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花已陌问,她是在一次打扫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幅照片的,那天的电光火石间,她的脑海里似乎是闪过这样一张脸的。
“我母亲,怎么了?”慕流年看着花已陌,说话的语气越加的冰冷。不明白花已陌究竟想要干什么。
“原来是这样。”花已陌苦笑了一下,然后再慕流年的对面坐了下来,抬起眸子认真的问,“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年前的真相?”
“你说呢?”慕流年冷笑,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究竟是不是死于火灾,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不是就是当初就自己的那一个。他怎么会不想知道呢?
“我也想知道呢。”花已陌怔怔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想着那个手上还有一个旧伤疤,狰狞恐怖的趴在手心已经多年了。
她也想知道,那个伤疤的后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故事。
“所以,慕少主,我们来做个交易吧!”花已陌抬起头看着慕流年,目光冷静而坚定的说。
“你有什么和我做交易的资本?”慕流年挑眉看着花已陌,甚至因为她的不自量力而失笑。
“我当然是有资本的。”花已陌丝毫不在意慕流年的嘲笑,换位而处,估计她也会这样的想,“欠你的钱,我都会还的。我的交易是关于我的母亲。”
慕流年看她说的异常的认真,坐直了身子:“说吧,我倒要看看值不值?”
“以你母亲的死因,换我母亲的保命,一定时值的。”花已陌淡淡的说,在慕流年强大的压力下,她丝毫没有输了气势。
她看着慕流年,慕流年也看着她,都是一脸的冷静,眸色淡淡,看不出彼此的情绪。
“流年,妹妹来了,我送点茶水过来。”花念歌端着茶盘推开门,看到眼前的情景一愣,然后低垂眼眸,掩饰掉眸子里暗涌的黑潮,笑着把两杯茶放在桌子上,“喝口茶再谈吧,天气挺热的。”
花念歌似乎没有看到两个人在较劲,放下茶盘,就拿过花瓶,把一大束娇艳的玫瑰花插在瓶子里,怔怔站了半晌,才退了出去。
花已陌终于别开视线,看了看那一大束娇艳的花朵,淡淡笑了:“这玫瑰开的真好!”
“你喜欢,可以去花园剪一些。”慕流年淡淡的说,氤氲的茶气里,花已陌淡笑的脸,透着迷离,如晨雾中的白莲,荡漾在其中。
“多谢好意,我不喜欢玫瑰。”花已陌淡淡的说,然后收回视线。
“你喜欢白莲花?”慕流年突然问,那日花已陌去看她的母亲,不是有人送了一束白莲花吗,斜阳淡淡的红,花是淡淡的粉,人比花娇,总是在不经意间闯入他的梦里。最让他介意的是,那一束白莲花不是他慕流年送的。
“呵呵……”花已陌不置可否,抬起头问慕流年,“慕少主要不要交易,我还有别的事情。”
“当然,你说吧。”慕流年身子靠在椅背上,慵懒的说。
“我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有这个人。”花已陌指着桌子上说,“很乱,我还不能看的很清楚,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个人不是死于火灾时,而是被杀死然后扔在火堆里的。”花已陌看着慕流年瞬间苍白的脸色,也是知道这事情这般平淡的说出来是有多残忍,但是她还是要实话实说,因为攸关她的母亲的性命。
“你要我只凭片段就相信你?”慕流年的眸子蕴含着巨大的风暴,看着花已陌的目光也满是狠戾。
“我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想知道我的家人究竟怎么了,我保证想起来就第一时间告诉你。麻烦给我纸和笔。”花已陌说着。
慕流年没有说话,只是把面前的纸和笔推到花已陌的面前。
花已陌接过来,在慕流年惊讶的目光里,用左手拿起笔,飞快的勾勒着什么。
“你的右手?”慕流年感觉花已陌的右手绝对不是受伤那么简单。想到那日在塞班,他狠狠的甩了拿一下,不由得就有一点愧疚。
“暂时是废了,圣手说,以后伤口好了,慢慢看能不能锻炼好。”花已陌耸耸肩,反正已经这样了,她也比较能够接受现实。
对于一个设计师来说,手应该就是生命吧。慕流年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心里翻涌的是异常复杂的情绪。
“有谁知道你的左手可以用?”慕流年突然问。
“你和圣手啊。”她的左手可以用,难道还是什么秘密不成。
“就到这儿为止,你既然要和我做交易,那么就再加一条,除了我和圣手,不要再让任何别的人知道你的左手可用。”
“为什么?”花已陌就奇怪了,慕流年的想法竟然和她的父亲是一样的。
“你不是说我有权势吗,霸王条款不行吗?”慕流年冷笑,花已陌瞬间无语,这个男人竟然还记仇?心眼也太小了。
“你看看。”花已陌把手上的纸张推到慕流年的跟前。
慕流年的眸子一冷,拿过纸张,上面第一幅是一个女人被人拽着,有人举着什么在砸她的头。而第二幅,赫然是女人躺在一片血泊之中,毫无声息。
那个女人的脸,赫然是慕流年的母亲。
“是谁!!”慕流年只感觉心里有巨大的痛楚,一把拽住花已陌的手问,“是谁?”他善良柔弱的母亲是多么的无辜,和谁有什么仇怨。
“不知道,我还看不清楚,但是我相信会一天比一天清楚的!”花已陌任由慕流年握着手没有松开,如果当年母亲替她受伤,她都那么痛苦,可以想象慕流年会多痛苦。
“慕流年,第一个打的和后一个杀的,不是一个人。”虽然她的头脑里有模糊的影子,但是明显就不是一个人的感觉,后一个明显的就是想要那个人死。
慕流年眸子沉了一下,五年前的一切已经开始露出了冰山的一角,他是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家人枉死的!
“你的交换条件是什么?”慕流年问。
“老爷子,斯家有人来了。”君家的客厅里,君老爷子正在吹着空调小酌一杯,已然红扑扑的老脸显示着已经喝了不少的事实。
“不见,不见,斯家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我有什么好见的,五年了都没有一点进展,看见他就头疼。”醉醺醺的君家老爷子,一边摆着手,一边嘟囔道,他的天下巨富,到今天还只是个梦而已,不爽,异常的不爽。
“面都没见,您老怎么就知道我毛都没长齐呢?”一道戏谑的声音,冷冷的在门口响起。紧接着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安稳的站在门口。
门外是灿烂到炽热的阳光,门内是醉醺醺的老头,因为背着光,所以看着门口的斯朕更像是御光降临的神人。
“你这小子,也就是有一身的好皮囊,什么用都没有,你说都五年了,你竟然还没有找到!”君老爷子踉踉跄跄的指着斯朕说,身形看样子似乎下一秒就会扑到斯朕的身上。
斯朕眉眼一冷,嫣红的嘴唇更是红的触目惊心,似乎马上就要滴下血来,可是醉醺醺的君老爷子完全没有看见。
“你说你能行,我把底都漏给你了,你竟然还是这么的没用,有了助力你都没有什么建树,当真是让我失望的很啊!”
“老爷子!”看见斯朕越来越不善的脸色,管家狠狠的打了一个冷战,然后再斯朕凌厉的视线下拽了拽自家主子的手臂。
“干什么,我没醉!”谁知手刚刚碰上去,就被猛地一下甩开了。
管家一个闪身,看见自己家主子已经踉踉跄跄的直奔斯朕而去,一把拎着斯朕的衣领,指指点点的开始叫嚣:“小子,你给我说,是你根本就没有找到,还是你独吞了?嗯,你说过要做我女婿的,怎么又和花已陌勾搭在一起的,是不是为了花家的钱?你说,你是是不是压根就没想给我,我君家这些年辛辛苦苦经营的锦红和事业,凭什么你一来就要接手,你当初是出了力,可是我也是告诉了你秘密的,我的那一份呢?”
斯朕看着拎着自己衣领,指点着自己胸膛的大手,微微的笑了,可是没有一丝光亮黝黑的眸子,嫣红的嘴唇,白的像是一张白纸一样的皮肤,怎么看都是异常的渗人。
管家的额角滑下冷汗,上去拽自己的主子:“老爷子,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君老爷子更加用力的抓住斯朕的衣领,“小子,难道你不幸斯,为了钱连姓都卖了?”
斯朕没有说话,抬起手死死的攥着君老爷子抓着他衣领的手臂,一点一点的收紧。
“放手,你放手!”剧烈的疼痛传来,酒醉的人瞬间清醒,“你是谁,干吗捏我的手,放开我,在我家,你也敢这样的放肆,来人!!”
“来人?”斯朕邪魅一笑,“我最讨厌男人碰我,何况你还是个糟老头,做错了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说完另一只手瞬间也抓住君老爷子的手臂,狠狠一用力,咔嚓一声,胳膊已经断了,碎骨刺出皮肤,鲜血瞬间就喷涌而出。
“啊~~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报警快点报警!”君老爷子瞬间感觉自己可以生生的疼晕过去,而面前的人纤尘不染的站在那里,安稳的就像刚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
“报警?”斯朕一边冷笑一边走进屋子,挑了一个干净的地,随从拿出一条大毛巾给扑上,然后他才悠然的坐下,“去吧,去报警吧!君豪,我很期待呢!”
被叫出名字的君老爷子,真的转身就往外走,鲜血滴滴答答的一路扑撒着,怎么看都是骇人心魄。
可是很快,君豪就退了回来,因为门口出现了两个黑衣的男子,手里拿着的赫然是枪,直直的对着他,他院子里的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没有血迹,看不出是死了还是昏迷。
“手机呢,快点报警啊!”君豪冲着管家喊,可是管家已经吓软了腿,跌坐在地上,完全爬不起来,仗是打过的,可是几时有没有见过这样残忍的阵势。
“手机是吗?”斯朕一摆手,有人拎着一个袋子过来,哗啦一下在屋子里倒出一对东西,赫然是他们的手机,什么时候被拿去的,他们完全没有印象。