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白初云的手略微颤抖了下,最后还是吐出几句让她不喜欢的字:“我平日任务繁多,需东奔西跑,暂无定处,但我会让人守在宫外,只要你出来,我便如平日,如今夜,来见你。”
“哦,好吧!我知道了!”白初云说这话时明显有些不开心了。
苍澜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待时机成熟,我便带你离开,只是那时,你只能有我……”
白初云也抱紧他,好似欣喜期待的样子,手还不老实的在他身上乱蹭:“不许骗我啊。”
苍澜不知道她是何意,倒也不反感,就让她摸了:“不骗!”
只是她摸归摸,手还伸到苍澜衣领里,在他胸口摸来摸去。
苍澜有些被摸得不自在了,言语也变得有些疑惑:“今日是怎么了?”
白初云收回手,调皮的眨眨眼:“当然是为大哥量身体啊,我最近得了一本画册,上面有许多人物,我瞧着有好几张人物画所穿的衣服特别好看,想着让人给大哥做几身,可是我不知道大哥的尺寸,所以迟迟未行动,今夜正好遇着大哥,我就顺势量量,好报给绣娘们。”
她嘴上编着做衣服的事,心里却得逞一笑:“呵!好小子,差点连我这个老太婆都给骗了!”
苍澜得知了白初云乱摸的目的,点点头默许了。
两人又在前行的马车里闲聊了片刻,马车快到桥边时,苍澜才离开,虽说大部分时间都是白初云在说,好在苍澜也没有嫌弃的意思,所以两人聊得还算愉快,至少苍澜没有怀疑白初云的举动。
可能在苍澜看来,白初云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小孩子而已。
苍澜前脚刚走,那一脸不舍表情的白初云瞬间恢复平淡,仿佛刚才做那些撒娇卖萌的不是自己一样。
那夜偷取蟒蝗眼,不是没见过君无陌站起来,不但如此,人家还能上串下跳的和自己打,虽然站立的时间不久,而且苍澜似乎每次出现,也不会待多久,也会因为各种原因离开,或是坐下。
她刚才故意摸苍澜,就是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皮肤能变,骨骼容貌皆能变,但有一种东西没能变,就是他的血液。
由于她惦记君无陌胸口的一片骨头已久,她每夜睡觉时都会贪婪的摸上一会儿,所以能摸到干枯的身体里藏着的血管,因为常年带毒,他的血液比常人浓稠,有些地方还有些些硬结的样子,虽然苍澜的血管藏在肌肉中,但如果稍微用点技巧,是能摸出相似之处的。
也就是说苍澜和君无陌本就是同一人,一手掌控着东越洲的权,一手玩弄着整片大陆,还和这个大陆上最黑暗的势力有瓜葛,当真是好手段。
白初云的判断没有错,苍澜就是君无陌的另一个身份,那日在林子里和白初云相遇却是偶然,有人得知他发病,竹桑恍惚了一刻,所以招到了追杀,他不得已才易容逃出城,哪怕没人再追,他还是扛不住倒下了,结果在林子里遇到了偷衣服的白初云,后来为了探她虚实,才继续以苍澜的身份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