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谑又熟悉的声音一响起,楚云浑身一阵颤栗,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了,忍不住心中一阵狂喜,所以才能如此笃定的告诉林峰他们,他死不了。
司马晖听完一愣,讥笑道:“小杂种你是吓傻了吗?即使天神下凡也救不了你,老夫懒得与你们磨蹭,走!”
一声令下,所有缥缈幻府的人迅速撤离,林峰几人半信半疑的看着司马晖带起楚云向远处飞去,离去前楚云还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让林峰再一次信了几分。
而青城山这边,上官博文也下令所有弟子回宗门,尽快疗伤,邱天驰和上官博文相视一眼,传音道:“刚才你也收到消息了吧?”
上官博文不漏声色的点点头,道:“不知道云儿何时认识如此高人,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实力远胜你我,所以云儿性命当无忧啊。”
两人都不漏声色的相互传音交谈,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神情的变化。
司马晖带领众人一路飞驰,直奔南域西部方向而去,这次虽然没有踏平青城山,但是罪魁祸首终于被擒拿,虽然损失了几名弟子,但是这些他都不在乎,回到宗门他有的是时间折磨这小子一解心头之恨。
半日之后天色渐晚,为了节省时间,司马晖命令众将从云渡山外围穿过去,云渡山外围三千里内,没有任何妖兽敢接近他们这群人类,三名解脱镜,十几名生死境的恐怖阵容,哪个妖兽不长眼敢接近。
所以这样不仅能避免更多人注意,而且还能节省路程时间。
这期间楚云竟然一句话也没说,一副面无表情,古井无波,这到让司马晖省心不少,大概是知道必死无疑,所以没什么痴心妄想,又过了几个时辰后已经到了深夜。
司马晖本想命令众人先歇息修整一番,等天亮后再出发。
但是他却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四周渐渐变的有些凉意,确切的说是有种,阴冷的感觉?
司马晖强大的神识之力扩散出去,顿时周围千里之地,一切生灵都无法逃过他的法眼,但是却没有探查到任何危险的气息,但是,能让解脱镜强者,感觉到有些阴冷,这就有些不寻常了。
这时两位长老纷纷传音,问道“府主,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嗯?你们也察觉到了?”
司马晖终于发觉了问题,门下的其他弟子似乎没有任何的影响,只是他们三个察觉到了,这让他表情凝重起来,立刻下令,停下休息待天亮后再继续赶路。
落地后,其他弟子都盘坐休息,包括楚云和宋瑜,而司马晖和两位长老却更加紧张起来,四处环望之下,静悄悄的密林深处,万籁俱寂,伸手不见五指。
但是司马晖却放松不起来,越想越感觉哪里不对劲,终于,他发现了问题。
那就是,太过安静了!
云渡山内,他能探查到的范围内,竟然没有半点生命的迹象,这怎么可能?
妖兽横行的地界,竟然会没有一丝妖兽的气息存在,这,太过匪夷所思了,想到此处,他顿时感觉到浑身更加发冷,甚至有些毛骨悚然,汗毛倒竖!
司马晖和两位长老,精神高度戒备,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对他们紧张的模样,楚云嘴角一阵嗤笑,他强大的神识虽然比不过解脱镜强者,但是也早就发现了不寻常之处,显然是那位来了。
三人静静的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人的精神都高度紧张,那无形的压迫之力却是越来越重,最后那恐怖的压迫之力,有如实质一般压迫的三人甚至有些承受不住,呼吸不畅。
就像从水中捞出失去水的鱼一般,司马晖眉头扭曲,面色很难看,很显然这是有强者来了,但是为何此人却不现身,而是像是故意戏耍他们一般。
气的司马晖牙齿紧咬有苦难言,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旁边的两位长老比他还不堪,甚至有些站立不稳。
突然,那恐怖的压迫力如风般瞬间消失不见,吓的三人如释重负,长舒口气,如劫后余生生般。
看来是有绝世强者存在,还好看样子只是经过,并未理睬他们。
司马晖擦了把额头的汗珠,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有如此恐怖的绝世强者经过。
正在他用力的吞了口唾沫,准备盘坐调息的时候。
突然,听到一阵如女子的轻笑声“嘻嘻。”
司马晖犹如被刺中了神经,一高蹦起来大喝道:“谁?”,顿时一群人全部站起来,如临大敌的注视着四周。
那声轻笑入耳,犹如鬼魅,让他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凭他的强大的神识之力,竟然无法探查到四周有人的存在,那么这声音从何而来,这太妈的吓人了!
司马晖差点骂出来,转而故作镇定,试探般问道“请问,敢问,是哪位前辈再此,还请现身,莫要在戏弄晚辈,如有打扰之处,还请前辈见谅啊!”
“切,真他么没劲。”
这时,只见前方一棵有人腰身粗的树上,一道红色人影,看不清男女半躺在树枝上,一条腿还吊在树杈下,甩来甩去的。
“我说你小子也忒没劲了,本来还想和你玩一会的呢,那么着急干啥?”
司马晖一看,顿时瞳孔猛的一阵收缩,此人身穿一红鲜红的衣服,确切的说是十分艳丽血红的那种,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森林深处,显得是那么刺眼。
这是人还是鬼啊?他不仅感知不到此人的修为,甚至看不清容貌,甚至连此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唯一确定的是,此人是自己平生仅见的高手,得罪不起就对了!
于是,赶紧急忙向前两步,深施一礼道:“晚辈不知前辈再此静修,打扰到了前辈的雅兴,实在是罪过,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与计较。”
“啥米?前辈?我很老咩?”红衣人话锋一转,显得有些恼怒。
司马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称呼前辈也有错,顿时吓得冷汗连连,合着这人不仅衣着诡异连脾气也是非同常人。
“哦,不不,您当然年轻,是晚辈,不,是我嘴拙,嘿嘿。”司马晖尴尬的干笑两声,生怕引起此人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