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麟明显能感觉到,现在的自己和过去有很大的不同。
他一个转身,抬脚又踢倒了一人,就这样,他还感觉到无比轻松,他基本没费什么力。
一群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怎么能和秦桑麟比,不一会儿,地上倒了一片。
哭声阵阵,全都在哭爹骂娘的。
秦桑麟看了看自己还有些稚嫩的双手,眼里闪过满意。
他现在是不是有资格能保护她们了?
“你小子!找死,你等着,我回去就让我爹抓了你们全家。”县令公子坐在地上,狠狠的盯着秦桑麟。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老学究严厉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地上那一群人,仿佛看见了救星一样,连忙说道:“夫子,秦桑麟他公然打架斗殴,你看看我们身上,全都是他打的!
老学究眼神凌厉的看着秦桑麟,“秦桑麟!你胆子实在太大了!你这样的学子!我要不起,你回去吧!”
这样的学生,简直就是侮辱他们。
靠银子硬塞进来,本身又没有一点真材实料,这样的人收在他门下,有辱门楣!
“夫子,你根本不清楚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就这样凭着一面之词,判定我的错!是不是太失偏颇?”秦桑麟仰头,目光无比坚定的看着他。
“你自己看看!”老学究无比生气的指着地上横七竖八,还在哀嚎的学子,“就这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样的人,早点走了,早点了。
秦桑麟脸色很难看,“先生,打架是我的不对,但……”
“既然这样,那他跪下来,给我们赔礼道歉,也就算了。”县令公子早就从地上坐了起来。
邪笑的看着秦桑麟,眼里写满了不怀好意。
老学究犹豫了一下,但县令家的公子,可不是他能得罪的,他点了点头,板着张脸,“秦桑麟!道歉吧!”
“凭什么?若不是他们挑衅在先,我会打他们?你什么都不问,直接判我死刑,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人师表!”
秦桑麟像一头发怒的小兽,满怀敌意得看着眼前所有人。
“凭什么?就凭我是你夫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学究气得浑身发抖。
多少年没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了就算是县令那样的人,也不敢明面上这样对他。
这秦桑麟好大的胆子!
“今日!你若是不道歉!那么老夫也只能请辞了!老夫倒要看看,这私塾是要你这么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还是老夫!”
老学究想的很好,秦桑麟家里的情况他也听说过了,就有几个臭钱。
他四书五经样样不通,留在私塾,就是给私塾拖后腿的存在,他不相信院长会留下他。
秦桑麟眼睛更红了,“道歉?绝不!”
秦桑枝说过,这世界上太多的人想要落井下石,有的原则,他们退不得,更不能退!
“行!那我走!”老学究长长的青色袍子袖口在空中一甩,冷哼一声离开。
……
桑枝接到消息,说是自己的弟弟在私塾惹了事,让她去一下。
桑枝很好奇,秦桑麟会惹什么事,她没通知杜灵,自己一个人屁颠屁颠的去了。
讲真的,活了这么久,请家长什么得,还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她一进去,就看见秦桑麟小身子站的笔直,整个人透露出绝不认输的样子。
但桑枝很清楚的能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担忧,迷茫,和畏惧。
院长是个七十多的老头,年轻时家里有些钱,不过后来家道中落,就办了这么个私塾,招了些先生,收收附近的学子。
收的束脩也不算贵。
主要是近,而且有花先生这样一个招牌在,生源还不错。
院长平日里不怎么管事,只有遇见大事的时候才会让他出来主持。
如今,秦桑麟的事惊动了,足以说明这件事多么严重了。
秦桑麟看见秦桑枝的那一刻,眼里绽放出璀璨的光,比万丈光芒的太阳,更加耀眼。
但是很快的,又收敛回去,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院长看见了秦桑枝,“秦丫头,你来了。”
之前桑枝也就是从院长这里花大价钱,将秦桑麟硬塞进去的,院长认识秦桑麟也不意外。
桑枝问道:“院长,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桑枝扫了眼旁边几个,脸上身上不同程度挂伤,还幸灾乐祸的看着秦桑麟的几人。
大概知道了些什么,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的。
院长面色如常,“我今日叫你来,是这么个事,令弟将这几位他的同窗打了一顿,在杨夫子去教导的时候,非但没有道歉认错,反而还将杨夫子气的想要离开私塾。”
【哇呜,不愧是我弟弟,厉害了厉害了!】
秦桑麟低着头,看不清眼里的色彩。
这短短的几个时辰,让他看清了太多太多的事,有的时候,不是你没错,就能过去的。
桑枝面上一点不显,“院长说的是亲眼所见,还是听人说的?”
院长皱了下眉头,“这我倒没有亲眼看见。”
他很久不怎么管事了,要不是杨夫子闹到了他哪儿,他也不会发现这件事的,更不会出面。
桑枝微微一笑,“院长也是明白人,我弟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就算人是他打的,那这里边肯定还是有原因的,不如我们来看看,到底是为什么。”
院长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让清楚情况的学子来说说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县令公子那一伙人,仗着身份尊贵,在这儿就是地头蛇的存在。
做事根本没有避开其它人。
虽然有些畏惧县令的权势,不敢说县令公子的坏话,但是总有人不怕。
读书人身上总有种傲气,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他们想要靠自己改变些什么,平日里看不惯几人的多了去了。
因此站出来说实话的人也不少,三言两语的,事情的真相披露在众人面前。
杨夫子坐在一旁,又气又急,“根本不是这样!秦桑麟这人,冥顽不灵,不尊师长,不待同窗,简直罪无可恕!我是决计不会在要的。”
听他们这样说完,是个人都知道是县令公子那一伙人故意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