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集智慧与沙雕于一身的女子。
我根本就斗不过这位姓楚的大佬。
准确的说是,白天他拿我没辙,不稀得跟我斗,而到了晚上,他就把我压得死死的。
没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而且麻烦的是,此题无解。
我琢磨过了,只要我还是他妃嫔一日,我就没办法施展浑身解数,让他感受到我的才智双全。
他把我抱上床的时候我慌得不行,心想着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认输。
我躺在床上,在他要吻上我那一刻忽然装作很难受的样子蹙眉哼了一声。他问我怎么了,我侧躺过去蜷缩着身子,呼吸变得很沉重。我声音虚弱道,皇上……我来癸水了……
皇帝起身,扶起我靠在垫子上,我抓着他的手,装作很疼的样子。
没办法,这已经是老姐姐最后的杀招了。那首歌咋唱的来着,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我心想,来癸水了,难道你还浴血奋战吗。哈哈哈哈哈,抱歉了老哥,你想啥我知道,可是吧,不是很方便。
我知道他正看着我,在以他敏锐的洞察力判断这件事情的真假,我卖力地用上了我这十几年最精湛的演技,回忆来葵水时真实的感受,把万箭穿逼的疼痛演绎得淋漓尽致。
如果这届后宫有评奥斯卡小金人,那么理应有我的一席之地
他唤人来的时候,我心中暗喜,我想我已经得逞了,但是还没有松懈下来,做戏要做全套,我记得书上说过,一个好的演员从上场到谢幕,都会沉浸在自己的角色里,我深以为然。
可进来的居然是我的高级秘书长,珠花小姐姐。我怕她说漏嘴,便疯狂递眼色,可珠花和我没默契,一进门就低着头走过来,噗叉跪下了,请示皇帝有何吩咐。我多次企图和她进行眼神交流和心灵的对话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接受,给我挂断了。
我觉得事情不妙。
皇帝问,你家娘娘上次来癸水是何时?
珠花当然记得清清楚楚,我前几日来葵水时并不自知,当时正在泡澡,我疼得虚脱在了澡盆里,还是珠花把我打捞上来的,没让我昏沉沉地淹死在澡盆子里,捡回了我一条狗命。
否则,我将成为整个历史上第一个没人陷害,没人刺杀,没人使坏,自己坐在澡盆子里自然死亡的嫔妃了。
珠花老实道,娘娘在三日前这月的癸水就已经停了,并没有任何不适。
那语气简直骄傲得像是在说,我家的娘娘,目前绝对没有任何的状况,还请皇上您放心享用。
……………
我死了。球球各位了,谁来捅我一刀。就现在。
皇帝点点头,吩咐珠花去把外面宫人遣散,不必守着了,他今日就宿在安华宫。
珠花退出去以后,我即刻停止了我的表演,正襟危坐。我说,大哥,别紧张,没事,其实刚才我只是活跃一下气氛,事情发展太顺利的话,没有意思,你说是不是?
他意味颇深地看我两眼,道,那你也猜猜,接下来的发展该如何?
我俩对视一眼,我心跳加快,身子慢慢的往后移。
这回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干脆就,破釜沉舟吧。
我上前搂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想吻他的唇。
emmmmmm
本来是挺撩人的场面,可是吧,我闭上眼以后距离估算有点偏差。
亲下巴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自己把自己给逗笑了,这行为太弟弟了,我躺在床上打滚乐个不停,这也忒丢人了。
他也忍俊不禁,无奈地坐在床边,眼神里带有几分宠溺地看着我打滚。
等我差不多停了,我便呈一个大字形无畏地躺在床上,说,可以了!我准备好了!
他笑着舒了一口气,摇摇头,无奈道,有多高的兴致也让你给浇灭了,好了,既然今日不想,那便睡吧。
他拥我入眠,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之间,听见他在我耳边道,妙妙,朕该拿你怎么办呢?
一夜安枕,我睡得从未这样踏实。
而此刻面团泡脚的水早就已经凉了,可怜的娃,还在思考这整件事情或者某个环节上,到底哪里出了点偏差。
第二日清晨,我早早的起来给我的老哥梳洗打扮,emmmm,阿不……穿戴朝服。
我给他束发,可是我没经验,我只给我爹的马扎过小辫子。我要给他戴发冠的时候发现,绑太大了,有点杂乱,戴不下去,卡住了。场面很尴尬。
他面朝着镜子,看着里面的我说,你绑的这个稻草堆还不错。
我嘿嘿的笑,不好意思得脚底抹油溜了溜了,剩下的就交给宫女去完善吧~
浪费了点时间,他要起驾去上朝,来不及用早膳了,我有点愧疚。我叫珠花拿点油纸来,我给他包好了几个大烧饼,亲自把他送出了门,让他路上趁热吃,千万别饿着了。
………………
他很沉默,半天没能伸出这个手。跟着他的公公有眼力地替他接下了。我甩着手帕和他道别。
讲道理我还是很困,可好不容易爬起来这么早,屋外阳光正好,怎好辜负了这和煦的晨风呢。
我抵住困意,漫步在院子里,看见面团寝殿门口的花开的不错,便提了一壶水去浇花。
我觉得自己此刻看起来一定充满着诗情画意,正如陶渊明,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偶尔做些事,培养一下自己的性情,这种感觉也是蛮不错的。
我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面团出门看见我正在提着壶浇花,叫了声母妃,见我没应,便朝我走来。
……………
他看见,彼时,我壶里的水流干净了,我也低着头站在那睡着了,花也差不多能淹死了。
面团捂着脸,不想说认识我,叫来宫女把我弄醒,自己回屋缓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