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无比烦闷,她可以想像,明天的太街小巷话题又会转到她身上来。
她决定速战速决,不给那些无聊的人更多的活题。
身高腿长的她不声不响的挥着石头。终于这场闹剧以顾瑶将红衣跟那个男人赶出房间为结束,时间为半个小时。
顾瑶推开窗户,看了看红马三的对面,又伸出头看了看红马三上下,对着亮着灯的窗户比出中指,然后倒头便睡。
第二天,顾瑶起的很晚。一走出房门,便发现傻子睡在她的门口,还差点将她绊倒了。
对于傻子,她一向是随他怎么的态度,因此,只皱了皱眉,便去洗漱。
其后,两人便又开始了每天的遁环,她在前面走,傻子在后面跟,然后她吃的时候会给傻子一份饭。
一路上,顾瑶跟往常一样,目不斜视,大步向前走,并不理会那些投来异样目光的人。
小饭馆里人很多,顾瑶很快在角落里坐下,叫了两碗面,然后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哟,傻子,你脸上怎么了?”
“难道你昨天晚上没听到?”
“听到了!没听到的,也都听说了。”
己是预料中的麻木的看客们的口舌,因此,顾瑶连头都没抬。
看客们也根本不管有没有当事人在,或大声或低语,间或又夹上几声哧笑。
顾瑶恨不能堵上耳朵,挑起面条的速度越来越慢,终于,她抬起头,用她凌厉的眼睛扫了一遍。
而看客们仿佛才感受到当事人的不快,停止了口舌,专心致志的对付起面前的食物。
顾瑶扔下筷子,快步出了小饭馆,又忍不住扫了一眼还在埋头大吃的傻子。
还是那副傻里傻气的样子!
真是荒唐!顾瑶为自己心里深处升起的那个不可能的念头哧了自己一句,然后决定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转转,好好的理一理自己的想法。
老旧船厂荒瘠的地方很多,尤其是在长江的废弃了很久了的码头。从宽阔的道路,还有两旁林立的红砖房,还能看出曾经的辉煌。
不过,现在己辉煌不在,荒渺无人。只有野鸟从漫到路中央的野草中时不时的飞起。
她踢踢沓沓的走着,因着没人,从昂首挺胸变成了轻盈的猫步。
老娘对她的培养还是不余余力的。什么舞蹈班,钢琴班,古筝班,奥数班,英语班,书法班等等一样不曾拉下。
可惜的是,顾瑶样样精通,样样稀松,又偏偏对模特班情有独钟,而老娘偏偏不准。用老娘的话来说:我们这样的人家,可不能出个戏子!顾瑶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妥协?她明的不来,暗的来,一路从初中到高一,曾深得教练的喜爱。
虽然很久没有练习了,如今的她走起来依旧像模像样。
这几于第一次想起老娘,顾瑶的脚步慢了下来。
反正再不是那家人了。想到这里,顾瑶重新嗨了起来,越扭越厉害。越走越疯狂。
放飞自我!噢耶!
扭起来!噢耶!
放飞自我!噢耶!
跳起来!噢耶!
顾瑶感觉自己的心情好了起来。
不过,有一句老话说的好,乐极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