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再说了,那个赵爷爷我也不认识呀,更别说见面了。”
绝对不能认!
认了后怎么办?赵之岚的事她又该怎么说?
她现在只庆幸当初去祠堂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
正说着话,外边就有人过来,大声嚷嚷着让玄衣过去。
阿梅担忧地看着玄衣,却被玄衣给安慰了。
“好啦,我没事的,不用担心。”玄衣拍拍阿梅的肩膀,“我想过去,待会儿等人走了你再出去,免得有人说你。”
说完,整理了一下有点凌乱的衣服,回头看了一眼里屋进入沉睡状态的赵六夫妇,深呼吸,淡然地走了出去,跟来人道声好。
来人怎么也想不通赵老爷子为什么会跟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过不去,但他只是来传话的,带玄衣过去就是他的任务。
厅堂中央,众人挤在一块窃窃私语,偶尔瞟一眼上面铁青着脸皮的赵大虎。
年轻人是不理解为何老一辈的一见到赵大虎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就连族长似乎也让他几分,难不成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成。
“族长,我把玄衣带过来了。”
赵大虎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见着罪魁祸首一根拐杖敲得地面分外响亮。
“你说!你为什么要偷祠堂的牌位?”
“没有,我没有!”玄衣一脸倔强,“赵爷爷,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到您,您为什么要说我偷东西?”
被赵六夫妇特意关照,这一年来玄衣的性情已经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沉闷,演起戏来也是逼真得紧,除了一开始就知道的赵大虎外,其余人在一时之间都被唬住了。
“那这个怎么解释?”赵大虎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布袋,俨然是昨晚玄衣带到祠堂去的那个。她昨晚走得匆忙,没注意到小布袋竟然落在了那里。
而且现在的玄衣到底还是个孩子,乍一看到这个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很快就被一些老狐狸给注意到了。
族长一直在旁观察,见此端着一副慈眉善目对玄衣说道:“你叫玄衣是吧,当初赵六来找我给你上族谱的时候还见过你呢。”
“嗯,族长爷爷好。”玄衣问好后不再多说,她一直都知道说多错多,她现在孤身一人,没得法子跟众人较量,只能装傻充愣,以求混过去。
可惜她面对的是比她年长太多的人了,她这点稚嫩的把戏在他们眼里只是徒增笑料罢了,所以一直在逼玄衣承认事实。
不过,有些人也觉得赵大虎有点过分了,出言为她说了几句,就被赵大虎训斥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要真了点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出言的人年轻,当着众人被落了面子,逆反心理被激起来了,直言道:“赵老爷子您放心,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自己承担!”
“好!好!好!”赵大虎也是暴脾气,从年轻时候就没改过,拄着拐杖的手气得颤抖,“你们都走,族长留下。”
族长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众人可以离开了。
大家莫名其妙看了一场戏,莫名其妙结束,都摸不着头脑,张张嘴想问,就被长辈大掌一拍脑门,呵斥道:“不要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