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祁北。”安译卿躺在沙发上正闲着无聊,突然来了一句。
“怎么了?”
他现在才想起来自己的主线剧情,谈恋爱的同时还要肝剧情。
“白珩川没了。”
“是我理解的那个没?”
安译卿点了点头。
“那么,林祁北先生,您有什么想要做的吗?”安译卿一只手握成了个拳头,假装麦克风,再以一种新闻记者的语气说着。
“葬在了哪里?你知道吗?”林祁北问道。
安译卿早就猜到他要这么问,所以早就打听好了位置,“知道……你是打算去吐一口痰再走吗?”
“不是。”林祁北低了低眸:“我想去找余旬……”
安译卿也明白了,确实,余旬死后,他们俩连余旬葬在哪里了都不知道。
余旬和白珩川在一起后没过几周,父母就出车祸身亡了,其实说起来,余旬算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所谓的父母只是他的养父母罢了,而养父母的那些亲戚自然是不会帮余旬的。
也就是余旬现在整个人就由白珩川管了,余旬的两手空空,身后无人,只要三年前的那个白珩川宠着疼着。
葬哪里自然也会是白珩川下定论。
安译卿真怕那个白珩川直接把余旬的遗体丢到乱葬岗随随便便就那样下葬,多可怜的一个孩子。
雨慢慢的下了起来,明明中午还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结果下午雨就开始朦朦胧胧的下了起来。
两人随手拿了一把雨伞,就打车出门了,最近沈淼也在忙公司的事情,而且让沈淼知道了沈淼也不让他们去,于是两人就决定自己打车去。
全副武装,安译卿戴了一个鸭舌帽和口罩,林祁北一个渔夫帽和黑口罩,全身就个内衬是白色的,其余的全是黑色,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
不过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挺热的。
安译卿一只手勾住了林祁北的胳膊,对他扬了一个微笑,示意他不要太难过了。
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笑着调侃着两个大小伙:“两位小帅哥是明星吗?长的有点眼熟啊!”
安译卿故意压了压嗓子,变了变声线:“不是不是,我们没他们那么帅。”
两人把口罩往上提了提,再把帽子往下压了压,不希望司机认出。
到了那块墓地后。
终于找到了白珩川的墓碑。
两人撑着伞,先去隔壁的店子买了些花束,只可惜现在在下雨,不能点根香。
本来两人是不想这样的,但好歹人已经死了,尊重死者更为重要,林祁北也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安译卿抬了抬眸,看了看墓碑上面刻的字。
“我靠?”安译卿一下子交了出来。
林祁北也被他惊到了,安译卿扯了扯林祁北的袖口,示意他看一看墓碑。
上面为什么还有余旬的名字……
“他们葬在一起?”安译卿颤着声问道。
林祁北捏了捏拳,嘴里喘着粗气,终于一拳捶到了地上,非常愤怒。
你说,白珩川“恨”余旬到什么程度?为什么连死了都不肯放过余旬。
雨落到了他的拳头上,冰凉凉的,降了降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