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那刻,她心里乐开了花,他还趴在床边睡着,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晨光里很柔和,这个少年,虽然在她青春里朦朦胧胧,却惊艳了她最美好的岁月。
听管床护士说,他不要加床,他守了她一夜,直到凌晨四点才睡去。
“喝水吗?”长时间的压迫,手臂枕麻了,眉间微皱地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便是缠着绷带的程雪。
程雪笑着点头。他变着花样的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只两只杯子,提起茶壶给倒满。
程雪歪着头发出疑惑。
“杯子是从医院小卖部买的,虽然这图案幼稚了点,两只兔子,我保证,真是最能接受的程度了。茶壶呢,是从护士站租来的,押金20元。”他裂开嘴角,一本正经的解释,一边还不忘手上倒水的动作。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帅?”
他把被子递给她时,似乎被这个问题给搞懵了,随即莞尔一笑,“这会是一个送命的问题吗?如果答案是没有人说过,会不会太假?而有人说过,会不会绞杀?”
程雪被他的神情和言语逗笑了。
“你认真做事的时候真的很帅!”她真诚的说道。
吃了早饭后,程雪要马上离院,因为她自己是医生,自己的伤势不严重,外加这个医院急诊科床位格外紧张,她实在是不愿浪费公共资源,蒲大东虽然希望她能继续在院观察,但还是尊重她的决定,给她办理了相关手续。
期间,蒲大东接到一个电话,有些事需要他亲自去解决。事情很急迫,他坚持要开车送她回家,她拒绝了,他给她叫了一辆出租车,把东西打包好放在了他的车上,“那你小心点,别碰着伤口了,等我把事解决了再来看你。”
车子开远了,程雪把头伸出窗外,往后看,蒲大东渐行渐远的背影变得越来越模糊。
“姑娘,那是你男朋友还是老公啊?你们俩感情真好。”司机透过后视镜说道。
程雪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们这算重归于好吗?
回到家的程雪,看见客厅茶几上放着一张字条,她挪开摆件,上面写着:已回,感谢照顾。旁边还有一叠钱。
张一凡事情办完就回去了。
只是他这笔钱的意思,未免太看不起她了吧!她有点难过,不过随即一想,朋友一场,经济分明最好,互不亏欠。
她拿起钱,数了数,三千元,他还是亏了,比住五星级酒店还贵呢!
她走到客房,他的东西都已拿走,没有一点他存在过的痕迹,她本该有不用收拾房间的好心情,但却有点落寞,空荡荡的房间显得像是少了点什么。
她拿出手机,给大黄发了条微信,张一凡已回。
她觉得应该向黄悦告知张一凡的去向,似乎是一种义务。
一分钟后,黄悦回复了一句,哦。
整个上午,程雪坐在阳台与客厅交界处看书,是一本医学书籍。
客厅壁钟准时响起,程雪从书中走出来,一看,十二点,蒲大东没有来,也没有电话信息进来,是否需要准备两人份的午餐。
她犹豫不决。
她需要打电话或是发消息询问一下吗?
她自言自语说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