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默为白禾的死神伤之时,只见白禾的整个身子被什么力量往后拖着,姜默站起身子追了上去,却见是白禾脚上的那根链条被拉动了,他整个人随着链条被拖行着。
看见白禾死了还要被这么对待,姜默只觉心底一痛,他想追上前去保护白禾的尸体,然而却是无济于事,链条拉动的速度太快,姜默根本就追不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白禾就消失了踪迹。
姜默在白禾消失的地方摸了好几下,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难以置信。
这里根本就没有出路吧?白禾是怎么消失的?
他能够消失,就说明……这里还有其他地方能够出去吧?
姜默不禁在那堵墙上摸索这,然而,无论他怎么摸索,那堵墙却是纹丝不动,看起来就像是一堵无法撼动的实心墙。
怎么会这样……
在用尽全身力气后,姜默不禁一脸颓然地坐在地上。
虽然那催情散的效力一点点褪去,但姜默还是觉得烦躁不安。
不知道安奕承现在怎么样了?
他找不到自己,一定会很着急的吧?
想到这里,姜默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然而,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整个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魂牵梦绕的这个人,此时却出现在他的面前。
“安奕承?”
他揉了揉眼睛,似乎想要确认自己没在做梦。
“是我。”
安奕承的神情看上去很凝重。
他伸手再次推了一把刚才姜默推动的那堵墙,眉头蹙紧道,
“看来,这堵墙只能从外面打开,里面无法打开。”
“什么?”
安奕承的话让姜默很是惊诧。
“我刚才一直在外面,看到你那朋友的尸体从不远处一个地方被运出来后,我知道你一定就在里面,就到这个地方一探究竟,没想到,我刚碰到那堵墙,墙就被推开了,但是我疏忽了,这是堵只能从外面推的墙,里面却是怎么也无法推开。”
听着安奕承的话,姜默觉得一阵神情恍惚,似乎安奕承说的话对他而言信息量太大,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你刚才一直在外面?你是怎么进来的?”
安奕承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到这里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姜默,
安奕承的话让姜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果然,安奕承是为了他只身赴险来到这里的。
是他连累了安奕承!
他不禁再次推了把那堵墙,又飞起一脚狠狠地踢了下那扇无法打开的门,
“我们是不是没有办法出去了?”
“即使可以,我觉得应该也不容易。”
安奕承深呼了一口气,他伸出手指了指那堵墙的方向,
“这里的外面有个大屏幕,播放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神情,都在别人的监视下。”
姜默瞪大了眼睛,似乎这个事实对他来说,极为崩溃。
一时之间,他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是愣愣地望着某一处,整个人如同失魂了一般。
再怎么寻找出口,再怎么踢打墙面,都是无济于事。
他们现在就像别人手中的棋子一般,任人宰割。
但安奕承显然并没有这么容易放弃。
他在牢笼四周走动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终于,他在墙角某一处发现了一样类似话筒的东西,直接用蛮力将那话筒抽了出来,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
看见他的行为,姜默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在找这个牢笼里的话筒与监视器。
因为,现在在被监视的状态下,他们两个无论想出什么办法,都会让监视他们的人一目了然,他们完全处于被动的劣势中,无法给予反击。
现在,要先将这些碍眼的装置拆除,改变这种被动的形势。
于是,姜默也打起了精神,站起身子,帮着安奕承一同寻找了起来。
他在牢笼另一角同样也找到了一个话筒,同时还找到了三个监视器,一个排气孔。
这个气孔估计就是当时放催情粉进来的地方,上面还残存着一些粉末状的物体。
姜默直接扯了点布将这个气孔堵死,以防在中同样的招数。
安奕承那里找到了四个监视器,同样也都一一销毁了。
“现在是不是可以放心的说话了?”
姜默不由开口问道。
然而,安奕承摇了摇头,他注视着牢笼的一个方向,表情看上去却很是凝重,
“摄像头应该有八个,我们只找到了七个,还有一个应该就在这个方向,但是我细细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姜默也过来帮忙找,但却同样也找不到。
“难道……摄像头是被砌入了墙中?”
安奕承摇了摇头,神情看上去很是烦躁。
与此同时,他觉得腹部似乎开始隐隐作痛了。
从刚才开始,他的神经就一直处在紧绷状态中,看到他和姜默两个人被困在这里,他的心情也越发沉重,虽然先前吃过止痛药,但是这些负面情绪,很快就让他的病情加剧。
起初的疼痛还能忍一忍,到后来,止痛药的药性完全过去后,那疼痛却是变成了绞痛,此时,安奕承想瞒着姜默似乎也不行了,他捂住腹部,双腿因为剧痛使不出力来,却是瞬间发软,让安奕承整个人顷刻间倒在地上!
“安奕承!你怎么了?”
看到这一幕的姜默惊慌了,他上前抱住安奕承的身子,却见他神情愈发痛苦,似乎是在遭受极大的折磨。
姜默身边没有止疼药,没有任何帮助安奕承缓解疼痛的法子,只能紧紧地抱住安奕承,企图用他的体温让安奕承感到好受一些。
然而,这对于安奕承来说,如同杯水车薪。
看到爱人遭受如此的痛苦,自己却什么也无法帮他承受,姜默觉得心里似乎也被刀狠狠的剜了一下。
饶是安奕承这样意志坚定的汉子,在这致命的疼痛前面,也无法承受。
只见他手脚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意识开始涣散,嘴中逐渐发出含糊不清的话语。
在安奕承疼的几乎快要昏死过去的那一刻,那堵墙面被打开了。
姜默转过头,却看到,推墙而入的那个人,是林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