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莉也快要满七岁了,平日里是个爱玩的性子,不怎么静得下来学习。
桑枝准备将她送去私塾。
也没打算让她学个好了不得的东西出来,能在私塾和同龄的孩子玩玩。
受受熏陶,学到点东西,也就不错了。
最起码,不能不识字吧。
还好,商朝没有什么女子不能入学的规定。
据说,是之前的一位大人物争取的。
桑枝还没告诉小萝莉,准备过一段时间,等下个季度招生时,在将她给送进去。
“枝枝,刚才我是不是很听话?”姬无疆一脸的求表扬。
刚才他很听话喔,枝枝和其它人聊天的时候,他都没有出来打扰,他是不是很棒。
桑枝怀疑,要是姬无疆身后有一个尾巴的话,可能已经甩的快要飞起来了。
不过熊孩子做了一件听话的事,确实应该表扬。
不能磨灭了他的积极性,适时的给他一些鼓励,才能让他做的更棒。
桑枝摸了摸姬无疆的脑袋,脸上挂着“慈祥”的笑,“乖,真不错,继续努力。”
姬无疆全身一震,目光有些晦暗不明,随即笑的眼睛弯成月牙。
“嗯!”
桑枝仿佛一瞬间,看见了千树万树梨花开。
她避开眼,伸手挡在面前,“别这么对我笑。”
姬无疆歪着脑袋,不明觉厉,“为什么?”
她承受不住他盛世美颜的暴击,这么丢脸的话,她会说?
显然不能啊。
“你这么笑,不安全。”桑枝憋了半晌,憋出这么一句话。
他长得这么好看,会引起很多人,心里阴暗的想法。
姬无疆眨眨眼,“什么不安全?”
“……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那,枝枝可以保护我嘛?”姬无疆一脸的天真无邪。
麻麻!她好像看见了天使!带着光辉,还在对她笑的那种。
“这个,看情况吧。”桑枝支支吾吾的。
不停地在心里鄙视自己,又不是没见过。
喔!是真的没见过,能好看到这个地步的。
关键是他还不是一般的美,或是帅,他的颜介于两者之间。
甚至说是超过了性别的定义,超乎这两者之间。
“枝枝真好。”姬无疆扯着桑枝的衣袖,眼里满是痴缠和眷恋。
原来枝枝吃这一套啊,开心。
……
凌云私塾。
学子的读书声,朗朗入耳,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好了,今日就讲到这儿,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下来问我。”华先生温和清朗的话语响起。
众学子连连点头,恭送华先生。
华先生可是他们最爱的一位先生,他们就没见过,比华先生还要温文尔雅,博学多识的人。
而且华先生很温柔,面对他们,从来都是柔和的,从未对他们有过任何一点的严苛。
华先生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对秦桑麟道:“秦桑麟,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好的,先生。”秦桑麟恭恭敬敬的答道。
随即跟着华先生出了门。
“先生找学生,是为了何事?”秦桑麟行了一礼。
经过一段时间得熏陶,秦桑麟身上有了书香气,一举一动,都带着文人的儒雅。
但华先生知道,自己这个得意门生,可不是像他这样的文弱书生。
他之前见过,秦桑麟拿着跟小木枝练武,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给一剑穿透的场景。
华先生没有多问,甚至很满意,秦桑麟有了这些本事,就相当于有了保命的本钱。
看着秦桑麟,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晃眼,你跟在我门下,也有两个月了吧。”
“是,这段时间,很感激先生的耐心教导。”
华先生对他,可谓是倾尽全力,一点一滴,只要他知道的,他全都毫无保留的教导给秦桑麟。
这让秦桑麟少走了很多的弯路。
“也是你有这个天赋,又愿意下苦功夫。”曾经他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教教学生,这辈子,就过去了。
秦桑麟的出现,让他波澜不惊的心里,泛起丝丝涟漪。
秦桑麟很聪明,很刻苦,基本他讲过一次的,他都能很快明白,并且举一反三。
连华先生都不得不承认,这事确实讲究天赋,秦桑麟,无疑就是拥有这个天赋的人。
“最近一年一度的书馆大会要开始了。”华先生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秦桑麟低着头,细细思索了一番,“先生的意思是?”
书馆大会他知道,据说传承了很多年了。
每年都要举办一次,说是每个学院,私塾之间的友好切磋。
实际上,其中牵扯到了太多东西。
最关键的就是朝廷拨款,如何分配的问题。
朝廷资金有限,总不可能所有的书院都得到补贴,所以就有了这么个东西的存在。
明着说是,各个学院之间友好交流,让学子们共同进步。
其实实际上,明争暗斗的太厉害了。
这输赢,关系到下一年朝廷资源向谁倾斜,还关系到明年他们招生的质量。
若是能取得魁首,那么自然有好的生源。
“这次,我想派你去。”
秦桑麟一惊,“可是先生,我入学不久,私塾里有很多学子,比我资历老。”
华先生挥了下手,“学习这条道,从来不讲什么资历不资历。”他看着秦桑麟,“就问你一句话,你是想去,还是不想去?”
秦桑麟抿了抿唇,眸子微动,随后平静下来,坚定的道:“先生,我想去。”
华先生更满意了,“好,这次我就报你的名字上去了。”
他拍了拍秦桑麟的肩膀,“我相信你,能行的。”
秦桑麟心情略微复杂,就这样走回课堂。
“秦桑麟,华先生叫你什么事啊?”
“你可真厉害,华先生最喜欢的就是你吧。”
“秦桑麟快说说,华先生叫你什么事?”
一群人围住秦桑麟旁边,七嘴八舌的说着,眼里满是崇拜和羡慕。
现在的他们,心思无比单纯,华先生那么温柔,那么好。
他对秦桑麟都那么好,那么秦桑麟一定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秦桑麟心情有些复杂,摸了摸耳朵,“没什么事,先生只是问了问功课上的问题。”
也不是他刻意隐瞒,只是这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都有股炫耀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