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看着眼前的一幕,并没有再过多动作。清皇被一击不知打往何处,但他知道清皇已经是死了。
就连清辉剑也是断裂在了星空之中,清辉已经断裂,说明其中的神灵已经死亡,但这对万年来说也是件好事。因为他不用再去强行消灭其中的神灵了。
万年的帝戈目前就只有混沌石与凰血赤金,想要提神升就得加入各种神物,但一般的神物万年也看不上,眼前这块完全用羽化青金打造的武器完全可以满足万年的需求。
至于没了这把剑,万年也没有多考虑什么。毕竟战利品归胜者这是基本规则嘛。
对于万年来说,清皇不是第一个斩杀的帝道人物,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哪怕是战至最后,万年也不会放弃一些东西。有些人,除了杀,无法改变。
宛如神帝一般,万年眸光扫视天地,无人敢与之对视,目光所过之地,皆是俯首耳。
再次将眼光投入不死山,现在的不死山还是大部分都被诡异的黑雾所包围,但仍有一些东西可以被看见。比如说潜藏在黑暗中至尊的血色眼眸。
万年帝戈轻点虚空,整个虚空都为之一颤,好像是石子投入水面一般。
至高的神威盖世无穷,散发的辉光久不熄灭。万年眼中有五彩神光流转,眉心的青莲仍是熠熠生辉,帝冠已经换成了一顶桃冠。
“来战!”明明是很轻的声音,但是所有人都清晰无比的听到。
这是天帝对禁区至尊的挑战,其余人无人可应答。
整个时间,无人敢发出任何声音。虽然看上去万年并没有什么气势冲霄,战气肆荡这样子。但就是那道看上去并不是无敌的身影却镇压了整个时代。
禁区里,至尊端坐在自己的王座上,却没有任何一个至尊胆敢上前。命只有一条,他们为了生命的延长不惜发动黑暗动乱,又怎么会白白上去送死呢?。
万年看见这场景,不由得轻笑。偌大个星空居然只有这一道声音在传播。
万年收起帝戈,踏步回到北斗。众生视线皆聚于万年身上。他直步走到禁区之前。
“怎么?不敢出来了?”
万年冷笑着问到。
“你们不是一个个威压万古吗?不是视万灵为蝼蚁血肉吗?一个个不是无敌星空吗?怎么不敢出来动手了?”
“哼!”禁区中有至尊发声,“现世帝你不要太嚣张,未来说不定你也要像我们一样潜藏在这里面。”
“吾等谁不是逆天证道,你我皆长生路上一行人。你现在的样子我们也有过,你现在的行为我们也曾做过。但现在你看我们是什么样?”
“那是你们,一群藏在黑暗深渊里的蛀虫,只知道吸取世界养分却没有任何回报的垃圾。想万古以来多少帝,留下多少光辉事迹。”
万年淡淡说出口中之词,求生是所以生物最根本的欲望,他们的潜藏万年也不会说什么其他话,但是他们忘记昔日的荣耀,对那些弱小如蝼蚁的生灵出手,这就是他们的错了。
自古以来,人们供奉大帝,大帝庇护众生,本来就是一种互惠互利的行为。如阿弥陀佛大帝,可见后来他虽然没有真正的复生,但是庞大的信仰已经让他只差一步。
曾经听闻在某些时候,人们诚心祷告,可以让死去的大帝暂时归来,那是真正的魂灵,虽然存在的时间不多。
禁区里的古代至尊们没有说话,但是脸色都不好看,虽然他们已经主动放弃一切的荣耀,和辉煌的过往。但是却依然拥有自己的尊严。
能成道者,谁服过谁,像万年这样直接开口说出他们不如别人的话,已经是很侮辱人了。
万年一笑,他知道面前这些人都是怕死到了极点,除非是真正的激怒或者有足够的利益,不然他们是不可能出来的。
然而,对于这么些所谓至尊,他们可以为了成仙,潜伏禁区千万载。为了所谓成仙可以不择手段。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对付这些所谓至尊,想要引他们出来,怕还是得投其所好。
万年行步于虚空之中,虽然外界之人无法直视,但是透过虚空里传递出的威严,人们可以直观感受到大帝在行走。大概是走了七千万里,万年走到一颗荒凉的古星上,这原本是一颗生命古星,但是在一次黑暗动乱之中,被那些至尊给淹没,生灵尽死,从此荒凉。
身合天心印记的万年能够感受到宇宙中各种奇怪的波动,这是很多大帝都能察觉的。
古星上满是黄沙,天边吹来的风顷刻间就能形成一道沙龙卷。万年随手一拍,拍掉沙龙卷。然后自身绽放无边神威,巨大威能波动吹散了方圆千里的黄沙,露出原本藏于砂砾间的景象。
万年眼眉一挑,原来埋藏在砂砾间有一处不知是多久时间修建的神庙。万年走进神庙,收敛了自身威仪。神庙修建的十分简单,就只有一个大堂,两个偏堂。偏堂里供奉着两尊石刻像,但因为黄沙的淹没,如今已是看不出它们原本的样子。
走进大堂,只见正中摆放着一座石质大鼎,大鼎上刻画着一些神秘阵纹,只是因时间的消磨散去了大部分纹路。万年摇摇头,然后看向鼎内,鼎内有一块绿色的石块,万年将其拿出。然后磨碎的上面的石头。
原本是绿色的石头,瞬间崩碎,露出一块青铜碎片,碎片上同样刻有不完整纹路,但要是有精通阵道的人来看,一看就知道这是大帝阵纹的一部分。万年看向这块青铜碎片,露出一种迷之笑容。随机爆发威能离开这颗荒凉的星球。至于神庙,谁会去在乎呢?
宇宙间,一块块细小如同尘埃一般的碎块不断飞舞,略过生命古星,超越不死禁地。
万年手中的碎片发出淡光,又有道韵自其中释放。无尽荒古的气息显现,让人一眼看去就沉沦于时间。
万年帝威浩瀚,充斥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