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扬,我……”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男人这一刻的气质犹如暗夜中的撒旦一般,对展翼来说充满了压迫力。
“是朋友我才一直没戳穿你,聪明如你,不该不知道这根本就是个死局,我是不可能爱上方菲的,退一万步,即使我真爱了,老爷子也不可能让我娶她,你编导出这样一个死局到底是为什么呢?”
“展翼,别再自欺欺人了。”
不再去看因他的话而变得面如死灰的展翼,程厉扬拔开修长有力的双腿,向着休息室外走去。
对于方菲的事情,其实他早知道,可他一直没有表露出来,也只是觉得毫无所谓。
隐忍了这么久,今晚却毫不犹豫地将事情说破,归根究底还是因为那个女人……
根本不是征服欲,那是什么?
宴会厅中的女人被三四个男人围着,正在闲聊着什么,不时地露出欣然笑意。
程厉扬的双眸微眯起来,眸光中划过一丝凌厉。
对着任何男人,她都能够笑得那么开怀?
这五年时间,难道就只让她学会了成为一朵交际花么!
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加快,“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声音却冷到几乎能将人冻出冰渣来。
“程……程总。”
原本围着Medusa的几个男人迅速找了各种理由逃离开去。
程厉扬脸上的神情太可怖了。
任谁都能感受得出,他对Medusa的那股占有欲。
“似乎你的魅力比不上我的气势。”
望着落荒而逃的男人们,程厉扬的心情慢慢好了起来。
这种大获全胜的感觉,让他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感觉舒畅。
所以对男人来说,一切都不过是征服欲在作祟。
因着这个认识,他的心也跟着舒坦了,调侃起莫浅秋来也更加肆意。
“看来可以考虑请一幅程总的画像回去镇宅,鬼神莫近。”莫浅秋秋波微漾,浅浅睨了他一眼。
“何必那么麻烦,今晚我跟你回去。”男人低沉的声音魅惑了莫浅秋的耳朵。
明知道耳朵是她最敏感的位置,他却一再地撩动着她。
莫浅秋稍稍撤开两步,在他的气息之内,她的大脑近乎停摆。
“程总忘了,您可是有婚约的人。华国莫家,Medusa可惹不起。”
“你放心,答应你的我会做到。”程厉扬的声音立刻冷厉了下来。
“那我就等看程总的诚意。”
“开舞了,程总不请我跳上一曲?”
现场的舞曲开始响起,男男女女们陆续放下手中的酒杯,相互牵领着滑入舞池。
程厉扬没有吭声,他伸出手去,将莫浅秋伸过来的纤纤细手轻轻握住,揽着她细软的腰肢滑入了舞池之中。
出乎他意料的,Medusa一进舞池就紧紧地贴了上来,那近在咫尺的气息扰乱了程厉扬的心。
女人的魅惑烫了他的身,却凉了他的心。
他的手毫不客气地将她紧紧揽住,五年前,她从不会这么热情和主动。
那时候的她如栀子花一般清纯而又飘香,她清澈见底的眼眸里只有他的倒影。
不像现在,她是那么的了解她的身体对男人的杀伤力,身体对她来说只是魅惑人的工具。
她看着他的眼眸中,也只是迷离一片。
而他在她的眼中再无法找到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