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邶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长时间,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那敲门声很有规律,一下一下。夜邶睁开眼睛,偏头望向门口。敲门声还在继续,夜邶没有答话,那个人在门口一直敲。
直到确定夜邶根本不会搭理她,便自顾自地说着“夜邶,晚饭好了。”
敲门声消失,夜邶重新望着天花板上的星空。光明、耀眼,让人沉浸其中。
夜邶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又睁开,眸底的温存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他站起身,直接出门,在门要关上的一瞬间,他砰的打开门冲到床尾仰望着那星空,他好舍不得。
夜邶下楼的时候发现家里该来的都来了。
他嘴角挂着笑,深邃的眸子中却镶着寒冰。
他没有穿正装,穿着普通的工装服向他们走来。
坐在夜震旁边的是有着和夜邶相似的脸,和夜邶的冷漠不同他的嘴角一直含着笑,眉宇间尽是温柔。
那是他的亲生父亲,是他最恨的人,夜志诚。
在夜志诚的旁边有一个空位,那位置本是给夜邶留的。夜邶走到跟前,拎起凳子走到了桌尾。
夜昊泽看到夜邶的举动,怕案而起,指着夜邶骂道:“夜邶,你别给脸不要脸。”
看到夜昊泽盛气凌人的样子,他只是双手交叠放到桌上,冷笑道:“我以为我来这儿吃饭,就够了。现在看来,饭都不用吃了,看到有些人倒胃口。”
说完,他站起身没有理会众人的脸色,转身就走。
夜邶开着车,在蜿蜒地盘山公路上疯狂的行驶。今天是妈妈的忌日可是没有一个人记得,他们有说有笑,家庭美满。呵,真是可笑。
布加迪Lavoiture Noire开到了夜家的墓园,他下了车,走到墓园的最里处。
他站在墓碑前看着黑白照片上的人,照片上的人很美,即使快死的时候她的眸底依然是那么温柔。他觉得他能听到她的声音,温柔的声音。
“小邶,吃饭了。”
“小邶,你怎么了?”
“小邶,你是不是不开心?”
……
林安悦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夜邶一个人落魄站在门外,刚才下了一阵不小的雨,他浑身上下都湿透。
即使面对这么落魄的夜邶,林安悦的眼神依然是那么冷然。她站在门口,冷声道:“有事吗?”
看到她这么冷,夜邶心里泛起苦。“我能进去吗?”
“不……”
林安悦准备拒绝的时候,王代梅喊了一声“谁啊?小悦。”王代梅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林安悦站在门口,门外站着夜邶。
“天哪,林安悦你在楞什么,他都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让他进来。”王代梅说着将她拉开,赶紧让夜邶进来。
“林安悦,赶紧去拿干毛巾。”
林安悦嘟囔了一句“凭什么让我去拿?”嘟囔归嘟囔,林安悦还是老老实实地拿了一条干毛巾扔到夜邶身上。
王代梅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关心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夜邶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随后问道:“阿姨,有饭吗?”
“有,我现在让人给你做。你喜欢吃什么?”
“面。”
林安悦在一边站着,眼睁睁地看着夜邶差使她老妈,气急道:“夜邶,你大晚上来我家干什么?”
“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