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绥闻言,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讽刺,嘴角微微挑起,看来,背后之人已经自以为布局的天衣无缝了,否则,怎么会大喇喇的就把这两个棋子毫无顾忌的放出来。
想必那个货车司机赵强军,所知道的内容也就局限于此了。
“你们上次接头的地方在哪里?”顾清绥忽然转过头来,看向那个女人。
“机场,一个小孩给我的票。”女人有问必答,而且似乎毫无隐瞒,也不想隐瞒。
如此,似乎线索真的断在这里了。
顾清绥面无表情的挥挥手,让人把她带下去了。
恰巧,警方那边对货车司机赵强军的询问结果已经出炉,不出所料,并没能提供什么新的线索,转账记录查过去对方的账户,也只是个假户头,正主是个八十八的山区老头儿,一辈子都没见过什么钱。
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能专门出手做事的人也不多,何况,这个所谓的背后推手骄傲自大,自视甚高,认为将这局里的人个个玩弄于鼓掌之间。
在他将要订婚的节骨眼上,对他来说亲如父亲的陈叔如果去世了,会带来什么后果?
那必然会导致两人的订婚推迟,甚至很有可能会让两人反目成仇。
那陈德胜在沈家眼中不过一介旧仆,说得好听是个自由陪伴顾清绥长大的亲人,说的不好听,也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
要沈家为了这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下人守礼,推迟订婚?那不是将沈家放在圈子里被人耻笑是什么?
可,对顾清绥来讲,陈德胜却是亲似父亲一样的存在,他怎么可能在这个家中长辈去世的时候订婚?
如此,两家婚约无论如何处理,都已经不再是最佳局面。
而,出手做这件事的人,除了何韵诗,还能有谁呢?或者说,除了她的裙下之臣,还能有谁呢?
冷哥?
布局之人自认为布局天衣无缝,他们绝不可能查出任何蛛丝马迹,所以故意用了这么个化名挑衅示威。
脑子呢?
要么便是冷家那不长眼的小畜生自以为是的搞了这么一出,要么就是林莫旗故意打着冷家的旗号栽赃陷害。
不过,是谁都不要紧,上次的教训看来并没有让何韵诗认清自己的处境,所以,他不介意,彻底解决这个跳梁的小丑。
至于她的姘头,既然如此衷心,那就,一起给她陪葬好了。
何家,何韵诗自从出了**的丑事,就连忙申请了去国外做两年的交流学者,因此,出了偶尔回去t大办理一些手续,其他时间便尽可能的呆在家里了,比起之前一副高知名媛的做派低调了很多。
本还明艳优雅的女人短短这几天便苍老了好几岁,看上去已经像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眼角细纹横生,目光也不再妩媚,显出几分刻薄和阴鹜。
何韵诗听着手机中传来的男声,眼神恶毒的快要溢出来:“什么?竟然没死?”
“那老东西也是命大,恰好赶上了钟离山坐诊,给他救了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