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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荒原本无路,却处处是路。

叶尔康在路上。

像叶尔康那样的性情中人想必是懂得柳絮眼里的情思,不需要言语的直接,她流露出的神伤足以说明了一切。不是说他没那个胆量把柳絮拥在怀里,实在是她太过清纯,那朵鲜艳的花蕊怎能轻易被他给残忍地掐了。当然这里面有柳熙荫是他朋友的缘故,也有人们淹死人的唾沫星,还有家乡那双望穿秋水等候的眼睛。正因为他怜爱柳絮,才由衷地对薛嘉华说,可惜你身边已经有了人,不然柳絮是个不错的选择。

其实叶尔康错了,即使薛嘉华没有王至柔,他也不会选择柳絮,只因彼此都不是对方中意的那一半,就像两条并行的线,不会有交集的那一天。

路伸向远方。

破旧的卡车搭载小分队在没有路的荒原上走的艰难,是吼叫的马达轰鸣声打破了旷野的宁静。车轮卷起一股股巨大的沙尘,犹如一条蜿蜒翻滚的巨龙。面对这光怪陆离的无人烟区,薛嘉华不禁吟出了两句诗文:暮云空碛时驱马,秋日平原好射雕。当年,王维西行骑驼吟唱,大风悲歌。他感觉自己就在金戈铁马的疆场上指挥千军万马冲锋,威风凛凛。如今,那古代将士狩猎的场景不复存在,只有一只苍鹰在高空里盘旋。一路上不时出现一具具白骨似在诉说着命运的不幸和魂灵的飘零。

翻越祁连山后,他们在一处山崖下,大家坐下来休息,吃点干粮。无意中,薛嘉华看到身边有块戈壁玉石,顺手拿起来把量,有嘴有耳,形状挺逼真。

“喂,你们看,这石头像不像一头猪。”

大家围拢过来,有人惊奇,是啊,还真是。另有人惊讶地喊道,这莫不是柳絮曾经丢失的那块戈壁石?

叶尔康接过来,点头,没错,是柳絮的,前年我们在此休息过,她当时就坐在这里,可能是衣兜破了,从里面滑了出来。叶尔康还告诉薛嘉华,丢失了戈壁石,柳絮难过地掉过泪,想不到又在这里找到了。薛嘉华说,等回去物归原主,柳絮不知该怎样高兴呢。叶尔康说,失而复得,到时让柳絮给你买酒喝。薛嘉华说,那好啊,有酒喝了。

叶尔康往远处巡视一番:“这里应该离老蔡的牧场不远了。”

薛嘉华问:“老蔡是谁?”

叶尔康说:“那是一位热心肠的藏族兄弟,他的妻子叫白玛,有个好嗓子,歌唱得好。”

原本以为能在夏季牧场见到老蔡,还有白玛。但没有,牧场上空荡荡的,那顶毡房不知去向了何方。叶尔康颇觉遗憾。

可叶尔康哪里能想到,就在不久前,守护草原的老蔡——扎西才让,为了保护草原上的精灵——羚羊,被可恶的猎人给枪杀了。也许是误伤,也可能是他站在羚羊的前面用胸膛挡住了罪恶的钢砂弹。白玛几乎要疯了,跃上马背追撵那些可恶的罪人。因她不善骑马,从奔驰的马背上摔了下来,当即昏迷过去。那匹通人性马不离不弃,响着鼻息,昂首嘶鸣,引来了别的牧民,白玛得救了。后来虽说为首的那人在法律的枪声中去了黑暗的地狱,但老蔡再也回不到白玛身边了。自此白玛再也没有离开那片冬季牧场,一辈子守候在老蔡长眠的地方。

几年后,已经得知不幸消息的唐亦芎到河西走廊一带出差,办完公事,他特地步行了整整一天,到草原上去看望白玛。一经见了面,她的苍老,她的憔悴,她的无助,让唐亦芎心酸。那天,白玛为远道来的朋友宰杀了一只羊,还骑马到附近的村庄打来了一壶青稞酒。一边吃肉,一边喝酒,谁也没有提及老蔡,那毕竟是她伤痛的话题。白玛为远方的朋友唱了久违的牧歌,尽管她沙哑了的嗓子没有了以往的高亢清亮,但仍然穿透了唐亦芎的心,他的泪悄然而下。

那夜,唐亦芎住在了白玛的毡房里。一男一女,近在咫尺,没有邪念,躺在那静静地聊天、说话,听白玛讲述草原上的故事。第二天唐亦芎要走了,他想把她带离,但白玛重重摇头,哪都不去,至死要守护老蔡的魂灵,和那美丽的草原……白玛用微笑送别了唐亦芎。走远了,他仿佛又听见了那来自高天的歌声……

队员们出了山口,穿过一片戈壁,在北山脚下小分队进行宿营。

天将黄昏,空旷里炊烟袅袅升起。坐在帐篷前抽烟的叶尔康感觉与其坐在那里闲着没事干,还不如在附近做一些简单的踏勘,遂摁灭烟蒂独自背上地质包顺一条干涸的河道走去。

“他可真是为地质而生的人,不知道累呀。”薛嘉华跟了上去。

乱石嶙峋,在第四纪冰川作用下,河谷中漂移的堆积物形成万马奔腾、竞相争渡的巨石阵,在冰川时期不定会沉积了不为人知的矿产资源。叶尔康往东大山指了指,对薛嘉华说,明天咱们到那边去看看,根据这里的构造,存在一定的成矿条件。

由于天色暗淡了下来,他们只好回去,等明天再来。

此日一早,等其他队员们起来后,宿营地已经不见了叶尔康的身影。薛嘉华知道,他肯定是又奔东大山而去了。

经过几天的察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东大山以沉积变质型岩脉为主,沉积型和热液型次之,存在铁矿,但属于小型贫铁矿储量不大。

之后这便有了龙首山之行。意外地,他们发现了一处古人采挖矿石的废洞。叶尔康说,既然这里曾经有人开采过,说明这里有有矿脉存在,往往前人们注重的是铜矿石,对其他矿藏还没有认知。

龙首山一带地处黄土高原、青藏高原和蒙古高原三大高原交汇地带。地形复杂,山脉纵横交错,海拔相差悬殊,高山、盆地、平川、沙漠和戈壁等兼而有之,是山地型高原地貌。

就在这古人废弃的矿洞里,他们意外地发现了一种孔雀石,又在附近发现了基性岩脉。孔雀石主要成分为碱式碳酸铜,由于其颜色酷似孔雀羽毛上斑点的绿色而获得如此美丽的名字。

叶尔康说,如果这岩脉走向完整的话,说不定龙首山蕴藏着一个大型的铜矿床。多少年后,薛嘉华说,如果不是这意外的发现,也就不可能那么快把一座巨型的铜镍共生矿展示在世人面前。虽说以后发现是是迟早的事,但提早探明对国家来说那是多了不起的贡献,无论军工还是普通企业,镍是急需的金属,要花大量的外汇从国外进口。

回到宿营地后,那块标本被队员们争相目睹,有队员惊奇地问他们的分队长:“仅凭一块孔雀石就能断定废洞附近有铜矿,那么神?”

薛嘉华说:“当然不能,这是根据基性岩脉推测,至于是不是一个整装的矿脉,还需要进行许许多多的地质勘探,科学是不相信假设的。”

人们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块“孔雀石”在日后揭开了龙首山一个惊人的地质发现,之后随着祁连山地质队对废洞一带进行大规模的系统勘探,龙首山一带,在超基性岩体中一个特大型铜镍共生矿被彻底确认,并伴生有铂、钴等二十余种稀贵金属矿产。矿产品位之高,蕴藏量之丰富,大大出乎人们的预料。到了第二年的秋天,数千名工作人员从松辽、三湘、齐鲁大地,南国鱼米之乡,繁华的北京、上海等地,往几千里之外的茫茫戈壁集聚,在龙首山下安家扎了根。在以后的几十年里,通过不断勘探,在上百公里范围内,共发现将近七百个大小不等的矿体。

此时在帐篷里端详“孔雀石”的队员们没人察觉到,有一双眼睛露出不安分的神色。

之后经过进一步察看,岩体和矿体均有部分出露地表,形成典型的硫化矿床氧化带。初步断定含矿超基性岩体呈不规则岩墙状,不整合侵入于大理岩和混合岩之间。走向北西,倾向南西。

夜幕降临,戈壁旷野异常安静,有阵阵琴声在星空下飘忽。

又一天来临,在这没有人烟、不知镰锄为何物的处女地上,地质队员步履艰难。旷野地,一条曲弯的小路通向极目处。

正因为被美丽的孔雀石所吸引,刚从部队退伍不久的战士常武开始很有兴致地跟着学认岩石。在一处断面下,他从崖壁上用地质锤敲下一块石头,仔细拿放大镜看了会,问身边的薛嘉华:“分队长,这块石头是玄武岩吧?”

薛嘉华侧脸看了一眼说:“它是属于玄武岩范畴,但它叫辉长岩。你看,它的结构以辉石和斜长石为主,粒晶粗大,还有橄榄石存在。”说着,他用锤子砸开岩石让退伍战士看。

常武拿起石头仔细端详,像是在自言自语:“看着都是差不多的石头,竟然有这么多的名堂。”

薛嘉华笑了:“叶工程师懂得那才叫多呢,世上的石头几乎没有他不认得的。”

常武抬头望着远处正在工作的叶尔康,眼里充满了敬佩:“是啊,这知识多了就是管用。不过这知识多了思想是不是也就复杂了呢?”或多或少,常武对头戴“右派”帽子的叶尔康有点偏见。

夜降临,荒原上罕见地飘起了零星的雪花,气温骤降。半夜,一群饿疯了的狼群包围了他们的宿营地,并且在对峙后不久发起了攻击。好在临出来时,路明远特批让小分队带了一杆步枪。几声枪响过后,狼留下几具尸体退却了。

叶尔康说:“点一堆篝火,这样狼就不敢靠近了。”

大伙从荒滩上捡来了干枯的骆驼草,火焰升腾,噼啪作响。夜深了的时候,远处传来阵阵狼的嚎叫。

为了防止狼群再次偷袭,常武主动担当起了执勤。

半夜,叶尔康出了帐篷小解,看见常武依然在巡视走动。那坚守的身影感动了叶尔康,他在撒完尿后从帐篷门口折转身子,向退伍战士走去。

“这后半夜更冷了,你回帐篷暖和暖和吧。如果你信得过,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对叶尔康有戒备心态的常武犹豫中还是遵从了,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把肩上的枪取下递给叶尔康。

“拿着吧,它能让人胆正。”常武是真诚的。

叶尔康很是感激,说不用,有火堆就行。但常武还是把枪留下了。

雪还在纷飞,叶尔康不停地踱步,因为太冷。

在这荒野上的冰冷之夜,叶尔康的脑子没有闲着,像他那样一睁眼就想事的人,不可能在让时光在望着低沉的暗夜和漫天的雪花里白白消失。夜晚对他来说,是最温馨的,在这个时段,他大脑最为活跃,浮想联翩也好,思绪纷飞也罢,他喜欢每一个漫长的夜色。没有喧哗,没有噪音,尽管寂寞,但这是他安静中思考问题、追忆往事最好的时刻。

冰雪之夜,他不禁想起了莫斯科的冬天。不可避免,他过多地想到了莉娜。一个没有男人帮衬的女人,她的日子过得该多艰难。漫漫长夜,她又该是多寂寞。那个告别前的夜晚在叶尔康脑子里回旋,不知莉娜现在怎么样了。过多地他的想念乔菽萍,不知她如今在何方。回过头来一想,也许她是对的,遁入佛门从某种程度是一种解脱。可他又觉得心疼,她那么年轻,又有文化,孤守青灯,顿时他心里漫起一股悲鸣,想喊一嗓子,好像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任何声音发不出来。

在漫长的黑夜里,叶尔康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也被灌满了黑色,犹如一个被埋在煤层中的琥珀,一旦放置在太阳下,尽管美丽,但是毕竟与墨为伍过,再怎么擦拭也难以纯洁无暇。

那边蛰伏在野地里的狼群在嚎叫,火快要熄灭了,叶尔康警觉地把枪端在了手里。

这个时候,薛嘉华裹紧棉袄从帐篷里出来。他点燃了几个火把往狼眼亮闪的方向抛去,狼群急速后退。

“你不好好睡着,怎么起来了?”

“我来替换你,这冷的天,北京的冬天也没这么寒冷。哟,这火都快灭了,我去捡些柴草来。”

叶尔康跟他一块去了。

不多会,他俩抱着大把干枯的柴草回来,火焰又腾了起来。

薛嘉华说:“你进帐篷睡会去吧,这里我来值守。”

“没事,反正也睡不着,咱们说会话。”叶尔康坐在火堆旁,掏出一支烟点上。

“师兄,”薛嘉华没人的时候一般都这么称呼,平时他管他叫“叶工”,他举一小把枯草问道:“这草叫什么名?骆驼草我倒是见过的,这个草从没见过。”

叶尔康吸一口烟回应道:“这草大有名堂,它叫蓬蓬草,因其形状酷似抖蓬,所以也叫抖蓬草。它是大西北最平凡,最常见,最不引人注意的一种野草。无论是在一望无际的大漠戈壁,还是在干旱贫瘠的盐碱沙滩,随处都可以见到它茂盛的身影。由于它含有大量的碱,随手在田间地头拔上一把碧绿的蓬蓬草,可以用来搓洗衣服。这种草待晒干后,还可以烧制成蓬灰,是西北风味的面食中不可或缺的一种辅助材料。”

薛嘉华似乎有些明白了,难怪在河都吃拉面时,觉有股淡淡的碱味。

叶尔康问:“想至柔吗?”

薛嘉华如是相告:“想,连梦里都是她的影子。”

“这就对了,尽管我没见过,但我相信那是个难得的好姑娘。既然爱她就把心给予,千万别让她难过,更不要让她泪流满面,那样你会负疚一辈子。”这是叶尔康的忠告,也是他至深的体会,辜负了爱,他的心此生都不得安宁,这也成了他永远的痛。

“可我选择了地质工作,我难以给他一个温馨的家。正因为如此,我曾决意要和她分手。”

“那样你解脱了,安宁了?可你想过没有,她怎么办?‘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如果一对夫妻生活在屋檐下,虽说整天厮守在一起,可过得是同床异梦的日子,那种虚幻的‘水中月、镜中花’又有何用?特别对一个女人可谓是残忍。”

薛嘉华知道这是叶尔康有感而发,他能理解师兄对妻子俞英莲的怀有的负疚感。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改过了,拥她于怀中,给她一份迟来的爱,她也是幸福的。

“想嫂子吗?”

叶尔康一声长叹:“不想是假的,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却一度遭到了我的冷落,不该呀!正如我母亲说过的话‘那是颗金子’啊,我无法想象她是怎样熬过来的。正如诗中写的,‘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多少个漫长夜晚,她的心都哭碎了。”

“嫂子长得好看吗?”

叶尔康点头:“是的,她很漂亮,就像一朵山花一样艳丽。”

薛嘉华知道,不管过去怎样,至少现在师兄是爱俞英莲的,可他有一点不明白,既然当初他那样不待见妻子,难道仅仅是因为俞英莲是个没有文化的女人?绝不这么简单,肯定在他心里藏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而且问的直截了当:“你曾经那样待她,是不是和别的女人有关……”

霎时叶尔康的神情凝固了,脸色变得异常冷峻,不用说薛嘉华也知道这触到了他的痛处,伤疤一旦被揭开,那一定是难耐的疼痛。心灵与肉体,肉体的痛可以治愈,但是心灵的伤痛却无法复合。虽说时间就是化解情伤的最好解药,但对叶尔康来说那是存在心中永远也难以化开的浓稠的团。

叶尔康没有回答他,说,去睡吧,明早还要启程呢。

沉静在暗夜里思考,叶尔康喜欢这独静的时光,没人打搅,思绪可以漫无目的地信马由缰。原先他有记笔记的习惯,有感而发时通过沙沙的鼻尖流淌出来,在纸张上一行行道来。多的是人生感悟方面的内容,偶尔也有情感方面的倾诉。好在这些笔记没有涉及政治色彩,不然在被打成“右派”分子,那些翻箱底、掀床铺抄出来的一摞本子不定会招来“反革命”的罪证,那样的话,他可真就完蛋了,哪怕他满腹经纶、学术超人也没人能救得了,即使惜才的路明远也爱莫能助。

他能想象得出,那一摞笔记本是怎样被放在书记大人的案头的,字里行间寻找期待中的铁证。遗憾的是,没有看到,再加上书记粗浅的文化限制了他的阅读,难懂的语句还要借助办公室秘书的学识,到头来秘书不得不认真地说出实话,没有可用的,都是些发酸的调情东西。书记不甘心,说叶尔康这些情话是写给哪个女人的,根本不像是说给他老婆的,听说那个乡下女人不识字,哪里懂得了这些。秘书说,问过了,听政治处的人说,叶尔康交代有些是当年写给初恋的女友,有些是在莫斯科留学时打发闲暇时间虚构的拙劣小作,充其量权当一时的孤芳自赏。

就这么简单?书记难以相信,满脸狐疑。

治他个罪那还不容易,没有定他“反革命”就已经手下留情、网开一面了,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经历了劫难,叶尔康知道祸从口出患从口入,既然写在纸上的感想、思念、追忆有可能都是铁证如山的罪证,那就让思想的野驹留在脑海里好了,信马由缰,任意驰骋,那种没有边际的有感而发比写在纸上更加酣畅淋漓,特别是有些事想说不敢,想写不能,甜蜜的往事,都在纷飞,在心底独自交流,挺好。痛苦了,强摁住从不外露;舒适了,拿出来咀嚼一番,也挺好。

人生,就是一本书,情节跌宕起伏,唯有走过很多的路,经历生命中无数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后,才能感悟到生命的真谛。长天孤雁凄声远,秋风片叶凝霜近。不要在意身后短暂的得失与成败。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又如何。哪怕身后不时有冷雨袭来,惟有坚定信念,才好风雨兼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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