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吗?”
魔悥抿一口茶,“嘭”的一声,放在桌案上,看向了这乱作一团的正厅。
司空绾儿适时的走开,坐在了一旁,悄咪咪的端着茶杯喝茶,眼观鼻,鼻观心的不敢吱声。顺带眼神示意自己爷爷,也这么做。
“当这春熙院是街市吗?”
匍匐在魔悥脚边的金翼圣狮顺势变大,释放了它的等级威压,狂吼一声。令大厅众人神色剧变。
“进我这院子,无人通报,现在毁坏的差不多便想一走了之?有这么美的好事?”
有些自称为长者的,脸色瞬间黑如炭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昂首挺胸的开始训斥。
“你一介小辈,怎能这般与自己的长辈说话?”
魔悥看着那人一手放于身后,一手摸着自己已经花白的胡须,轻轻笑着,转脸便用元力裹着茶杯,砸在了那长者脸上,毫无防备的被砸的那叫一个结结实实。
茶杯破碎,鲜血直涌。
“你,你,你……”
“怎么了?有意见?呵,有意见也给我憋回去!”
“帝泽云,看看你教的好女儿。”
一手捂着额头,指着帝泽云,整个人气急败坏。他想动手,但是,他不敢。论实力帝泽云比他要高,更别提站在他那边的帝泽宇。
若动帝羽卿,且不说她身边那头高阶魔兽,单论她刚刚展示的元力,那也是一等一的天才,家族的长老是不会让自己动手的。
“呵,你觉得,我把你们带过来,就是让你们来闹的?
当初你们把她丢入魔幻内围,可有念在她是我的女儿!是你们的小辈!
而今你们有何资格与我想提?”
帝泽云看着面面相觑的这些人,满心的杀意好不掩饰。他回来没有血洗了帝羽世家,已是看在了与他有恩的老祖面前。他花了三日去调查……他做好了一切心里准备,终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残忍。
四肢扭断,手割丹元。抛尸魔幻内围。这,就是让他仁慈三日的族人。就是这么对待他的血亲。
他唤过来的这些人,皆有参与。他不明白,为什么?当年,也是这样,拿他的妻子,让他放弃家主之位,自请老祖,将他这脉逐出族谱,流放边城。
他做到了,但是留给他的,是妻子已经冰凉的尸体,他想去杀了他们,但是年幼待哺的女儿,让他选择了隐忍。
十六年过去,悲剧再次上演。至于什么原因,他不想知道,也无需知道了。因为,这些人,注定要死。
哪怕他清楚有些人虽然只是设想,但是并未参与,也不曾知晓,可对已经被杀恨蒙蔽了心智的帝泽云来说,这些人,也该死。
“进来的那一瞬间,是不是很震惊啊?”
一句话,让众人只觉身处冰窖,寒凉彻骨。
“嘭”
正厅门窗,在魔悥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集体落下紧闭。厅内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有些不甘心的人去厅门那处,撞击,想要打开,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动用元力攻击,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根本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