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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咖啡的序曲

“小七!小七!你没事儿吧?你说话!我说,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你怎么反白了儿了呀?”

而小七依然安静的还是反白儿在琥珀色的一池鱼缸里,闭眼微笑不语。

这可怎么是好,此时唐吉心跳加速,鼻子一酸,惊呼“大事不妙!”

唐吉万分惊恐的看着反白儿在鱼缸里的小七,心里一声声叫着,仍然没有反应。最后唐吉急的喊出了声音:“我说小七!你快醒醒。都怪我给你喝什么咖啡。”唐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然后鼻子一酸,眼圈一红。眼泪模糊了视线。

“小七,小七。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唯一能说说心里话的人。感谢上帝把你恩典给我,让我觉得生活里还有那么一丝乐趣。可是都怪我范二百五,怎么想的,给你喝咖啡。简直是糊涂,糊涂呀。小七你快醒醒,快醒醒。”

然而小七依然一动不动,飘在鱼缸里。

说着,唐吉突然感觉还是赶紧先把小七捞出来,放到别的水杯里看看能不能缓过来。主意已定,立即行动。唐吉转身从办公柜里取出一水杯,慌里慌张倒上清水,鼻子一抽一抽的,红着眼睛,心跳依然像重锤一般快速敲打着。

就在这时,唐吉刚要将手放入鱼缸,想把小七捞出来的一刹那。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心中响起。

“别动!洗手了么你!”小七说话了。

小七一个翻身又回到了一条金鱼正确的游泳姿势,鱼鳍一摆一摆,睁着一双龙睛大眼睛,烁烁放光。

唐吉愣住了,首先感觉身体回暖,主要是刚才连急再吓。自己浑身都没了温度。此时一股暖流又重新开始温暖心脏。然后一片空白的大脑开始放松,一颗悬着的心慢慢放下来,嘴边露出笑意,急切的说:“小七!你没事儿吧?都怪我不好。你说怎么能给你喝咖啡呢?”

“什么呀,你哭什么?谁说我有事儿了?我这正享受着呢。瞧你这又哭又闹又瞎忙乎,还喊出音儿了你。怎么那么讨厌呢你。我这头回喝咖啡,感觉人类太会享受了。然后我这躺会儿,做会儿梦。瞧把你急的。喊一句不理你,你还来劲了。没完没了,还哭上了。你知道你喊出音儿犯规了,你知道么?万一让人听见,咱就再也不能交流了,你知道么?瞧你那样儿,跟个娘们儿似的。你最失败就是你的软弱。遇事不经过大脑,我能是一般的金鱼吗我?我不跟你说了吗,我是一颗自由的灵,金鱼只是暂时我玩会儿的宿体。一杯咖啡就玩儿完了,那叫什么玩意儿呀?”

停了会儿,唐吉刚要说话,小七又马上说:“嗯······不过嘛,就你刚才稀罕我的劲儿还是让我很欣慰的。嘿嘿,呵呵。只不过作为一个男性的标准,你要改变。你看你才多大,一张大圆脸,还腆着个大肚子。首先你这是对自己放任不加约束的结果。你连自己的身体都管理不好,你怎么能成大事儿呢?之所以有那么多人欺负你,也正是基于你长期的软弱形成了一股气场,一股软弱的气场。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么你?”

此时唐吉刚才的泪水已干,眼角被干涩的盐粒拿的有些沙沙的。本来回暖的大脑又被小七说的继续空白起来。不知所措,愣神儿看着小七。眼前的事物如雨后的晴空,清晰的让人不愿看清楚。过于清澈的让人晃眼,与心焦。还想辩驳的唐吉被小七说的哑口无言。

唐吉努力地回路小七说的每一句话。感觉句句都扎在心里。由于一时梳理不开这些思绪,唐吉把头又重新转到了画纸方向,久久的沉么无语。

安静的空间好像清冽的洗涤剂,把刚才的一场对话又重新冲刷的悄无声息。

如盛夏的蝉鸣又开始此起彼伏的在唐吉的耳中回荡,唐吉索性什么也不想,就让这夏日的声音肆意在耳中作祟。慢慢的唐吉又开始数着自己的心跳。不自控的逃避着什么,他想让无限的寂静慢慢的给自己一个答案,人在内心安静到极致的时候往往会想清楚什么,唐吉这么想。

“小唐!小唐!”。忽然李浪的叫喊声打破了星空一般的寂静。像一只恶心的肥手把快要入静的唐吉从另一个空间瞬间拽了出来。

此时唐吉一股怒气又重新涌上心头,眉头紧皱。如果此时有把菜刀。估计李浪的小命儿就此休矣似的。唐吉怒目圆睁盯着自己办公室的门,楼道传来李浪高跟儿鞋的声音。

不用看,唐吉也能感觉到李浪那身一坨一坨的肥肉挤压着薄漏的丝衣。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一颤一颤的将重力作用在一双可怜的高跟儿鞋上。一声声承载着恶心的肉的声音随着高跟鞋跟儿撞击地面的声响,一下下接近唐吉的办公室。

“小唐!小唐!在吗?”李浪的声音越来越近。

“冷静,冷静。”小七提醒了一句唐吉。

而唐吉的眼睛似火一般紧盯着那道办公室的门。此时的李浪是否会引火上身呢?

李浪一边在楼道走着一边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那微笑很浅,一般人是难以察觉的。又黑又肥的脸上充满了对时局把控力的自信。可这种表情怎么看怎么还带着一丝邪恶。总之典型的不是好人,当她走到唐吉办公室,推开门。正巧唐吉正恶狠狠地盯着那道门。两个人的目光四目相对。李浪始料未及,忽的收起了刚才脸上的自信,面对唐吉突如其来的凶巴巴眼神,李浪本能自我保护的下意识装出一副可怜相。

“哎呦,你在屋呢。”李浪怯声声地说。

“我还以为你没在屋呢。”面对唐吉的眼神。李浪先是抛出这么不咸不淡的两句,以缓和气氛。随即又感觉心有不甘,内心潜台词:妈的,你一弃子还这么天天给我脸子。

然后又有些不乐意的说:“刚叫你,怎么不搭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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