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的青筋直冒,仅仅拽住电话拨出她的号码?机械的女声让他心中的怒气上升到顶点,竟然关机……该死,她的眼中到底还有没有他的存在,看来没吃到苦头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教训。
“三少……老爷让你去医院。”不一会儿就有人上前小声禀报。
阎司墨冷笑一声,老头子真是不禁打击啊!
“柳君伊,你是疯了吧!”保姆车里,王姐气得怒声吼道。
君伊不语,目光依旧望着从眼前掠过的景色。
“柳君伊,这么难得机会,好不容易争取到女一号的角色,只有傻子才会放弃。”王姐气得语言组织能力都差了。
“我更喜欢女二的角色。”君伊声音浅浅的解释。
“我不管,这么难得机会不准给我放弃。”王姐坚持,她花了那么多功夫到她的身上,怎么可以放弃呢?
“王姐,我意已决,我只是通知而你,并不是要你答应。”君伊在某些事上,一旦决定了,那便是没有回头的余地。
“柳君伊,你如果你这次不听我的安排,从此我便不再管理,由你自生自灭。”王姐气得想把她的脑袋瓜掰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君伊还不及作答,车子已经抵达剧组的拍摄地了。
君伊回头看了眼王姐,推开门走出去,在关门的同时给她深深的鞠了一躬,“王姐,谢谢你这么长时间来的照顾。”
抬起头,不看王姐那张错愕的脸,径直朝里面走去。
“程明导演。”君伊进去和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后,便走到程明的旁边,略带不安的说道。
程明回过头,看了眼君伊,礼貌的点点头,问道:“有什么事吗?”
“恩……我想……”
“导演……导演,阎三少来了。”就在君伊结结巴巴的想找程明说换角一事的时候,他的助理急忙的冲进来,声音浮躁的吼道。
闻言,程明微微皱眉,顿了一下,目光才又落到君伊身上:“有什么事待会再说,三少和我有事要谈。”
君伊不知为何听到阎三少时,心中隐隐不安,从那件事到至今,风平浪静的令人不安,而他这么适时的出现在这里,君伊无法想象成巧合,犹豫的咬着嘴唇,试图想先说自己的说,却不料,某人的身影已经投射在黑色眼瞳上。
微微一抬头,就对上他的视线,君伊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而他却像是没看见她一般,在四目交接的同时,移开视线,独留君伊一脸僵硬的笑容盯着他的侧脸。
目光微转,君伊收回视线,刹那间,觉得现场的气氛骤变,似乎一道道灼热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不解的抬头,当目光一与他们触及的时候,他们的目光又跳向别处,君伊悻悻的收回目光,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中祈祷阎司墨快点离开。
“我不同意。”骤然间,程明厉声的拒绝打断了某只鸵鸟的祈祷。
君伊不得不将目光投到他们身上,当无意间看到阎司墨揽着身侧的女人时,脸上僵硬的笑容险些保持不住,目光不由聚集在那女人的身上。
也许是感觉到君伊的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阎司墨揽着的女人,不负重望的转过头与君伊四目相碰,两人都是一僵,尤其是君伊,只觉得呼吸一滞,这个女人……顿时将疑惑的目光的投到阎司墨身上,希望他能够解释一下,为什么那个女人和自己竟是那么的像,仿佛像是她在照镜子。
可是阎司墨仅是瞪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低下头轻声的对身旁的女子低诉着什么,脸上漾着浅浅的笑意,眉眼间有着君伊不曾见过的柔情暖意,心微微一抽。
这时程明也惊觉到君伊的目光,眼中露出几许无奈,眉头微皱的和阎司墨说了几句,便让自己的助理过来将君伊唤了过去。
闻言,君伊深呼吸一口气,默默的迈出步子跟上去,骤然出现的变化让她的心中的不安越加扩大。
“导演,三少,不知让我过来有什么事?”走过去,君伊竭力控制自己的不安,礼貌的问道。
话刚结束,君伊就听到阎司墨的冷哼声,君伊不解,自己哪里又开罪了他。
程明没有解释,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君伊,对着阎司墨道:“我希望三少能公平点,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将君伊换掉?”
“导演你说什么?”君伊听到那两个字,心中一沉,语气异常的尖锐,不可思议的盯着阎司墨,他明明知道她是多么期待出演这部戏。
“给我闭嘴。”然君伊还未等到程明的解释,就听见阎司墨语气拙劣的批判:“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墨……”阎司墨身侧的女人,见他动怒,有些不安的拉了拉他的手臂,声音柔的可以滴得出水来。
“薇安,不要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当他的目光回到她身上时,怒气腾腾的脸又变得柔情似水。
君伊立再原地,总觉得这副画面有点熟悉,脑中不觉浮现记者会那天,他那么高调的出现,替她解围,如今想想,原来他救她的同时,也将她推入另一个火坑。
“程明导演,有些事点到为止即可,为了一个不入眼的二流演员而搁浅这部戏,你觉得值嘛?”阎司墨伸手与白薇安十指紧扣,彰显着两人匪浅的关系,话是对程明说的,但目光却落在君伊身上。
顿时,君伊连保持笑容的风度也没有了,挑起目光,与他对峙着:“阎三少,你不觉得你的话太武断了嘛?也许在你眼里一文不值的人,在别人眼里却是价值千金。”
“呵呵……”阎司墨冷笑两声,半眯的眼中尽是危险,语气冷得足以冻掉半车人,“柳小姐倒是说说你在何人眼中价值千金啊?”
君伊听得出来阎司墨气得不轻,因为他心情好的时候会叫她亲爱的,心情一般的时候会连名带姓或君伊的叫她,如果生疏的叫她——柳小姐,就证明他现在的心情很差,而她也很不幸的成为他发泄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