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邪将方才之事详细托出,乃运用说书之格式,加以大量形容词,其中不乏对项轩辕之赞誉,予凌天奇之讽刺,最终以点题之精彩结尾赢得众人掌声。
司马元装作不知其事,于此过程中极为配合,且适当转移当前话题,并无引起他人疑心。
而后,曹邪将其几日之经历一一讲述。
“方才下山,我便跟随灵剑宗之主力军,于此过程中参与对反贼之战斗;然而此些反贼似得知我方之内部信息与行动,竟一次次袭击我方要地,且无意求胜,一战即退,几乎为三日一小袭,七日一大袭,如此往来,虽对修炼之人无所影响,然而有修炼天赋之人终究不多,我方绝多数士兵乃凡人是也,被其日夜扰营,众将士疲惫不堪,竟士气低下,屡战屡败,而那反贼似无疲惫之意,倒越战越勇,所幸双方实力差距过大,我方一次次击退其攻击,然而双方伤亡惨重,战争陷入僵持状态。”
“对方除基层士兵外,多为修仙界名不经传之门派修士,其修为低下,便是金丹修士亦为门派之长老,然其数量远多于我万仙盟之高端修士,且防御手法极其怪异,我方修士方想深入敌营,便被其阵法所扰,此些反贼似受高人指点,竟对阵法掌控自如,而我方会阵法之人寥寥无几,如此一来,即使修为差距悬殊,然而其战据地利之势,加以阵法之辅助,已不弱于我方,甚至更胜一筹,使我方久攻不下。”
司马元静听曹邪之言,其意无非是万仙盟于对战起义军之过程中接连失利,败多胜少。
如今万仙盟节节败退,其重要原因有二:其一,起义军势力不断壮大,其统治之区域甚至有完整之律法制度,其建设各地,大力发展农业及经济,百姓生活极大改善,自然愿意为起义事业贡献力量,且司马元将毕生所学用以各地,其对修仙界、手工业、医学、兵法甚至为军事皆做出卓越贡献,此时司马元所统治之区域颇有百姓和乐之象,而万仙盟积民怨已深,且强行兵役,故士气低下,屡战屡败。
其二,起义军之军纪严明,长期刻苦训练,使之于战场上英勇无畏,且司马元将修仙之阵法融合至行军阵法,使之锐不可当,而万仙盟众人长期贪图享乐,皆全贪生怕死,于战争中仅顾个人,而毫不团结,且万仙盟仅对修仙颇有研究,而对其余领域一概不知,加以小人当道,却使有才能之人受其埋没,故有实权领军之人仅知以硬击硬,殊不知行军之法。
因而,若非万仙盟云司马元之势力乃反动势力,便是灵剑宗等名门大派亦对其刮目相看。
......
描述其自身经历后,曹邪复询问司马元之经历,其自然不可将实情道出,仅简单编造而述之,曹邪虽半信半疑却别无他法。
“你既于山下无归宿,何不与我一同加入灵剑宗主力军?”
司马元再三思索,认为时机已至便着手答应。
经三日之跋涉,众人至主力军所在营地,但见无际之营帐聚于此处,此大型营地分东、西、南、北四门,每门皆有十余哨塔用于防御侦查,而每一哨塔配有十余名精装士兵,除哨塔外,共有十道防线,其一有十万精兵,且每往哨塔后一防线,人数以三万逐级递升,而中心之地更有百万雄狮,占据之地乃是易守难攻,此等防御,便是有通天之能亦无法破之。
然而,集万人之力而不齐心则无一人之用,聚千人之力而凝聚一心则有万人之力;起义军之人数虽远低于万仙盟之军队,且武器装备不胜于其,然而其代表人民之利益,乃为苍生而战,众人之目的统一,众人之命运一体,故虽弱尤强。
司马元掏钦差令予守门士兵,道:“我奉灵剑宗宗主之命前来协助反攻大业,今有一计,容我亲献元帅。”
守卫士兵之态度远胜于先前指挥部之士兵,道:“原来是钦差使者,且随我面见元帅。”
所谓钦差使者,则是奉最高统领之命,前去调查或协助当地政府行事,且于此期间直受最高统领者之管制,不受当地任何官员所管辖,包括此番领导灵剑宗主力军之元帅。
......
中心军营。
元帅手执宝剑按腰间,身穿铁甲披红菱,其为修仙者,故宝剑、铁甲、红菱皆为法宝,至于其之妙用拥有者自知。
其名曰司徒离,虽为元帅,却毫无元帅之势,倒如同山贼般面露凶光,眼神更为目中无人,未正观司马元便曰:“依你所言,妙计何在?”(司徒离,字玄离)
司马元于地图上指画,道:“敢问我方营地之优势何在?”
对此,司徒离涛涛不绝。
“此为双方交战之咽喉要道,且山环水绕,地形险固,乃易守难攻之地;并且我方人数远胜于对方,武器装备更为云泥之别,且我方粮食与水源充足,可经巨大消耗......”
司徒离连续讲述其营地之优势,越发兴奋,良久后方无言。
司马元复问:“敢问敌军之劣势何在?”
“敌军人数不及我方,且粮食补给难以支持军队之运行,武器除俘获我方外,多为木弓、木盾与钝刀。”
至此,司马元问道:“既然我方占据巨大优势,敌军劣势,为何我等于战术上屡战屡败,于战略上仅勉强与敌军扯平?”
司徒离沉默。
司马元停顿,道:“乃是我方虽强,却不懂用兵之道,拥有众多人数而无英勇之人,占据有利地形而无利用地形之势,拥有强大装备却无法挥发其能。”
司徒离细想,道:“依你之言,应当如何?”
司马元指画地图,道:“我方虽有足够粮食补给,然终归有用尽之时,且此地险要,后方运输需耗费巨大兵力,我方才细观四周,如你所言,山环水绕,且四处绿树充裕,草木繁盛,可见此处土壤肥沃,适合发展农业生产,而我方对敌军久攻不下,可见此战役为持久战,我方兵力绰绰有余,可裁军百余万,发展农业生产,且挖井自饮,于此期间可带领剩余军队操练阵法,于休生养息中恢复士气,而敌军之补给无法跟上军队所需,久而久之,必不战而退。”
对此,司徒离曰:“话虽如此,然而发展农业与操练阵法恢复士气皆需时间,若是对方袭营,如何是好?”
“敢问,先前敌军袭营,我方如何应对?”
司徒离回忆道:“敌军袭营,自然应战。”
“此为关键,对方士气高涨,故日夜袭营不知疲惫,而我方处处被动,敌军一至便应战,长期以来,我方士气越发敌下,军队越发疲惫不堪,怎可取胜?”
司徒离反问曰:“言归正传;如何是好?”
司马元坚定道:“由今开始,关闭各门,命士兵严守,任敌军如何扰袭,坚守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