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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说话间,老板陪我们到了包厢,照例又是茶水茶点。也许真的认为我们成了一家人、一路货,老板没有像以往那样安顿好了我们就自觉离去,却陪坐在一旁,跟我们聊起了家常,先是问我多大了,我说十八了。他就又问瓜娃和芹菜,瓜娃比我小一岁,芹菜比我小两岁,问清了我们的岁数,就开始夸赞我们,说我们是年轻有为,自古英雄出少年,今后为党国效力,一定会成为党国俊杰,前途远大云云。

奶奶却打断了他:“老板,我问你啊,现在我们成了一路货,都是王先声的手下,你给我说说,王先声到底是干啥的?过去打日本的时候他就鬼鬼祟祟的,现在当了党国大官,咋还是鬼鬼祟祟的?”

老板子哈哈大笑:“洪女士,你是逗我呢还是真的?特派员过去的身份没有假,就是国民政府派到河北的行动组组长,也就是抗日先锋啊。王先声过去就一直属于国防部的,抗战胜利以后,军统归并到国防部保密局,特派员过去就是郑老板的部属,现在自然备受信任,那是要风有风要水有水,顺风顺水,我们在他的手下肯定前程无量啊。”

奶奶问他:“郑老板是谁啊?”

戏园子老板愣住了:“你连郑老板是谁都不知道啊?难怪特派员招聘你们你们还推三阻四。郑老板就是现在国防部保密局的局长郑介民啊,权势比过去的戴笠可大多了。”

奶奶又问:“戴笠是谁啊?”

老板解释:“戴笠是军统的老板啊,抗战胜利后死了,军统也就归并给了保密局啊。”

奶奶再问:“军统又是干啥的?”

老板崩溃了:“你连军统是干啥的都不知道啊?”

奶奶反问他:“你知道?”

老板张张嘴,咽了口唾沫:“就是中央军委调查统计局么。”

奶奶继续问:“中央军委是干啥的?调查啥呢?”

老板终于没耐心,也许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好了,洪女士,这些事情你慢慢就知道了,我还要去招呼场子,你们好好看戏。”

奶奶却挺执著:“你急啥呢,我还没问完呢,为啥抗战胜利戴笠就死了?咋死的?”

老板没回答,忙不迭地撤退:“你们好好看戏,好好看戏。”

那天晚上上演的是《空城计》,奶奶不喜欢,嫌光有男人没女人,也不耐听诸葛亮和司马懿两个人大段大段的唱白,便说第二天早上还要上班,带着我们早早地离开了戏园子。

上班对于我们这些散漫惯了的人来说,是既新鲜又苦恼的事儿。新鲜的是从此生活就像进入了一个新的轨道,在这个轨道上,每天定时起床,定时吃饭,定时到固定的地方,然后定时回家。苦恼的就是这种时间、空间的固定有时候让我们的生活就像磨道里的驴,长期这么转悠下去,估计我们几个都会变傻。

特派员公署内部好像有挺多部门,我和瓜娃、芹菜属于行动部门,直接上司就是李云君。头三个月,按照李云君的安排,我们三个必须接受一系列的培训,内容包括组织纪律训导、队列操练、擒拿格斗、跟踪反跟踪,还有我们最喜欢的课程:射击。

李云君虽然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可是大多数动态培训,例如跟踪与反跟踪、队列操练、擒拿格斗、射击等等,都不是她教我们。她只管给我们上组织纪律训导,讲那些为党国效忠、绝对服从命令、严格保守机密、防谍反谍的意义等等一些大道理。

奶奶比较特殊,没有给她安排具体的部门,也没有给她安排具体的活,说是上班,其实就是待着。有时候我和瓜娃、芹菜还会被安排值班,晚上到特派员公署守夜,守一夜白天可以回家睡一整天。奶奶不用值班,我问过她,上班干什么,奶奶说有的时候跟李云君瞎扯,有的时候就坐着喝茶:“狗日给国民党当官的日子舒坦得很,难怪人人都爱当官。”我觉得奶奶好像对现在的日子挺满意。

有的时候王先声也会出现在我们上班的地点,手指上夹着一根烟,溜溜达达跟我们扯一些闲皮寡淡没什么意义的话。有一次他貌似无意地问过我我爹现在干什么,我差点说溜嘴,告诉他我爹现在还当共产党,话到嘴边,奶奶的警告提醒了我,奶奶曾经专门告诫我们,凡是国民党的人问起我爹,统一口径就说我爹死了,埋在了北山坡的乱葬岗子上。

“我爹死了,听说埋在北山坡的乱葬岗子上。”我按照奶奶的叮嘱给王先声说。

王先声却对我说了一句令我大吃一惊的话:“说不定你爹还活着,哪一天就来找你了,到时候给我约约见一面,好歹也是老熟人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爹的情况,还是随便说说。回家以后,我把王先声跟我说的话告诉了奶奶,这也是奶奶吩咐过的,我们上班的时候,长官或者教官说了什么话,我们是怎么对答的,回家以后一定要向她原原本本地说一遍。我把王先声跟我聊天的情况说了之后,奶奶沉吟片刻,又是那种眼珠子骨碌碌转的神态,然后让我马上去老住处街口那家茶铺,把这个过程给老板聊一聊。

我还没明白,马上就要吃饭了,也舍不得走,怕耽误饭口:“给他说啥?他又不管我的吃喝。”

奶奶立刻横眉立目:“我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事情,当了国民党的小喽啰就不听我的了?”

我只好去给茶铺老板倒腾闲话,临出门,奶奶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叫芹菜:“芹菜,你跟上,相互有个照应,还有,你听他给老板说的话跟给我说的话一样不一样。”

芹菜欣然答应,我的心情立刻由阴转晴,心想,早知道芹菜跟我一起去,我也不至于因为跑趟腿那么犯难。有了芹菜陪同,原来心中的苦差顿时就变成了美差。我们俩一路走着,我问芹菜要不要坐车,芹菜说坐车也是人的腿走,我们自己走也是人的腿走,何必坐车。芹菜情感上很难接受自己坐在车上让车夫拉着跑,却没有深想,如果所有人都像她这样儿,车夫不都得饿死。我心里这么想,却没敢说出口,现在,不论芹菜说什么,我都觉得对,都应该服从。

一路上,距离我们原来居住的老街越近,芹菜的话也就越多了,似乎她不再是家里那根芹菜,而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瓜娃和我提及芹菜的时候,需要用到量词的时候,一般用根而不是个。她指点着街景,给我说着过去:“你还记得不,你们家原来住的地方豁进去了一块,就像缩了回去,我们老在那个豁子凹凹的地方过家家玩。”

说起小时候过家家的事儿,我的脸有点烧乎乎的感觉。那会儿,我和芹菜专职扮演父母,瓜娃专职扮演儿子,有一次奶奶把我憋在家里不让出来,瓜娃趁机扮了一回丈夫,就被胡来他们给欺辱了一通。那件事儿芹菜还记得:“我从小就有点怕奶奶,你不知道,那一回你帮我和瓜娃打了胡来,奶奶晚上到我们家,把我妈我爹还有我给骂得呀,”芹菜说到这儿,忽然笑了起来,“奶奶走了以后,你猜我爹说啥?”没等我猜,她就把答案告诉了我,“我爹说,奶奶像头母老虎。”

我说:“那也怪你和瓜娃太没义气了,我帮你们打架,你们自己倒跑了,奶奶还跑到瓜娃家里骂了一通,过后还说不准我跟你们俩玩,你们俩是不讲义气的孬货。”

芹菜咯咯笑:“瓜娃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其实我并不是怕,而是羞得很,让胡来那么欺辱,当时你顶了上去,我唯一的想头就是赶紧躲开这场羞辱。”

我相信芹菜的话,后来很多事情证明,芹菜绝对不是一个胆怯怕事的女孩儿,关键时刻,她能豁出命来:“那你现在还怕奶奶?”

芹菜想了想说:“也不是单纯的害怕,是又爱又敬又怕。”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我说你在家里怎么不说话,还假装不理我,是怕奶奶?”

芹菜脸红了,没吱声,我跟她并排走着,忍不住不时瞟她一眼。当了国民党之后,她不再梳辫子了,剪了短头发,看上去特别精神,脖子和面颊上有细细的绒毛,夕阳温暖的光彩映得她面颊红扑扑的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桃子,让人产生咬一口的冲动:“芹菜,你跟小时候一点也不一样了。”

芹菜斜睨我一眼:“有啥不一样了,还不是我么。”

我说:“好看得很。”

芹菜的脸又红了,可能怕我发现她的脸红,把脸别了过去,假装看旁边的街道,却突然揪住了我的胳膊:“三娃哥,你看那个人。”

我顺她的眼神看过去,一个穿着短褂、戴着毡帽的人,挑着担子,跟我们平行走在街的对过:“那不是鸡鳖子吗?”

我认了出来,芹菜证实了我:“就是,他怎么在这里?”

我们都有些紧张,因为不知道鸡鳖子现在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如果他是共产党,这样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那他未免也太大胆了。或许他现在啥也不是,就在海宛城当老百姓干些寻常营生糊口呢。当然,也不排除他跟我们一样当了国民党,由于我们当国民党的过程属于半强迫性质,就有点像抓壮丁,所以,我们以为谁都能像我们一样当上国民党的特务。

“咱们走慢些,看他上哪儿去。”芹菜挽住了我的胳膊,我们俩又有点像小时候过家家一样,装成了两口子。虽然我明白这是假装的,可是心脏却不由自主地怦怦乱跳,脸也火辣辣的像是被火烤。

芹菜察觉了我的异样:“三娃哥,你咋了?哆嗦啥?”

我含糊其辞:“没有啊,谁哆嗦了。”

蓦地芹菜似乎也醒悟了什么,挽着我的胳膊松开了,随即却又更紧地挽住了我:“你咋了?不愿意让我挽着你?”

这会儿,连我自己都感觉到我紧张得哆嗦,脑壳子里就像盛满了沸腾的开水,嘴上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一句平时打死我也不敢、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咋不愿意?你有本事就一辈子都挽着我。”

芹菜掐了我一把,我以为她要骂我,她却说:“一辈子就一辈子。”

那一刹那,血液似乎全部冲到了脑顶,芹菜在我心目中再也不是那个若即若离的梦境,而是实实在在跟我贴在一起的、这个世上跟我最亲、最近的人儿:“我也要一辈子对你好,不让你受气,给你买花衣裳,挣的钱全都给你,有好吃的也都给你吃……”我语无伦次,头昏脑涨,将那一刹那涌上我心头的一切自以为是好的话儿一股脑地塞给了芹菜。

芹菜笑了:“你当我们还是小时候过家家呢,给你,”她塞给了我一双鞋垫,上面是用彩色丝线一针针绣出来的万字符,“我自己绣的,一直想给你,没机会。”

我想问问她,为什么在家里的时候对我老是不远不近、不冷不热、若即若离的,可是,手里的这双鞋垫,似乎已经给了我答案,我没必要再问任何问题,一切答案都在这双鞋垫上了。我仔细端详着鞋垫上那一个个编织在一起的万字符,神奇的万字符,四平八稳、环环相扣,象征着大海祥云、吉祥德行,既是祝福,也是要求。而此刻,在我的眼中,万字符就像鞋垫上缀满了我们用纸折叠的风车,引起了我对童年时期的诸多怀想……

“哎,鸡鳖子呢?”芹菜将我从往日的追忆中拉回了现实。果然,我们俩一分神,刚刚还在街对面跟我们同向行走的鸡鳖子不见了。

黄昏已经降临,正是街上过往行人的高峰时期,满大街的人中,要想找到鸡鳖子那瘦小的身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到奶奶的吩咐,我和芹菜也不再在鸡鳖子身上花工夫,加快步伐朝那个茶铺子赶去。

茶铺老板这一次记住了我:“来了?还是穿老百姓的衣裳看着顺眼。”

上一次我们和奶奶光临此处,兴致勃勃又有几分好奇、好玩的心情下,穿了国民党的军服过来,把老板吓了一跳,这一回我和芹菜来都穿着便服,自己觉得并没有穿军服好看,老板却认为比军服好看。

“伙计,上茶。”老板朝伙计吆喝。我的肚子已经咕噜噜叫唤,空肚子哪有心思喝茶,可是,奶奶吩咐我要原原本本把王先声对我说的话转告给这个老板,又不能转身就走,只好忍着饥饿坐下。好在伙计上茶的同时,还上了几味茶点,我连忙往肚子里填,芹菜在桌子下面揪了我一把,脸上还做了个表情,意思很明白,提示我别太跌价,讲究点风度。这个小小的动作,过去她不论是惧奶奶还是少女的羞涩本能,都绝对不会做这类充满了亲昵的提醒。然而,经过下午的同行,我们之间就像一场春风拂过,心里绽放了满树的鲜花,我和她之间有了过去从未呈现过的默契和亲昵。

我只好放下手里的茶点,给老板汇报正事。我给老板说的时候,没头没尾,表达很有点突兀,因为奶奶并没有教我该怎么说,所以我一张口就原话直说:“今天王先声问我爹的事情,我说我爹死了,他就说……”

好怪的是,王老板对我这没头没脑的话一点也没有流露出惊讶,更没有听不明白的意思,啥话不说,蹙着眉头仔细地听着,我说完了,他仅仅问了一句:“再没有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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