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悲寺,并没有因为没有参加追杀而幸免。各大派纷纷来到大悲寺,请求援手,其中九宫山掌门杭太清,又是金光上人的生前好友,不好推辞,想想在寺中闭死关的几个老古董,金光上人只好亲自披挂上阵,去寻那纳兰沉香的霉气。
其实,各大派也不是就怕了大悲寺,如果真打起来,也说不定就不是大悲寺的对手,只是这佛门的金刚不坏之躯,也许就不怕毒针,所以才纷纷来找到大悲寺为大家出头。
怎么说,也是人多好办事。
不久之后,金光上人就在赵国的桃源岭,把纳兰沉香堵个正着。大喝一声:“施主,你个杀父逃窜之人,还要在我赵国继续作恶下去吗?”这金光上人深知无论是炼魔宗,还是各大派的追杀,都说不得理去。
那纳兰沉香道:“大师可听说过因果吗,我听说佛门大士说过,我不畏果而畏因,我杀之人,自然对我种下过恶因,如果我不杀他,反而恭敬善待他,那岂不是鼓励天下人,都去种恶因。我杀他,也不过是对天下种恶因者的警示,何错之有。今天你看到别人的果报,就发嗔怒之心,行兴师问罪之事,岂不知万事皆有因,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所保的正是正因正果,有什么不妥吗。”
这金光上人舌识以开,要知这佛门舌识,最是讲究能言善辩。但是对于纳兰沉香之言,金光上人一时也是无言以对。想想自己的目的,毕竟是寻此人霉气,就这样回去也是没法交代,也顾不得有理没理,直接就对纳兰沉香发起难来。
哪知这纳兰沉香,虽然只是筑基期的修为,内力之雄浑,并不比金光上人差上多少,一手飞针又诡异莫测,最后金光上人仗着自己金刚不坏之躯的修为,用身体硬抗一记飞针,同时也把纳兰沉香打成重伤,又斗了几个回合,金光上人只觉得神识一紧,心知自己已然中毒,不敢恋战,俩人双双散了。
回到大悲寺,金光上人仔细看去,只是针头大的黑点,毒物竟是从皮肤渗透而进,其后金光上人上天入地,寻师访友,竟无人可解此毒,再回到大悲寺,金光上人以是绝望,细细想来,那日之事,纳兰沉香之言,竟然有所感悟,功力再进一层。
遂脱去袈裟,辞去掌门,换上弟子之服,自号了因和尚,行走于尘世间,专施教化,这一去就是十年,看看神识已经被毒物又占去了十分之九,开始寻找纳兰沉香,终于在天云山中找到了纳兰沉香闭关之所在,哪知纳兰沉香闭关之时,为了自身的安全,布下了一重幻阵和两重杀阵。
乐山猜到了结局。了因和尚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杀了进去,才知道纳兰沉香重伤之后,已然坐化。谁知这一动内力,了因和尚也是强弩之末,竟然就死在了纳兰沉香身前,了因和尚终究无法了因。
乐山又拿出了纳兰沉香袋子里的竹简,读了起来。
原来这纳兰沉香小时候,修仙的体质太差,导致竟不能过去练气第二层,幼小的心灵中,对夺去其童贞的人,又恨之入骨,结果导致对其所修练的功法,弃之不用,另辟蹊径,竟然曲径通幽,别开天地,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上古毒神教母的的一部针决和毒神虫,下面记录了纳兰沉香自创的功法口诀和毒神教母的一部针决,以及如何使用毒神虫的毒液方法等等。
那纳兰沉香能以筑基期的修为,几乎横扫赵国修真界,其功法自然了得,能在炼气期就自创如此功法,又岂是仅仅是冰雪聪明所能形容。乐山拿起纳兰沉香的功法,细细研读,默记于心。又把毒神教母的针决和如何使用毒神虫的法决记下。在混沌图中拿出工具,把这两位前辈,分别安葬。二个月后,乐山离开古墓所在。向那九宫山疾驰而去。
九宫山有九座大山,八座大山把天元峰围在中间,这天元峰气势恢弘磅礴,仿佛云霄只在其半腰之中,九座大山,山中古树盘恒,山与山之间,常有云雾缭绕,个中更有九宫山弟子,或素衣或霓裳踏剑飞行,往来于各山之间。大山之上,隐隐可见宫殿玉宇,在云雾之中,时时掩映,宛如仙境一般。
乐山来到九宫山的坎宫山前,以天一生水为喻意,只见两人合抱的两根雕龙画凤的石柱,高有五丈,跨度一丈有余,上横一块石质牌匾,上书九宫山三个大字,山门之后,有石块垒成的阶梯,蜿蜒而上,乐山想到,自己是到这里学艺而来,不好踏剑飞行,只好拾阶而上,刚刚走上几阶,只见树丛中,闪出二人。
其中一人道:“九宫山看守山门弟子子虚,子有,请问道友到我九宫山何事。”
乐山回道:“我叫乐山,本是九宫山法外别传弟子,奈何修行法决已尽,而向道之心未止,特意回到先师门中,从新拜师学艺。”
“你是哪一个分支的弟子。”子虚追问道。
“建邺城元洲道人的再传弟子。”乐山回答。
这子虚听都没有听说过,九宫山俗家还有这一支,不过想想也是,若是有名的支脉,也不至于只是炼气期,就没有了修炼法决。只是说道,九宫山招收弟子应该在八月,还有一月有余,乐山即可以自去散心,过一个月再来,也可以先住到九宫山上,等待收徒的日子。
乐山想想自己也无处可去,就由子有领去待宾楼休息。待宾楼不提供伙食,如果乐山想要进餐,只有到外门弟子的公共食堂,而这去食堂还是要伙食费的,每月三块下品灵石,乐山才知道,自己所得到的石头,想必是这仙家货币。乐山自有混沌图中的兽肉,自己躲在待宾楼中也不出去,倒是省去几块灵石,现在九宫山招收弟子的日子尚远,待宾楼只有乐山一人,自是无人打扰自得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