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破千局的石头剪刀布期间,千里之外一个可怜的老男人现在有些凄惨。
克鲁面色惨白,原本还周身有点肉现在都已经变成皮包骨了。
松弛下来的皮肤让他更显老了,要是往常说不定他还要对着镜子做一下心理建设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不过现在他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余力。
双腿脚腕处两柄能量凝结成的短剑洞穿了他们,将他双脚钉在地板上。
一只手无力的下垂,残破的巫师袍处看去能见到肩部被污血染红部分的森森白骨。
想开口,话没能说出来就先是一口黑血喷了出来,靠在墙壁上无力的仰望眼前的敌人,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你这个疯子。”
“把我的孩子交出来。”
“咳,孩子,我现在才知道你有个孩子,该死的,你到底是发了什么疯。”
在半分钟前,看着小白鼠的克鲁被人破门而入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暴打,直接打成了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模样。
这句话是他们见面以来他说的第三句话,顺带一提第一句话是“卧槽”!
他克鲁是个实在人,虽然不能算好人,也是有节操的,偷小孩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会去做。
重要的是,他是个聪明人,从来不招惹那些自己惹不起的家伙,眼前的女人就属于惹不起的行列,他是要多失了智才能去偷完别人孩子再蹲在自己老巢等着被打上门。
不过讲道理是不可能讲道理的了,克鲁见识过很多女性,正常情况下讲道理的成功率都只有些许,更别说处于爆炸状况的女人,她们只会胡搅蛮缠和动手揍你。
“在我所知的全部人里,只有你动机和能力都同样具备,克鲁,你不想要命了吗?”
她很清楚克鲁追求的是什么,没有直接就要弄死他泄愤,起码要得到自己孩子下落再弄死他才行。
克鲁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危机,强提一口气,冷静的说道:“贝拉,动动你那宝贵的脑子,不说我不知道你有了孩子这件大事情,我无缘无故偷你孩子干什么?
“就算我有这个需要,但是你很清楚我的为人,你觉得我会这样得罪你吗?
“最重要的是,我真的做了这件事现在你就不应该能在这里成功的偷袭我才对!或许我会觉得你找不到人会放过我这种蠢事可不是我会做出来的事情。”
此刻一声精美巫师袍的贝拉一时间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
片刻,她看着快挂的克鲁:“那就替我找到他,用这个条件来换你的命,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克鲁脸色又白了几分,很想大声喊出来。
不过现实是他只是小声哔哔了一句:“这不公平。”
“闭嘴,死活你自己选,现在,说出你的选择。”贝拉一点耐心都没有,暴躁的魔力投射她心里的狂暴,同样也威胁着克鲁的性命。
毫不犹豫的克鲁就大喊了出来:“我愿意,我愿意为你……啊~~”
尽管他反应够快的,还是被命中了一发贯穿类型的魔法,下腹左侧开了个通透的洞。
低头看了一下,克鲁相当沮丧:“完了,我已经完了。”
“别说这些废话。”贝拉冷着脸:“现在告诉我你有办法,不然我就送你去体悟生死的真谛。”
“哦,没问题,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不过在那之前是不是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事情的经过很短,是能用一百个字说完的事情,克鲁听完就觉得……自己运气是不是太背了点,这背锅都不知道是帮谁背的还是头一遭。
果然,想坑自己的家伙必须付出代价。
进入状态的克鲁问:“你能感受到你的诅咒吗?或者说留下什么小东西了没有?”
贝拉摇摇头,说道:“有定位,但是我感知不到任何东西了。”
“那就是屏蔽或者距离过长么。”克鲁说着,眼神示意她去自己的工作台:“那边那个小笔,能增幅链接,你试试看。”
那笔飘到了贝拉手上,注入魔力,微软的联系增幅也完全跨越空间。
很快贝拉就放弃了这个办法,显然这没什么作用,盯着克鲁,意思大概是如果你不再想点好主意出来就要入土为安吧。
求生欲让人坚强,克鲁虽然失血过多,伤情严重,可脑袋正飞速运转,很快开口:“或许你可以试试我的定向追踪,不过我只能借给你,找到人之后要还给我。”
在生死时刻,借出自己最核心的魔法道具克鲁也是拼着命都不要的在谈条件。
要说为什么的话,他许多偷来骗来的东西都是见不得人的赃物,要卖出去就需要沉淀一段时间,为了保险,他连自己都不知道那些被藏起来的东西到底在哪儿。
他只需要记住一件特殊的东西,或者混入自己的什么东西,那个唯一作用就是指路的魔法道具就能带他找到“属于”他的一切。
使用方法很简单,尽可能详尽的想象要找到的东西,它就能指引你方向。
贝拉没和他磨磨唧唧,扯下他项链模样的指南针,闭目开始描绘斯派克的形象。
活灵活现的想象出一个人对巫师来说不算什么难事,不过在她想象完后,指南针疯狂旋转,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克鲁咽了口口水,他感觉这个女人现在有点冷,不等她开口就连忙补充:“我还有办法,关于灵魂入侵的,这有点风险,或许你可以做得到。”
贝拉这次终于有了点表情,似乎是不怎么相信克鲁的话。
“真的,我发誓那是真的,虽然我也没能真的学习到怎么利用,不过我已经很熟练的用他进入别人的灵魂了,当然,是普通人。”
“能保持我灵魂的完整程度吗?”
“那倒不是问题,就是进入别人灵魂世界要费很大力气。”
“哼。”冷哼一声,贝拉将禁锢克鲁的魔法全部解开,一股深蓝的液体凭空汇聚,包裹住他,片刻就恢复了他大半的伤势。
虽然还是重伤状态,不过起码手脚利索。
摸着腰子,克鲁试探着问:“需要我看住你的身体什么的吗?不过我现在可没什么战斗力。”
忽然,这位美丽的女士对他一笑,克鲁忽然觉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