢降低,原本篮球底部与篮筐齐平的高度也会降低,也就会使原本应该完成的东西无法完成。
但如果篮球是没有降低高度,而在一瞬间里头直接到了篮筐上面呢?
那十有八九,篮球会碰到上面的板,被反弹出去,但也有可能在框里转来转去的,就直接进球了。
这样你应该能明白这么一个棍子,为什么能让物理学接近于无效化了吧?
从科学的角度来讲,这也是不可行的,但偏偏这是一个有魔法的世界。
扯了这么多,想表达的事情,就是这根棍子无论远近,威力一样,而且就跟你贴脸桶人的命中率是差不了太多的。
总得来讲,基本是这样的情况,想要没有任何准备的就直接回避,那未免也太扯淡了。
第一次理应是必中的才对…
即是身体突然间出现一个红色的小点,也不会突然间把剑抬起来挡着才对吧…
可是偏偏,余笙这么一个家伙就做到了。
他就很安静的站在这个世界的中央,穿着银白色风衣,银白的长裤,留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左侧的腰间别着一炳银白色的配剑…
那一身的银白,使得他本身就和那古时贵族的剑士差不了多少,但那些剑客,并没有像余笙一样的面孔以及那种到了死寂般的平静。
他就只是把左手,放在了自己的配剑上,但很显然给人荒诞的感觉。
无论从哪里,都不可能成功。
四面八方同时发出无数的弓箭也能一剑将它们斩断。
哪怕是在身后,哪怕从头顶,也毫无作用。
可明明…
只是一个人,只有,一把剑。
加上那给人一种柔和的面容以及纤瘦的身材,无论怎么看,都应该只是一个弱女子。
但在下一刻,他的身前突然间出现了一个点,出现了一根棍子。
或许只有零点一秒,或许更短的时间里面。
余笙用右手拔出了剑,歪斜的向上,对出现的棍子以着极其惊人的力度施以简单而又纯粹的斩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