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害喜升级全村难受
王嫱的害喜慢慢开始升级了,不是因为害喜的程度越来越严重,而因为因害喜而引起的五十变化,让王嫱的心理发生了变化。按照哲学的观点来说,就是1事物总是想到联系的,事物可能是一因多果,也可能是一果多因。
第一、苟家的狗狗在王嫱疯狂的训导下,已经变得很听话了,王嫱如果是躺在地上,有气无力低嚎着,狗狗就会轻快地跑过来,温柔地低声叫着,并把王嫱吐出来的、沾在身上、地上的污迹舔干净,然后低声地吼了吼两声,并用狗狗的身子去拱拱王嫱的身子,似在说:“起来吧,主人!”
第二、现在王嫱在家里,家里人似乎都躲起来了:老公总是跑到外面做事情去,婆婆常借故去喂猪泡在外面,两个女儿跑到外公外婆家去了,现在家里,空荡荡的,只有王嫱一个人,已经没人能让她发泄郁闷和痛苦的了。
实际上,发泄郁闷和痛苦,并不仅仅只有骂人、打人、砸东西,其他的方式还有很多,比如找人聊聊天、说说话、诉诉苦,也一样可以分解心中的郁闷与痛苦。当然走一走、逛一逛也一样可以。王嫱害喜的第三影响就来了!
第三、家里经常没有人,王嫱就想走出家门,到村里面去走一走。六山村虽然不大,但毕竟有几十户人家,走一遍,还是能消磨去不少时光的。然而害喜越来越严重的王嫱,实际上走不了几步就会恶心呕吐的,这种感觉让她很难受,很痛苦。
村人见了,都投以同情的目光,特别是那些家里或自个有过害喜经历的人,更加同情王嫱,见到王嫱不但主动打招呼,而且还积极与以安慰,说什么:“忍一时痛苦,生个儿子光宗耀祖”、“生个儿子给老公争光!”等等的。这样的话虽然没有什么营养,但是对于害喜带来的痛苦,多少有点麻醉作用。
第四、王嫱似乎也有点发狠了,她本来也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什么时候夏人们的同情和安慰了?!若在平时,全村没有一个人敢那么随意地同情和安慰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么廉价的同情和安慰,王嫱听了心理却有点觉得挺受用的。王嫱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怎么怀孕一下,自己就成了这样子了!”
然而,在平时看来,六山村走那么一圈,是一件很简单而轻易的事情,如今却是这么地困难,没走几步,人就摊了。没呕几下,再怎么干净的身子都脏了,还好有狗狗及时舔食,要不然自己都会恶心的。
第五、经过这么久的害喜,王嫱发现自己好像对许多事情,原来是零容忍的,现在好像容忍度宽了许多。也许这就是成长了?还是老了呢?以前王嫱对形象问题绝对是零容忍的,现在似乎没有能力维护形象了。所以也就慢慢的觉得:“以前被自己所零容忍的事,是不是也有其无法维护的理由呢?”
想到这一点,王嫱有点觉得自己好可怕,怎么对自己不去维护形象,找理由呢?王嫱又想:“也许人在特定的阶段,都会有其特定阶段的价值观?而这种价值观,不同阶段的人能够理解,却无法接受!将来进到另一个阶段的时候,对同样的事,尽管也能理解而不能接受呢?!”
第六、苟倔为了缓解老婆害喜带来的痛苦,发动哥们集体行动,到处寻找可以解谗的食物。男人们凭借自己的经验和感觉,漫山遍野地寻找他们认识可以解谗的食物。这在六山村的历史上似乎还没有过,或者是苟倔及其哥们还不知道有过!
这六个方面的问题,并非人人都感觉得到,然而事实却在不断地联系着,也许这是会想事情的人的胡思乱想。人,尽管可以有许多的胡思乱想,但现实是必需面对的。
二三月下来,王嫱因为害喜,带来的恶心呕吐,到处污砕、狗狗舔吃,这场面,还是让人看了恶心受不了,大多村人见到王嫱还是远远的就躲开。
无论你多么生气,无论人家在不伤害你的前提下,多么不伸手帮忙你,无论你说人家有同情心或没同情心,都必须正视现实,不能过多地埋怨人家,人家并没有欠你什么东西。当然这样的想法和做法,是多么的可怜,而让人很想去改变。
害喜的王嫱,人变得非常的憔悴,跟过去的容光焕发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由于经常呕吐,身上穿的多是脏兮兮的衣服,因为山里人家贫穷哪,哪有那么多衣服可以换洗,因此王嫱身上穿的也邋遢的厉害了。
人家也怀孕过,人家也害喜过,哪有像王嫱那么厉害、那么严重、那个样子呢!家里人村里人见了她就躲,王嫱也知道这不是他们的错,自己这个样子,不要说别人,就是自己看着都觉得恶心。
人们见了她不再是赞美,而是觉得脏;不再是没话找话说,而是远远的就躲开了。王嫱走到哪里,不再是受到欢迎的了。王嫱虽然很伤心,但也能够理解大家的心情。
对于王嫱来说,被人嫌弃也、被自己嫌弃也好,害喜仍在继续。凡事对人的影响并非只是单一方面,也有其他的新事情产生。这在痛苦之中,也有让人欣慰的一方面,所以害喜对于王嫱来说,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一是大家都认为,这次怀上的一定是儿子。二是训狗也渐渐有了成效。
第一、这次怀孕,怀上的应该是个男孩,因为村人们说,怀孕狂害喜,所怀的大部分是男孩;同时王嫱自己也觉得,从前她怀上两个女儿的时候并不怎么害喜,也反证了这次生男孩子的可能性。
第二、村里有些迷信的老人说:“会不会是上天派吉星来救我们的,人家说天星降世,闹事不停。”当然,这样的议论,村里的大人小孩子是不会相信的。
第三、苟倔的哥们开始瞎联系了,周树林说:“会不会真的怀上文曲星了?要不怀上男孩子哪有这么猛的?!”其他哥们嘴上都说“是呀!是呀!”心里却没有认为是真的!
慢慢的,苟家的事,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大人也好,小子也好,似乎有点儿新闻的意义了。大家讨论生男生女、讨论生第三个孩子、讨论害喜的程度性、讨论是不是天星降世、讨论长得太漂亮会不会遭天妒等等,反正是一石激起千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