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陆知南睡觉很不安稳,经常翻来翻去,本就因身体寒冷而睡不着的萧槿澈被身旁的人一会抱身,一会又突然拿腿架在他身上,震得胃里一阵翻滚。
后半夜,萧槿澈实在是受不了了,转过头看向身旁熟睡的陆知南,眉目安静,轻轻的打着呼,瞬间气消了大半,只好伸手轻轻的把她拉入怀里,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替她盖紧了身后的被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怀中的人似乎在做梦,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白天睡得多了,现如今旁边又多了个人,此时的萧槿澈一点困意都没有,就开始琢磨着怀中的陆知南的梦话。
陆知南身体缩成一团,嘴里哆哆嗦嗦的念叨着,可手还是紧紧的抱着萧槿澈。
萧槿澈苦笑一声,满脸愧疚的看着怀里的人,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老是翻来覆去的了。
第二天一早,陆知南翻了个身,手下意识的去抱住身边的人,感受到萧槿澈的腰,于是又把头往他身上蹭了蹭,安详的睡着。
偏殿内,司马琰和墨烨站在萧槿澈的床前,看着萧槿澈脸红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萧槿澈一记冷眼过去,司马琰立马合上了嘴,萧槿澈摸了摸怀中陆知南的脑袋,目光柔和了许多。
司马琰来到桌前,一边磕着桌上的瓜子,一边看向萧槿澈道:“最近又出命案了,醉仙楼旁,死了两个人,目前还未找到凶手……”
“轻点声……”司马琰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槿澈开口制止了,只好轻声点头着。
真是见色忘友啊……
墨烨看着萧槿澈冷冰冰的眼神,啧啧啧,赶紧走到司马琰身边。
怀里的人动了两下,又熟睡了回去,萧槿澈这才轻轻开口道:“怎么死的?”
“说是喝了醉仙楼的酒,中毒而死。”司马琰故意压低声音道:“不过我总觉得,不单单是酒的问题,很有可能是一场谋杀。”
听到谋杀两个字,萧槿澈怀里的人明显颤了一下,可能是被吓到了,萧槿澈连忙伸手轻轻安抚着陆知南的背,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许久,才听到萧槿澈淡淡开口道:“那就按照你认为的决定吧。”
反正他是没功夫管理这些事,还是交给司马琰去做吧,他做事,萧槿澈放心。
司马琰果然点了点头,看了萧槿澈一眼,便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说完便拉着墨烨一起离开了。
萧槿澈看着怀里熟睡的陆知南,无奈的笑了笑,慢慢的躺下,陆知南下意识的抱紧萧槿澈的身子,嘴角带着浅笑。
两人一睡就是一上午,直到墨烨敲门进来送午饭,陆知南才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
陆知南穿好衣服,下了床,来到桌前,看着墨烨帮着萧槿澈穿衣,忍不住调侃道:“墨烨,我觉得你和全能保姆,就差了一个性别。”
墨烨愣了愣,扶着萧槿澈下床后,又不能顶嘴,只能对着陆知南笑着行礼道:“多谢娘娘谬赞。”
萧槿澈脸嘴角带着浅笑,来到陆知南旁边坐下,端起桌上的粥慢慢喝了起来。
“王爷,你慢点喝,”陆知南看萧槿澈气色好了许多,心里开心极了,想起那日,让萧槿澈陪着逛了一整条街,当时看着他的惨白脸色就有些担心,一回家就烧个不停,天知道她有多后悔。
吃完早餐后,陆知南带着萧槿澈去洒满阳光的院子里走了一圈,两人坐在亭子里唠了会磕,没一会,萧槿澈的身子就开始微微发抖,陆知南吓坏了,连忙拉着他回到偏殿,把他老老实实的按在床上,萧槿澈虽有不满,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半躺着在炕桌上看着书。
过了会,陆知南手里着刚熬的药来到萧槿澈身旁,轻声道:“王爷,别看了,喝了吧。”
萧槿澈放下书,凑近药碗闻了闻,皱起眉头,委屈的看着陆知南道:“不喝,这药好苦。”
“苦?”陆知南显然不相信,用勺子在药里摇了摇,笑着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喝了你才能好,快点趁热喝。”说着便舀起一勺送到萧槿澈嘴前,萧槿澈微微的转过头,拿起书挡在中间。
“快点喝!萧槿澈!”
萧槿澈愣了一下,更加委屈的皱着眉头,身体往后靠,还是不肯喝药。
“哎呀,你看着我,这药真的不苦,我先喝给你看,好不好?”陆知南只好好言相劝,把一勺药送进自己嘴里,刚开始还好,后来越来越苦,陆知南噗的喷了出来,面露痛苦的抱怨道:“这药怎么那么苦……”
萧槿澈楞楞的看着陆知南,一边咳嗽一边笑着,陆知南看着萧槿澈一脸得逞的笑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他手里的书抢了过来,把药放在炕桌上,轻轻的顺着萧槿澈的胸口,看着萧槿澈淡白的脸色,心里的气早就九霄云外了。
见萧槿澈不再咳嗽,陆知南端起药,送到他嘴前,萧槿澈也慢慢的喝了下去。
陆知南站起身把碗放在桌上,又回到萧槿澈床边,把毛毯往萧槿澈身上盖紧了些,笑着道:“王爷,我今天约了陈甄,你自己好好待在家里,别乱跑,知道吗?”
萧槿澈闻言抬起头来,看着她点了点头,握住她的手道:“早点回来。”陆知南笑着点点头,恋恋不舍的抱了萧槿澈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陆知南来到司马府,见陈甄牵着一匹马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于是立马跑了上去。
“陈甄!”
陈甄转过身来,对着陆知南大声行礼道:“臣陈甄拜见王妃娘娘!”
“哎哟……”陆知南笑了笑,看向那匹高大的马,有些害怕的往陈甄身边靠。
陈甄笑了笑,转身拉住马绳,迅速翻身上马,稳稳的坐在马垫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潇洒帅气。
“来,上来!”陈甄向身下的陆知南伸手,示意她上来。
陆知南牢牢的握住陈甄的手,一只脚踩在马镫上,身体有些微微发抖的上了马,坐在陈甄身前,头往地面上看了看,还是有些后怕。
“如果你实在害怕,就搂住我的腰,太快了的话,就跟我说一声。”
“那你慢点……”陆知南侧过身紧紧的搂住陈甄的细腰,动也不敢动。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真马呀,虽然自己之前也坐过,但那都是拍照的时候坐的,与现在是大大的不同。
陈甄莞尔一笑,用小腿轻轻的夹紧马肚,马就开始慢慢的向前走了起来。
“知南,抬头,如果你想学会的话,就别缩在我怀里……”
“我害怕……”
“没什么好怕的,抬起头来,坐直身体,拉住这个马绳,我来教你怎么控制马的方向……”
“好好好……”
陈甄带着陆知南来到了城郊的一片马场,陆知南颠颠撞撞的下了马,感觉脑袋一片眩晕,差点站不稳。
陆知南晃了晃脑袋,本来冒着星星的脑袋被刺耳的马叫声彻底回过神来。
陈甄牵着一匹白马走到陆知南身旁,看着她躲躲闪闪的样子,忍不住嘲笑道:“既然你要学,你就不能害怕它呀,否则你怎么控制它,怎么把它彻底为自己所用,对吧?”
陆知南揉了揉脑袋,看了看这匹比较中小的马,伸手在它的脖子上顺着毛抚摸着,白马用自己的头蹭了蹭陆知南,眨着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陆知南,陆知南笑了笑道:“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来吧,我牵着它,你试着自己单独骑上去,我先带你走一圈让你适应一下。”陈甄一丝不苟的对着录制那你吩咐道。
陆知南看着陈甄的神情,不愧和王爷是好朋友,两人认真的神情都一模一样
“好好好!一切听你的。”陆知南学着陈甄的样子左脚踩在马镫上,右脚借力横跨上来,稳稳的坐在了白马上。
“很好!姿势很对!”陈甄鼓掌道:“现在我们开始行走,我会松开马绳,由你来掌握。”
十五分钟后,陈甄开始教陆知南骑着马小跑。
陆知南一开始紧张极了,几乎是跑一会摔一下,来来回回摔了十七八次左右,终于可以在草地上骑着马小跑了。
陈甄在远处看着陆知南骑着马绕着马场小跑,顿时十分欣慰。
“陈甄!我会骑马啦!”陆知南骑着白马一手握着马绳,一边朝陈甄挥舞着喊道。
哪知小腿一用劲,不小心让白马受惊了,白马开始加速起来,陆知南没抓稳,整个身子往后一仰,四脚朝天的摔在了草坪上,疼的直打滚。
陈甄立马骑着马跑了过来,把那匹白马牵给一位专门的饲养员,扶起躺在地上哇哇直叫的陆知南,嘲笑道:“你怎么这么搞笑的?才过了多久,你怎么摔成这样?”
“你别笑我了,”陆知南站起身,揉了揉摔疼的胳膊,埋怨道:“那匹可恶的白马,老娘我不信了,今天一定要驯服它!”
“哈哈哈哈,我陪着你!”
就这样,陈甄陪着陆知南练了一下午,陆知南也摔了一下午,回去的时候全身上下又酸又疼,那匹马也没有完全驯服。
陈甄骑着马带着陆知南回到街上的时候,陆知南看街上的那家糕点还开着,便拍了拍陈甄的肩膀道:“陈甄,你放我下来吧,我买点东西。”
陈甄停住马,疑惑的转过头道:“要不要我陪着你?”
“不用不用,多大点事啊!”陆知南笑着摆摆手道,说着便踩着马镫跳到地面上,又是一阵酸痛袭来。
“真的不用吗?你下午可是摔得不轻呢?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晚安!”陆知南看那家糕点店要关门了,着急的对陈甄说道,还没等陈甄开口,就跑走了。
“哎……”陈甄看着陆知南跑进一家糕点店,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吃东西倒是有力气……”说完便骑着马离开了。
“老板,多来几块嘛!”陆知南看那柜台的人只拿了几块桂花糕,有些不满的嘟囔道。
“好好好,反正也要打烊了,”那老板看了看外面的天,又把剩下的几块桂花糕一起装了进去,包装完后,笑着对陆知南道:“你是我们店的常客,剩下几块桂花糕就不收你钱了,欢迎下次再来啊!”
“谢谢老板!”
陆知南开心的接过桂花糕,从袖子里摸出了几块铜板递给了老板,转身离开了。
陆知南走后不久,五六个黑衣人紧跟在陆知南身后,陆知南绕过街道,此时街上的人屈指可数,陆知南察觉到审身后有人,便立即拐进一个巷口,躲在墙后面,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奇怪?人呢?”带头的黑衣人疑惑的四周张望着,明明刚刚还在这的啊,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
“咱们四周找找吧,那小丫头跑不了多远的。”
陆知南实在受不了了,把桂花糕放在地上,转动了下自己的手腕,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直接把那个黑衣人撂倒,往他的下面狠狠地踢了三四脚,那黑衣人惨叫一声,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命根子,其他黑衣人被吸引过来,陆知南二话不说全都一一打倒,看着他们倒在地上痛苦的样子,陆知南冷笑一声感觉自己的手臂有热乎乎的东西黏在上面,仔细一看,原来是被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混蛋吧!你们!”陆知南狠狠的踢了躺在地上的一个黑衣人,用脚踩在他的胸口上,毫不留情的质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啊!”那黑衣人痛苦的挣扎着,就是不肯说。
“不说是吧?好,很好!”陆知南又在他们身上踹了两三脚,见他们爬不起来了,才捡起地上的桂花糕离开了。
“头儿,你不是说她菜的很嘛……怎么还会武功呢?……”一名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埋怨道。
“我哪知道?”那头儿好不客气的怼了回去,“看起来弱不禁风,谁知道这么厉害!就为了一次抓捕,老子差点断送了自己家族的香火,我容易吗我……”
“头儿,不只是你,还有我们……”
陆知南跌跌撞撞的回到王府,运动了半天,浑身酸痛,还留了许多汗,于是就回到闲云阁,让慧慧准备了洗澡水,泡完之后,又洗了个头,这才浑身舒坦了些。
“啊……”慧慧替陆知南包扎手臂,陆知南皱着眉忍着。
“好了,娘娘。”慧慧看陆知南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忍不住担心道:“娘娘今日去哪了啊,怎么累成这样?”
“哎,”陆知南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穿好衣服,看着慧慧诉苦道:“我今天练了一下午的骑马,可累死我了……”
慧慧又用干净的毛巾把陆知南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擦干道:“那娘娘好好休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可千万别累着了。”
“谢谢你啊,大晚上的,还麻烦你做这些……”陆知南随意摸了摸感觉已经差不多了,便朝慧慧笑道:“慧慧,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是,娘娘。”
陆知南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到偏殿,萧槿澈已经睡下了,于是陆知南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把萧槿澈的被子盖牢了些,轻轻的环抱着萧槿澈,身旁的人睡得很安稳,陆知南躺在床上没过一会,便沉沉的睡去。
半夜里,萧槿澈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呼吸声,紧皱着眉,面露痛苦,额头上的冷汗直直的往下淌,胃部疼痛难忍,手上紧紧抓着被子,可楞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只要熬一熬就过去了,他不想吵醒身旁熟睡的陆知南。
陆知南翻了个身,萧槿澈这才微微的身体往外移,艰难的转了个身,手紧握成拳,一只手紧紧的按着胃,嘴角流出丝丝血迹。
陆知南感觉床在微微的震动,以为是做梦,便又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下,再次沉闷的呼吸声响起,陆知南惊醒了过来,坐起身见萧槿澈背对着自己,立马把他的身体转过来,萧槿澈面露痛苦,身体不停地发抖着,嘴角还残留着血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王爷!你怎么了?”陆知南吓坏了,连忙把被子牢牢的盖在萧槿澈身上,擦了擦他额头的冷汗,萧槿澈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十分痛苦。
“王爷你不要死啊!王爷!”陆知南大声喊着,“王爷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我不要守寡啊!你死了那些财产是不是都归我啊!王爷!”
“……”
“闭嘴!……我还没死呢……”
这丫头,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
什么财产?没死也要被你气死……
萧槿澈眉头皱成一团,脸上汗如雨下,一只手牢牢的抓住被子,一只手紧紧按着自己的胃,又听到了陆知南这么说,差点真的一命呜呼……
“王爷!”陆知南快要哭出来了,反应过来后,紧紧的抱着他发抖的身体,担心道:“王爷,你是不是体寒又犯了啊,你为什么不抱着我啊,我可以给你取暖的……”
过了好一阵,身上的疼痛渐缓,萧槿澈手慢慢的松开已经紧紧揉成一团的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看向怀里的陆知南,轻轻开口道:“我身体那么冷……抱着你……你会冻着的……”
“王爷你真傻!我又不会嫌你冷!”陆知南眼泪汪汪的抱着萧槿澈,小声道:“我感冒了就感冒了,反正我身体好的很,过几天就会好的,可是你不一样,你明明就有体寒,你还一声不吭的自己忍着,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王爷……”
萧槿澈愣了楞,想笑,却突然咳嗽一声,陆知南连忙坐了起来,帮着萧槿澈安抚着胸口,看着他苍白的俊脸,钻进被窝里,想要抱他,却被萧槿澈推开了。
“你干嘛王爷?”
“我身上都是汗……”萧槿澈转过头,看着陆知南呆呆的神情,笑了笑道。
陆知南摸了摸他的身体,站起身走下床,拿了件干衣服给他换上,又拿毛巾把他身上的汗擦干,这才钻进被窝里,紧紧的抱着他,小手伸进他的胃部,轻轻的揉着。
“王爷,你有没有认真记住我说过的话?”陆知南趴在萧槿澈的身边,一边揉着一边抬头看着他问道。
萧槿澈点点头道:“嗯。”
“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嗯?”
陆知南轻轻的拍了萧槿澈的肩膀,小声的嘀咕道:“我不跟你说了吗?你要是难受了,就叫醒我,你为什么没有做?”
“我不想吵醒你……”萧槿澈无奈的摸了摸陆知南的脑袋,笑着道:“更何况,我一犯病,只能自己忍着,过一会就会好许多,叫你也没用……”
“不会的,我会帮你揉着,不让你那么难受的!”陆知南闻言看了萧槿澈一眼,愧疚的摇头道:“我可以讲笑话给你听,可以给你揉肚子,我可以给你讲我今天都干了什么,可以分散你的注意力,王爷,我就是不想让你一个人那么难受……”
“那你说说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下了,睡得很安稳。”
“之前呢?”
“啊……”陆知南翻了个身,受伤的手臂磕到了床板,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你怎么了?”萧槿澈察觉到不对,立马坐起身来,看向旁边的陆知南,有些担心的问道。
陆知南见萧槿澈坐起来了,急忙把他给按回被子里,牢牢的扣住他道:“王爷你怎么说起就起啊……”
“你受伤了?”萧槿澈摸到陆知南受伤的手臂上,有厚厚的绷带,低着头正想询问,结果却发现陆知南正一步步的往床尾爬去,长手一拽,就把陆知南拽到他身侧。
“哎王爷你!”
还没等陆知南反应过来,萧槿澈二话不说直接把陆知南的袖子拉上去,细小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周围都是一些红红的擦伤。
“怎么搞的?”
陆知南放下袖子,见萧槿澈有些生气,只好让他躺下,轻轻的抱住他,笑着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走路的时候没看仔细,不小心摔了一跤,王爷你相信吗?”
“说实话。”萧槿澈伸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下,满脸的不相信。
陆知南见萧槿澈不信她,嘟着嘴,想了想道:“就是今天下午,陈甄也在的,她看见我摔了的……”
“……”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陆知南以为萧槿澈睡着了,心里偷偷窃喜着,微微抬头看看他,却对上一道冷冷的视线,立马低下了头,老实交代道:“擦伤是我骑马的时候摔的,手臂上的是被人划的。”
“你一个女子,学骑马干嘛?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陆知南从语气就听得出萧槿澈生气了,只好用头在萧槿澈的怀里蹭了蹭,伸手在萧槿澈的肚子上方揉着,小声道:“我就是学着玩的嘛,坐马车的时候感觉马挺温顺的呀,谁知道一坐在它身上就跟抽风了一样……”
“……坐马车跟骑马不一样,”萧槿澈一想到陆知南从马上摔下来的样子就心疼,手轻轻的在她的脑袋上抚摸着,叹了口气,无奈道:“陈甄毕竟征战多年了,早就熟悉马性,你跟着她学也好,若是你还是学不会的话,我教你。”
“真的!?”陆知南惊喜的抬头看着萧槿澈,但看着他淡白的嘴唇,鼻子一酸,有些担心道:“算了吧,我不学了,反正那马把我摔了那么多次了,我才不要骑着它呢,我就老老实实待在王爷身边,哪都不去了……”
萧槿澈又是心疼又是想笑,把她脑袋按在自己怀里,正想闭上眼睛,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手臂上的,是谁划的?”
陆知南本以为他忘记了,没想到还记得,只好答道:“我拿胭脂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胭脂打破在地上,手就不小心割到了,没事,小伤!”
“以后注意着点,睡觉吧。”
陆知南抬头看着萧槿澈闭着眼,很安静的睡着,可他的脸色好苍白,一下午不见,感觉王爷又瘦了,一想起刚刚他难受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心疼……
“王爷你真好……”陆知南搂紧萧槿澈的腰,疲惫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