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顾玄衣放下瓶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通过血来传播的。”
“我不懂，怎么传播法？”
“虽然人分三六九等，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嗜好，爱喝茶水。”顾玄衣顿了顿，继续说道：“源头必定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开始传播的。”
滴几滴血入茶壶，神不知鬼不觉的。
“所以，他们才对鬼面怎么来的毫无印象。”萧泽恍然大悟，这样一来就解释的通了。
虽然没有证据来支撑她的想法，但起码对鬼面咒又有了新的认识。
夜色笼罩着绛雪苑，顾玄衣正熟睡中，近看却能看到她的额间冒了细珠，手紧紧地拽着被褥……像是在做噩梦。
梦中，顾玄衣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见一个黑袍女人，女人的面前站着一群人，更像是一群俘虏。
只见黑袍女人施法将那群人的魂魄抽了出来，顾玄衣还没反应过来，那些魂魄都被黑袍女人收进葫芦里，摇一摇，便畅饮了起来。
顾玄衣欲施法制止黑袍女人，却被她突然转头瞪自己的这一举动给吓醒了。
坐起身来时，已是一身冷汗。
居然是——
程老太君。
那张脸她不会看错的，虽然年龄没那么大，却是程老太君的脸。
梦里的程老太君靠吃那些生魂来提高修为。
清晨，冬珍见顾玄衣精气神不是很好，一直在打哈欠，便备了参茶给她提神。
“娘娘，昨夜没休息好吗？”冬珍担忧的看着她。
“做噩梦了。”
“娘娘梦见什么了？我娘说梦都是有暗示的，比如怀胎的女子就会梦到蛇。”
顾玄衣低眸抿了口参茶，确实有这么一说。
暗示。顾玄衣放下茶杯，细细斟酌着冬珍的话。
据书上记载，炼魂术是一种邪术，但凡习得如此邪术，都得通过吃生魂来提高修为的。
所以，该邪术被地府列为禁术之一。
一旦炼魂人落入地府，不经审判，直接下达十八层地狱且永世不得转世投胎。
唏嘘间，向昊来了。
他是带着萧泽的话来的，说是昨夜街角那个人，其家族曾和伯爵府有过生意往来。
听到这里，顾玄衣紧握地拳头，狠狠地敲了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颤了颤。
“娘娘，怎么了吗？”冬珍忍不住问道。
顾玄衣那叫一个恨啊！如此恶毒的手段，早就开始实施了。
她一直以为，程老太君只对婴孩下手，没想到还有这一招。
但凡去过伯爵府，喝过他们的茶水，都有可能中招了。
程老太君修炼的方法就是吞噬生魂。
包括那些在伯爵府消失的魂魄，一定也被她给吞噬了。
这样一分析，程老太君的目的就简单了，萧泽。
“向昊，你现在就去王爷身边，寸步不离的保护他。”顾玄衣说着，从头上拔出簪子，再取出符纸缠在簪子上，咬破手指，隔空画咒念咒语，直至符纸和簪子融为一体。
“用这支簪子替王爷把关吃食，喝的都不能放过。”
“是！”向昊见顾玄衣神情紧绷，也不敢耽误半刻，转身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