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顾景垚挑眉，侧脸笑着看她，“你说要是每个找投资的都是你这脾气，那不管什么大企业不都得倒闭了啊？”
“我......”一听他有要说正事的意思，章小玖还没挥出去的拳头就不得已松开，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千万要以大局为重，一定要忍住，不能打他。
“想要投资也不是不可以。”顾景垚摆弄着手上的腕表，俨然一副戏中民国军阀的姿态，“不过......”
“不过什么？你好好说话，别故弄玄虚。”章小玖白了他一眼，搞得好像谁不知道他是演员一样，装老大给她看吗？
“投资之后的股权我也不要了。”顾景垚继续故弄玄虚地吊着章小玖的胃口。
他就喜欢她这样暗自压抑怒火，却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比她平时安安静静的时候可爱多了。
“当真？”她才不信他顾景垚这么淡泊名利，不过他要是真的愿意大方搞投资，那真是一件大好事。
顾景垚见她露出期待，憋着笑说：“我条件还没说呢，你高兴什么？”
章小玖一听黑了脸，她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狐狸尾巴果真比谁都多。
“说吧，什么条件。”
“你来当我助理。”顾景垚眯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说。
“我当你助理？你没搞错吧？”章小玖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么多人排队等着他这个大明星钦点，结果他要让自己这个没有经验的人来？
“你没聋，理解能力也没有问题。”
“......”
最终章小玖还是考虑了一下同意了，毕竟自己吃点苦和爸爸画廊的前途想比，还是后者重要。
她从包里拿出来之前拟好的合同，心想今天就算按着他头，也要让他把合同签了，免得夜长梦多。
“等一下。”顾景垚见她拿出合同却出声制止，“你以为助理就不需要签合同的啊？”
“我没说不签，不过你要先签了再说。”章小玖把笔塞进他的手里。
“你当我傻吗？”顾景垚笑了，“我签了你跑了怎么办？”
章小玖再一次被顾景垚惹毛，又伸手拧了他胳膊一下：“我章小玖是那样的人吗？！那你把合同拿来，我签，我现在就签，但是你，也必须现在签！”
胳膊上又遭遇一次袭击，顾景垚揉着那处委屈至极：“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掐吗？！痛死小爷我了。”
“娇气！”
“你......”
一番争论过后，顾景垚给杨奇发了短信，不一会儿杨奇就带着拟好的合同来了，合同按照顾景垚的要求，条件要多苛刻就有多苛刻。
章小玖几乎是咬着牙看完整个合同的，不过她还是理智地觉得自己这点委屈和这几千万的投资比起来渣都不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签下了这一份“卖身契”。
签完合同的顾景垚心情大好，下车时拍了拍章小玖的肩膀笑道：“章助理，以后多多关照啊！”
章小玖瞧着他那张官方的笑脸就想挥一拳头，要不是怕打了他承受不住舆论压力，她早就把他打得连他哥都不认识了。
“死傲娇......”不甘心的章小玖冲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着骂他。
走在前面的顾景垚一愣转身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
“呵，”顾景垚瞥了她一眼才继续往前走，“跟上啊我的小助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