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一张桌子上吃着闻昊杭做的早饭。
昨晚太慌张戚晚没有来得及仔细看闻昊杭的模样，现在坐在他对面，便悄悄提起眼帘看他。
他和上学时看起来不大一样了，那时候在学校养着，不被风吹日晒的，又是富家公子，所以细皮嫩肉风雅地很。
戚晚还记得那时候她刚上大一，为了多见闻昊杭几面，就总是坐在图书馆外面小花园的石凳子上看书，从早上坐到中午，因为他会从那里经过去图书馆。
他喜欢穿白色的衬衣，笑起来很温柔，虽然带着手表，但他还是喜欢在图书馆门口的钟楼下站十几秒，抬头去看那钟楼上大大的指针。
那个钟楼就对着小花园，所以戚婉每次都是害羞地底下头，竟一次都没敢直视过站在钟楼前的他。
戚婉嘴里咬着面包，痴痴地笑着，面包屑就刷刷往下掉。
顾靳然嫌弃地看着她：“你这是在睡回笼觉呢？还是在做白日梦啊？”
戚婉一直看着闻昊杭，没顾上一旁的顾靳然和她说话，也没觉得此刻的闻昊杭一脸无措。
戚婉摇了摇头，心里直叹息，这探险的日子一定不好受，以前白白嫩嫩的学长，现在看上去也黑了不少，没有那么精致了。
闻昊杭被她盯得眼底发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又看了看一旁的顾靳然。
顾靳然脸色不好地看着戚晚，也不知为什么，从昨晚闻昊杭回来，他脸色就没怎么好过。
“什么？你说什么？”戚晚终于是反应过来刚刚有人同她说话，不过她却是看着对面坐着的闻昊杭，问得一本正经。
“我......”闻昊杭傻了眼，他啥也没说啊。
“砰”
顾靳然将手里的牛奶一口气喝完，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就起身走了。
戚晚被吓得一抖，才彻底从自己还没醒的“梦”里回过神来，她狠狠噎了一口面包，看了顾靳然的背影一眼。
没错，背影看上去很生气，不过她已经习惯了。
闻昊杭对着一个傻一个怒的两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喝了一口牛奶，向戚晚投去疑惑的眼神。
“你们吵架了？”
这是闻昊杭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
“吵架？”戚晚笑了，“谁和他吵架？我可不会和这种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心比天高的小孩儿吵架。”
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心比天高的小孩儿？
闻昊杭悻悻地笑了笑，这小两口的事儿，他看还是不要去掺和了吧，这么想着又自顾地吃起早餐来。
戚晚见顾靳然离开，正是盘问的大好时候啊。
她笑得贼兮兮地看着闻昊杭，她问：“你......和顾靳然关系很好吧？”
“很好啊，我们从小玩到大，感情很深......”闻昊杭说道一半愣住了，“你别误会啊......我们是三个人，还有顾景垚呢......你不会连我们的醋都吃吧？”
“啊？”戚晚被问懵了，“吃什么醋？谁的醋？”
不会吧？她掩饰地那么好，闻昊杭应该看不出来她喜欢他才对啊。
“顾靳然啊，”闻昊杭一脸笑眯眯地看着她，“你们小女生真有意思，我连做个兄弟都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